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木木帶著人走走停停,她的確隻是停在了屋子外麵,偶爾會多往前走幾步,但是都不會敲門而入。
長寧村和它的名字一樣,很寧靜,畢竟隻剩下鄒家一家人了。
他們家就是長寧村存在的意義,沒有了人,這裡就不複存在了。
“木木姐,這裡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一處古村落嗎?全國這樣的古村落大把多,關鍵是比這裡熱鬨。你看這裡冷冷清清的,我們回去吧?”
阮白宇逛著隻覺得哪怕頂著太陽也一陣後背發涼,他懷疑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或者又不是自己太敏感。
可是這裡明明就沒有人了,他為什麼會覺得怪怪的?
“急什麼,把這個村子看完了再回去,你肚子很餓?”
阮白宇不是那種會虐待自己肚子的大少爺,出門的時候車上就準備了一堆吃的,而且路上經過服務站也買了一堆。
即使不在鄒家吃飯,光憑車上的零食也能填飽肚子,但是薑木木還是會選擇在鄒家吃頓飯。
她還要下皇陵的,不吃飽了怎麼能乾活。
阮白宇摸了摸扁下去的肚皮,“還真的很餓。”
“那就忍著,等下回去就能吃飯了。這裡是皇陵之上,我們過來要入鄉隨俗,不然容易招惹一些不好的東西。”
“什麼,這裡還有臟東西?”
阮白宇看了看薑木木的細胳膊細腿,他突然覺得司機保鏢很威武強壯,腳步默默地往旁邊挪,幾乎貼著高大的男人。
“你靠近他也可以,他身上正氣足,臟東西近不了他。這人是老爺子給你安排的,什麼來路?”
“這個我還真的沒問過,大個子,你叫什麼名字,你以前是乾什麼的,我爺爺是怎麼交代你的?”
薑木木斜眼瞟了阮白宇一眼,這人是懂拉仇恨的。
自己的司機保鏢都不知道叫什麼,他可真是名副其實的大少爺。
司機保鏢程安飛不在意阮白宇的叫法,他還以為這位大少爺不會問他這些事情。不過既然問了,他不能不說,畢竟他是雇主,他是受雇人員。
“我叫程安飛,做野外安全的。老爺子要求不多,讓我保護你而已。”
“野外安全那不就是戶外救援?”
阮白宇隻聽說過戶外救援,沒聽過什麼野外安全。
薑木木和程安飛對視了一眼,一個聽懂了對方的職業,一個知道對方聽懂了,就這傻少爺什麼也不懂,有點好命。
“你怎麼不說話,難道我說錯了?野外不就是戶外嗎,不然你是做什麼的,來路不明的話,你是怎麼騙過我爺爺的?”
薑木木不得不在旁邊來了一句,“你閉嘴吧,老爺子不會讓不三不四的人在你身邊保護你的。他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保護你就可以了。”
“可是我有木木姐你保護啊,他還能像你那樣保護我嗎,他會你的那些本事?”
阮白宇以為爺爺給自己找了個像薑木木一樣的能人,結果下一秒他看到了程安飛拿出來的東西,閉嘴了。
可他閉嘴沒有兩秒,他激動地說“不是,大哥,這裡是國內,不能用這個的!我爺爺是不是瘋了,要是被抓到,天啊!他是想讓我陪你進監獄嗎,難道你才是他的孫子,我是外麵撿回來的?”
阮白宇的腦洞有些大,薑木木也聽不下去了。
她走過來拍了阮白宇的腦袋一下,沒省力,能聽到“啪”的一聲,“睡醒了沒有,沒睡醒我再給你打一下,省得白天說夢話,敗壞路人緣。”
“我說什麼夢話了,我是就事而論。”
阮白宇見薑木木的臉色冷下來,立即不敢開玩笑了,“木木姐,我知道錯了,你就饒了我吧。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可是這東西真的就是違禁品,國內不允許的。”
“我有持槍證,你放心吧。”
“什麼?什麼人會有持槍證,你不是說你是戶外救援人員嗎?”
阮白宇這下是聽愣了,什麼時候戶外救援配槍了,這是他能知道的事情嗎?
“我說我是野外安全,不是戶外救援,隸屬相關部門。”
“到底是什麼相關部門,我怎麼沒聽說過?”
“你沒聽說過的事情多了去了,不要一直問,很煩。再說他都這樣保護你了,你應該放心,他不是普通人。”
都配槍了還保護不了他,那要什麼樣的才能保護他?
阮白宇也不是傻的,這時候他要是還不懂就真的可以去看腦子了,“我懂了,你是相關部門的,我理解了。”
薑木木和程安飛看著阮白宇那一臉不太聰明的表情,兩人不說什麼。
至於他是真的懂還是假的懂,那就隻能看他心情自己理解了。
薑木木又停在了一戶人家門口,不過她這一次沒有停在外麵,她也打破了自己不進門的話,上前敲門。
薑木木敲了門並沒有立即進門,她等了等才推門而入。
屋子的正堂放著兩副棺材,薑木木和程安飛都沒被嚇到,阮白宇卻嚇一跳。
幸好程安飛手快捂住了他的嘴,不然他那一嗓子絕對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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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一驚一乍,這裡是彆人家,不是你家。主人想怎麼弄就怎麼弄,你是來人,不要驚擾主人。”
薑木木警告阮白宇後,讓張一拿香。
張一拿出四人份的香,連他手上也有。
他點了香遞給各人,薑木木領頭走到兩副棺材的後麵。
“過路人上香,勿怪。”
薑木木向著棺材敬了三個頭,她把香插在了地上的香爐裡。
香爐裡還插著上次燒剩下的香,這裡是時常有人祭拜的。
她做完了這些後,示意阮白宇他們照著做。
阮白宇學著薑木木那樣祭拜後,程安飛接著,最後是張一。
張一祭拜完,薑木木開始打量屋裡的情況。
她大概看了一眼,才走到棺材的前麵看牌位。
左邊的牌位上寫著張氏族長,多的字沒有。右邊的牌位上寫著張氏族長夫人,同樣沒有名字這些。
阮白宇湊過來看了一眼,他這回學聰明了,沒有大聲嚷嚷,“木木姐,這牌位是不是不夠規範?”
“這是人家的自由,你管那麼寬乾什麼,又不是給你看的。”
“可是誰的牌位上沒有一個名字的,姓張的那麼多,總不能不留名吧?”
“你還是少說話,不要多嘴。”
薑木木不想理會這個傻子,她見他還想開口,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阮白宇不敢不聽薑木木的,這回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