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老妖,嗬。
暗道的出口就在眼前,薑木木似乎沉浸在萬年老妖的世界裡有點出不來,連外麵的天色都沒第一時間注意,更不用說發現陳星河一臉絕望的表情。
薑木木的表情過於明顯,陳星河終於知道自己好像闖禍了。
他想開口說點什麼,又怕說多了說錯,於是在開口閉嘴之間不斷地糾結,而他們走出了暗道。
鬼門關外風雲變色,陳星河進去的時候外麵的天還不是這樣的,此時剛走出來,一股強勁的風刮過來,他人沒事,隻是身邊的薑木木被吹著挪到了好幾步,嚇得他趕緊拉人。
薑木木被這股強風吹回了神,她這才發現外麵的天氣還不對勁,於是她在第二陣大風刮來前重新回到了暗道裡,身邊和她一樣腳步的還有陳星河。
兩人重新回到暗道裡,奇怪的是,他們即使在暗道的最外麵,哪怕外麵狂風陣陣,他們依然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怎麼回事?你進來之前是不是這個樣子,這天很不對勁。”
陳星河搖頭,“我進來時不是這樣的,人也都不見了。”
原來守在暗道外麵的人都不見了,不隻是他們,就連周昊秦沛也不見了,陳星河甚至聞不到他們的氣味。
“我聞不到他們的氣味。”
薑木木隻聞到了一股風的味道,可是風裡麵沒有其它氣味,但直覺中她感覺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必須儘快離開。
“出去找人,祭壇這裡不能留人了。”
薑木木說的正是陳星河慢一拍想到的,他攔住了準備跑出去的薑木木,“從另一邊走。”
“又是你讓走這邊的,他們不是都在這附近嗎?”
“周昊他們應該把人帶走了,我們先離開祭壇。”
薑木木決定相信陳星河的,她跟著他走了暗道的另一邊,而另一邊的出口外麵也是狂風不斷,隻是這一次他們沒有躲回暗道裡,而是朝著外麵跑了過去。
風阻撓了腳步,但薑木木在陳星河的保護下還是離開了祭壇。
結果他們剛從祭壇的方位離開,那股風就徹底平息了。
一牆之隔,裡麵的風讓人連路都看不清,外麵卻風平浪靜,人全部在這裡。
“陳隊,你們終於出來了,沒事吧?”
周擇軍他們迎上來,陳星河沒看到周昊他們,“周昊他們呢?”
“他們還在裡麵找人,我們先出來了。”
“見到岩組沒有?”
陳星河要找岩嵐,顧思璿正好知道,指了個方向。
陳星河跑去找人了,薑木木獨自麵對周擇軍他們。
“你說你這小姑娘,怎麼做事這麼魯莽!祭歌是能隨便唱的嗎,你看看裡麵的情況,這下知道唱了祭歌的後果沒有?”
薑木木不接受這樣的指責,她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但麵前說話的人是周擇軍,她回答的語氣很平和,“我知道我在做什麼,祭歌必須要唱,我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
“那你說說後麵會發生什麼,你這小姑娘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後麵你就乖乖聽話。”
周擇軍和顧方圓都上了年紀,他們不怕被嚇,隻是這一次的情況很不對勁,很詭異,他們有種天要塌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很不好,尤其沒人能算出眼前的情況更是讓他們對事情的發展趨勢沒有把握,他們討厭這種失控的現象,不是什麼好現象。
薑木木才出來,有些事她也還沒感覺到,不過她也想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所以她當著眾人的麵開始卜卦。
當場有人出聲嘲諷,“卜卦?我們都卜不出來,她能卜出個什麼結果。”
薑木木剛開始卜卦的時候,張一和張二擠過人群來到了他們小姐的身邊。
兩張護著薑木木,所以薑木木的麵前還是有些空餘之地的,也方便了她的舉動。
薑木木拿著卜卦的銅錢在手上翻轉,眾人一直盯著她的動作,可是就是遲遲不見她把銅錢拋起來。
“裝模作樣,不會就是不會,在這玩什麼花樣,看著像是個雜耍的。”
顧思璿回頭看是誰,發現躲在人群之後的男人,就是那個之前在暗道裡說各種不好聽的男人,心裡暗罵真是個攪屎棍。
此時男人的話真的刺耳,周擇軍回頭,“這到底是誰的人,一點規矩都不知道,以後不用來這裡了。我這廟小,裝不下這位口舌這麼厲害的人。”
男人被眾人盯著,尤其周擇軍又說了這樣的話,他終於知道害怕了,趕緊為自己辯解,“周老,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她太裝了,完全不把你和顧老放在眼裡。”
“你不用說這些,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男人還想說話,旁邊立即有人在得到周擇軍的眼神示意後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他被強行拖著離開,終於安靜了。
薑木木的卦久久不起,卻沒人催促。
周擇軍和顧方圓一臉激動,他們的態度決定了身後一群人的態度。
“這孩子真的是像薑瑾,你說他們老薑家怎麼就這麼會出娃。每一代都是棵獨苗苗,偏偏每一棵獨苗苗都是這麼有天賦的,根本就是老天追著賞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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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擇軍小聲地和身邊的顧方圓嘀咕,後者也是一臉羨慕,“誰說不是,估計老薑家的祖墳葬得好,可是老薑家的祖墳到底在哪裡,這麼多年過去了,沒人知道嗎?”
“誰家祖墳會告訴你在哪裡,不怕被偷了風水嗎?你這人說話怎麼不過腦,我都不想和你說話了。”
“我這不是亂說嗎,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懂?不過說真的,你說這孩子喜歡什麼樣的男人,我們家倒是有幾個年齡剛好的……”
“你想怎麼樣,你家有,難道我們家沒有嗎?不過……”
“我說老周同誌,有話能不能好好說,不過什麼?”
周擇軍想了想,“你看她的麵相。”
“這時候看什麼麵相,你能看清薑家人的麵相?再說薑家人的麵相還需要看嗎,看來看去不都是那樣嗎?”
他們這一行,能看彆人麵相,但這個彆人也是有講究的。
有些人的麵相不能看,即使看到了也不能說,不然禍從口出。
有些人的麵相無論怎麼看都是一樣的,哪怕是換了人也是一樣,沒有差彆,根本不用多看一眼。
薑家人的麵相就是那種不用多看一眼的,他們家祖祖輩輩都是短命相,根本不用看。
周擇軍真的想給顧方圓一棍子,“我讓你看的是她的桃花運!”
“你讓我看這個啊,早說!這姑娘的桃花運,咦,這麼清晰的嗎?”
薑木木的臉上隻有一朵桃花,而且非常明顯,這把盯著她看的周擇軍和顧方圓給看呆了。
周擇軍碰了碰顧方圓,“看清楚了沒有,有主了。”
“這是結婚的麵相,奇怪,你看清她的命相了嗎?”
“命相還能變?”
周擇軍定睛一看,發現薑木木的命相變了。
如果說之前薑木木是短命相,那麼現在的她就是短短命相,短命相隱在了桃花運的後麵,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的發現不了她正麵臨死禍。
周擇軍和顧方圓的嘀咕聲傳不到薑木木的耳裡,此時她很專心,一心想要看清楚眼前的情況。
隻有知道眼前的情況,她才能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
薑木木聽不到,不表示站在她麵前的張一和張二聽不到,他們下意識地回頭看自家小姐,這才發現小姐身上的死氣好像有點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