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婉霜心中懼怕寧遠侯,遲遲不肯提步入府,齊嬤嬤一揮手,兩名小廝架著朱賢之便進了林府。
齊嬤嬤朝藍婉霜做了個請入府的動作,藍婉霜騎虎難下,隻好一同入了林府。
左拐八繞,齊嬤嬤帶著他們來到了素心齋,屋內不僅坐著林洛翎,賀堇春也在。
藍婉霜陪著笑容,硬生生擠出一句話,“洛翎手腕可好些了嗎?因著你受傷的事兒,我痛揍了賢之一頓給你解氣,你莫要再生他的氣了。”
“二夫人先坐吧!”賀堇春接話道。
藍婉霜麵皮一緊,以為賀堇春要同她理論林洛翎受傷的事兒。
不想剛坐穩,丫鬟奉了茶。
便聽賀堇春問道“賢之,你說日後戒酒一事可作數?”
站在屋中央的朱賢之聞言,腿腳發軟,跪地道“自然發自肺腑,以後再不敢飲一滴酒。”
賀堇春點頭道“那便好,你可同永寧侯說鋪麵糧食的事了?”
“不敢對長輩有所欺瞞,不光大伯父知曉,我母親知曉後,訓教我要知嶽丈嶽母的厚愛,日後萬不可有絲毫對不住翎兒,也要時刻牢記嶽父嶽母的恩情。”
聞言,賀堇春擺手道“那倒不必,你對翎兒好,我們就安心了。”
頓了頓,賀堇春又道“寧遠侯夫婦帶著小世子一同來了林府,寧遠侯夫人難得來一趟,總不好讓翎兒日日回林府來拜見,我留她在林府小住幾日。
這幾日賢之你先好好養傷,待傷好些,便去挑選幾間鋪麵,我幫你瞧瞧。”
林洛翎在旁冷眼瞧著,捂著胸口道“我瞧著夫君肩膀好像有些個不對勁。”
聲落,她便喚婆子去扶朱賢之。
朱賢之疼得眼淚奪眶而出,“左肩似是斷了,委實疼得緊。”
賀堇春歎了一聲,顯得很無奈,“寧遠侯那脾氣,我和老爺也是沒法子,小妹性子又倔強,委實難勸,這兩日我是說破了嘴皮子,也沒能勸住。”
說完,賀堇春讓齊嬤嬤派小廝去將龐大夫喚來,給朱賢之瞧瞧左肩傷得如何。
想起龐大夫紮了他三四十根針的朱賢之,再度聽到龐大夫三字,渾身的肉皮無一處不疼。
半個時辰後,龐大夫確診朱賢之的肩骨有輕微的骨裂,需用木條固定,臥榻一月不能亂動,方能好,又開了方子,讓朱賢之連喝半月,可讓骨頭儘快長好。
賀堇春扶額,直歎寧遠侯的腳勁怎會如此之大。
林洛翎更是捏著帕子,抹了兩把壓根不存在的眼淚,上前關切,一副欲碰不敢碰朱賢之的模樣,像極了心疼到了極致。
“龐大夫,骨頭斷了綁兩片木條就行嗎?當真一個月能好嗎?”林洛翎問道。
龐大夫將木條放在朱賢之的肩膀上,一邊用布條給朱賢之固定,一邊解釋道
“小姐,二公子左肩骨隻是有輕微的裂縫,並未斷,喝了老夫開的藥,固定半月便可好個七七八八了,穩妥起見,一個月再摘下固定的木條吧。”
一問一答,龐大夫似是全然聽不到朱賢之的慘叫呼痛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