林黛玉正覺得奇怪，四爺很少對她說話的時候，視線不在她身上。
可不等她多想，胤佑推門而入，“四哥，四嫂。”
“過來坐。”胤禛看胤佑很滿意，神情中的自信變化，是騙不了人的，“今兒還得了消息，上個月某人在青州府出沒，下個月濟南府有納才聚。”
胤佑嚴肅起來，“這一次不鬨起義，是想煽動文人鬨事？”
“上個月青州交流會，有幾篇比較爭議的文章。”胤禛壓低了聲音，“盧先生不知道我的身份，並沒有多說，我回來的時候，就叫人去找了。”
林黛玉默默聽著，這件事，她幫不上忙。
末世紀元時，雖也有權謀詭計，但大多時候是武力決定一切。
輿論戰爭，她不擅長。
兄弟兩個又討論了一會兒，念詩就安排小二送上飯菜，還給了打賞銀子。
這幾天他們這邊藥味兒越發重，總要多給些好處。
小二態度一直不錯，“姐姐客氣了，我瞧著你們小少爺好了許多，不過明兒乞巧節還是彆出去湊熱鬨了。”
“誒？這話怎麼說？”她們福晉還盼著呢。
小二下意識看了看周圍，然後小聲道，“你們不是本地人，不了解情況，也不知今年怎的，來了好多奇奇怪怪的人，我們本地的都不準備湊熱鬨了。”
這是看在銀子的份兒上，好心提醒他們。
念詩聽出了言外之意，又遞上同等分量的銀子，“我們家姑娘少爺本想體驗一下青州風俗，還請小哥兒細說說？”
“這……”不是他嘴不嚴，而是姐姐給的太多了！
一刻鐘後，念詩送小二下了樓，也不敢耽擱，回了房間就說了此事。
“小二還說，上個月的交流會，還鬨了許多不愉快，甚至外地的學子說書院閉塞，是老頑固，好幾個先生都被氣病了，小二提到有幾篇文章爭議很大，不過具體的，他就不知道了。”
“還有青州本地人覺得那些出風頭的學子很奇怪，倒是……不像咱們大清的學子，又不似來自關外，行為舉止像個木頭疙瘩，最喜和人爭論，好強，可平時又不願和人交流，隻自己和自己人聚在一起說話。”
胤禛和胤佑對視一眼，對那幾篇惹爭議的文章更好奇了。
到了晚上，暗衛調查的結果也出來了，說法和小二說的大同小異。
關鍵是，那幾篇文章也被抄錄了下來，一共三篇，擺在胤禛三人麵前。
林黛玉看著眼前的這一份，默讀了起來。
開始還沒覺得有問題，可越看越覺得怪怪的，甚至還有點熟悉的既視感。
三篇文章輪流看完，胤禛和胤佑怒火中燒，“他們是要乾什麼？謀權篡位？難道大清亂起來，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林黛玉放下文章，也有這種感覺。
文章都是仿八股文的格式，但內容卻大膽。
總結下來就是大清一言堂，容不下彆的人和想法，尤其是對真真國的戰爭，開疆擴土是好事，但不人道，還有外國使臣團的事，顯得大清小氣，長期下去，大清會落後。
這些倒是沒毛病，畢竟落後會挨打，盼著大清越來越好，這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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