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旭翹著腿斜靠著沙發,左手放在沙發的扶手上,右手搭在自己的腿上,坐姿慵懶卻透著上位者的氣息。
埋進記憶深處的名字被提及,張清雅故作淡定,“我不……”
她必須否認,但她的否認剛開頭就被警告。
陳星河對著空氣打了個響指,“張女士,有些事想清楚再說,我們既然能找到你,那彆人自然也能找到你。”
張清雅自從嫁人之後,加上她的有意低調,即使是平時和她關係不錯的夫人們也隻記得她的夫姓,很少有人會叫她自己的姓氏。
張清雅假裝什麼也不懂,柔和一笑,繼續否認,“我不認識她。”
“張女士,你真的想清楚再……”
陸昭旭做了個手勢,打斷了陳星河的話。
他從西裝口袋裡取出一片閃著銀光的東西放到茶幾上,無聲勝有聲。
前一秒的張清雅還在心裡不斷告誡自己,後一秒的她看到銀白鱗片,心裡的防線徹底崩潰。
她不再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急忙伸手去拿鱗片,並追問,“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張芸是你什麼人。”
“她是我姥姥。”
這一刻,張清雅不再掩飾。
她緊緊握著銀白鱗片,“姥姥她怎麼了,你們是在哪裡撿到這個的?”
“她失蹤了,鱗片是在她失蹤的地方找到的。”
張清雅才經曆了女兒的生死,這會兒又要經曆親人的失蹤,她眼前發黑。
“她還沒死。”
陸昭旭的話讓張清雅鬆了一口氣,但她還是擔心不已。
“你們真的是警察嗎?”
陳星河第三次拿出證件,“張女士,我們沒必要騙你。”
“你們想讓我做什麼?”
既然對方能找到她,那一定有事要她幫忙。
張清雅做好了心理準備,結果對方的要求出乎她的意料。
“什麼都不用做。”
“什麼都不用做嗎?”
陳星河又打了個響指吸引了張清雅的注意,他開始解釋自家老大那句“什麼都不用做”的真正意思。
“你和張芸的關係是登記在冊的,我們剛才隻是例行詢問,核實身份。”
“張芸在失蹤前留了一手,我們才能在她失蹤後第一時間趕過去。對外沒人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但張芸留的消息裡就有對方正在找你。”
“正在找,卻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你平時該怎麼行事就怎麼行事,我們會安排人暗中保護你。”
陳星河認為自己已經把話說得夠清楚了,“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張清雅先是搖了搖頭,接著又點了點頭,“你們真的是警察嗎?如果我要找你們,是不是直接報警就可以了?”
“對。”
“可以加個私人的聯係方式嗎?”
她其實還有很多話想要問清楚,但坐在她對麵的男人氣場實在太大,她當著他的麵有點不敢開口。
陳星河拒絕了這個請求,“很抱歉,這個要求不符合你的日常行事標準,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意外,你的通訊錄裡不能出現我們的聯係方式。”
“不過你可以放心,派來保護你的人會好好保護你的。隻要你這邊有情況,我們都可以第一時間知道。”
張清雅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她沒話說了。
“張女士,請你記住,今天我們過來隻是因為你女兒的事情。”
陳星河鄭重叮囑,張清雅點頭表示自己懂了。
陸昭旭得到滿意的結果後站起來,一聲不發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