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河顯然不知道他老大的已婚對象是誰,也不知道她的已婚對象是誰。
這時候,她是不是應該保持沉默呢?
“你彆誤會,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我就是八卦一下,可能也不是你的原因。”
那你還不如閉嘴!
薑木木折好一朵紙花,“你還有事?”
“沒事了,你忙。”
陳星河沒有離開,薑木木也沒有趕人。
引路的紙花不多不少正好四十九朵,薑木木在開始引路前,把阮浩佟的生辰八字寫在了一張黑色的紙上,並在紙上滴了三滴阮浩佟的血。
黑色的紙鋪在火盆底部,薑木木點燃第一朵紙花丟入盆中,接著第二朵,第三朵……
每一朵紙花都燒成了灰,黑色的紙依然完好無損,陳星河看得嘖嘖稱奇。
當燒到第四十朵紙花的時候,黑色的紙終於發生了一變化,紙在變白。
白色逐漸取代黑色,直到全白,而火盆裡隻剩半朵紙花。
紙花很快就燒完了,黑色的紙也變成了白紙,上麵的字跡與鮮血格外明顯。
薑木木看準時機叫了三聲阮浩佟,突然白紙被火團包裹,最後和紙花一樣燒成了灰燼,床上一直沒有動靜的人終於發出了一聲嚶嚀。
阮浩佟醒了,阮老二匆匆趕來。
父子見麵,阮浩佟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我看見小叔了。”
“兒子,這是幾?”
阮老二伸出兩根手指,他緊張地看著兒子。
“二,我真的見到小叔了,他還對我笑了。”
阮浩佟想到小叔那個充滿惡意的笑容,整個人打了個寒顫。
“你要不再睡一下?”
薑木木打斷兩父子的對話,“先彆睡,把話說清楚,你在哪裡見到了阮從彬?”
“我不知道那個地方在哪裡,我被困在了那裡。”
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人說見過阮從彬,阮老四也說過同樣的話,所以這個阮從彬很可疑。
阮浩佟剛經曆了生死,整個人很虛,很快就入睡了,這一次是真的睡著了。
阮老二見薑木木忙完了,連忙問他房間裡的女人。
薑木木指著陳星河,“你問他。”
陳星河先是一句,“什麼女人?”
阮老二看他一副不懂的樣子,說了個房號。
“老爺子請放心,我們已經把屍體帶走了。”
“什麼!她真的死了,你殺人了?”
薑木木不接受這樣的指控,“她早就死了,隻不過被豔鬼用了皮囊,所以……”
阮老二臉色難看,想說話,結果一陣反胃,人衝去了洗手間。
陳星河聽到裡麵的嘔吐聲,小聲問“他不會是和那個女屍做了什麼吧?”
“你可以問他,我沒見過。”
陳星河哪好意思問,但他想了想,覺得兩人發生關係的可能性很大,於是同情了一把,“真可憐。”
過後,薑木木重新安排了阮老二的房間。
這一夜平靜地過去了,第二天一早,薑木木約上汪來運,兩人去為阮家選新墓地。
汪來運看穴很有一套,午後時分,他們選好了地方。
阮老爺子他們來看過地方後,汪來運在山腳下埋了幾枚硬幣,定下了這一處。
隻不過阮家還沒談攏購買合同,選址出事了。
他們是下午四點多回到京市的,晚上七點多太陽準備落山的時候,汪來運的電話打斷了這份合同的簽署。
薑木木立即和阮老爺子他們再次出發,等到了山腳,汪來運把硬幣挖出來,硬幣變黑了。
硬幣原本就不是新幣,沾著百家人氣,有辟邪的作用。
眼前的風水寶地無法成為阮家新的墓址,薑木木和汪來運隻能黑燈瞎火繼續選址。
他們快折騰到後半夜的時候終於又選中了一處,這一次的地方要比前一處更好,所以汪來運下的硬幣更多。而且為了事故重生,汪來運在山頂的地方敲了一截柏木。
“今晚不回去了?”
出發前,薑木木把阮白宇給帶上了。
聽說不回京市,阮白宇後悔跟來。
“不回,守著。”
薑木木的說法讓阮白宇納悶,“荒山野嶺需要守什麼?”
半個小時後,阮白宇就知道守什麼了。
車外來了幾道鬼影,它們像是看不到車與人,開始在山上跳舞。
阮白宇看得目瞪口呆,揉了好幾下眼睛確認沒看錯之後,不敢置信地開口“它們是不是在跳舞?”
薑木木看得打哈欠,“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他何止看到了,他還感受到了!
來的幾個鬼除了跳舞還做了些古怪的動作,阮白宇看不懂,薑木木和汪來運看得一清二楚。
汪來運也是個急脾氣,要不是有薑木木攔著,他早就衝出去了。
“我說怎麼看好的地方一下子變得死氣沉沉,原來是這些個東西搞的鬼!不行,我要是不收拾它們,我都白姓汪!”
薑木木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繼續轉頭觀察外麵的情況。
汪來運不敢亂動了,眼神恨恨地看著讓他白做工的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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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等著,等能下車了,他絕不會放過一個!
幾道鬼影是有點東西的,不過它們不是主因,真正破壞風水的是另有其物。
它們來得悄無聲息,同時帶來了死屍。
“他娘個龜板板!我就說幾個鬼也太厲害了,原來並不是鬼,而是這些個妖物!”
汪來運給阮家點的穴都是無主的,沒被死人“住”過的,可偏偏幾個小時後就成了被住過的,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這下他算是看懂了,可他這回不急著下車,而是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給誰打電話?”
“還能給誰,給特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