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怕;你身上的東西,我也怕。”
對於這麼實誠的鬼,薑木木倒是笑了,“既然都怕,那為什麼還要出來呢?”
“可是我更怕他。”
附身在阮老祖身上的惡鬼很是無奈地雙手攤開,可能是阮老祖的魂識過於難控,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猙獰,而心口前的黑色曼陀羅又綻開了一些,他這才恢複淡定的樣子。
薑木木目睹了這一變臉的過程,她不動聲色摸出一樣東西,在惡鬼察覺不到的背後輕輕動手。
她即使不看手裡的紙也能把它折出自己想要的形狀,紙在她的手裡是靈活的,它的每一步是刻在她的腦海裡的,很快它成形,她握住了紙。
惡鬼沒有發現薑木木的小動作,他見薑木木沒有回應,頭一歪嘴一咧,“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什麼滋味的。”
“我啊,你想想就好。”
“隻能是這樣了,他要你。”
薑木木對惡鬼口中的他很感興趣,她遲遲沒有對惡鬼動手,“都說要死就死個明白,你能告訴我,他是誰嗎?”
惡鬼笑了,笑得有點癲狂,“你不知道他是誰嗎,你居然不知道他是誰,難道他們都不告訴你他是誰嗎?”
“你指的他們是?”
“特辦那樣自大狂妄的妖啊,他們不是自詡很厲害嗎,怎麼,他們排斥你?”
薑木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看來你們對特辦的了解程度很深。”
惡鬼一點都不怕告訴薑木木他們對特辦的了解,甚至一臉邪笑,“誰讓我們裡麵有人。”
這個答案應該讓特辦老大聽聽,特辦出內鬼了。
“裡麵有人的確很可以,不過特辦始終是特辦,你們再厲害也鬥不過那群妖吧。”
薑木木的嘲諷就是來得這麼突然猛烈,惡鬼臉上的洋洋得意僵住,他下一秒變臉,惡狠狠地告訴薑木木,“你懂什麼,明天,隻要明天一結束,妖界人界都會是他的天下!”
“就妖界和人界,我還以為他可以更厲害一點,怎麼沒有陰間和天上?彆看天啊,這天都被你們蒙蔽了,所以你們終究還是怕天啊。”
“我真的很討厭伶牙俐齒的女人,說出來的話永遠是那麼的難聽。”
薑木木已經成功地把惡鬼的憎恨情緒拉到了最大值,可她遲遲等不到他動手,而她手裡的東西也遲遲不能用,場麵一時僵持,院子裡風平浪靜。
如此的情況,薑木木感覺不妙。
女人的直覺很準確,而且薑木木對於危險的感知也很敏銳,她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不敢靠近她的惡鬼,一個模糊的想法逐漸清晰,“你在拖延時間。”
惡鬼有些震驚,可他沒有表現出來,還是那副惡意又不主動的模樣。
“今天是祭獻供品的日子,阮家是供品,而你在這裡等著我,所以……你的任務是拖住我,然後是抓住我,而我,也是供品之一。”
事情到了眼前,薑木木如果還想不明白的話,那她真的白費了自己的頭腦。
她怎麼會是供品,而她能成為供品的主要條件,因為她是全陰人。
惡鬼有些泄氣,但一秒也沒事了,“對,你也是供品,不過你在後麵,等著吧。”
“你覺得我會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