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知永寧侯夫人性子的朱賢之,知曉永寧侯夫人必然是找到人證,哪敢與之對質?
又不敢承認他昔日所犯過錯,淚如雨下地狡辯道“而今我父母雙亡,知道我性子懦弱,就想著欺辱我。”
細長的眼眸陡然一轉,朱賢之趁永寧侯剛鬆開攥在他衣領上的手,拔腿便跑。
永寧侯夫人大喝一聲“給我捉住他!”
幾個婆子喊小廝一起去追朱賢之,眼見朱賢之已然快跑至大門處,一個管事婆子大喊道“快快關闔大門落栓,萬萬不可讓二公子逃了,夫人有令,要捉住二公子。”
看門的三個小廝聞言,連忙去關門。
朱賢之情急之下,將三個小廝踹翻在地,跑出了永寧侯府,躲進他的宅子。
永寧侯夫人放下茶盞,撩起眼簾看著永寧侯道“若是賢之心裡沒鬼,他跑什麼?”
說罷,永寧侯夫人將周嬌靈羅列的那張,寫滿藍婉霜和朱賢之作惡之事的信箋,交給了永寧侯。
永寧侯看罷,怒道“藍氏是個黑了心肝的,養出的兒子也是喂不熟的惡狼,本侯今後沒有他這麼個侄子。”
說完,永寧侯氣哼哼而離。
站在永寧侯夫人身後的貼身婆子,在永寧侯夫人耳邊小聲提醒道“夫人,剛才侯爺生怒時,您怎麼不勸兩句?若是侯爺去了徐姨娘那邊兒,那賤人可是給咱們侯爺生有一女,少不得又要在背後說夫人壞話了。”
“嗬嗬……”永寧侯夫人冷冷一笑道“先前侯爺常去徐姨娘的房中,是因為徐姨娘給侯爺生了個女兒,侯爺惦記著多寵幸她幾次,好讓她生個兒子。
就徐姨娘那點小心思,侯爺也不是個傻的,怎能不知道?倘若侯爺認同徐姨娘說的那些話兒,為何不一紙休書休了我?”
其實這不過是永寧侯夫人搪塞婆子的話。
她心裡清楚的明白,知曉雷公藤的事後,永寧侯再不會寵幸任何一個女子。
因為永寧侯想要兒子的願望,再也無法實現。
隻有她一個人恨藍婉霜和朱賢之,這怎麼可以?從此以後,永寧侯此生會將藍婉霜和朱賢之恨到骨子裡。
永寧侯也會想著從她母族過繼一個男丁,日後承襲永寧侯之位。
先前永寧侯夫人提了好幾次,永寧侯都沒接話,想來用不了幾日,永寧侯會巴巴的來找她。
再有,永寧侯因朱敬忠突然服毒而亡,心中悲痛,早將朱青瑤忘了個乾淨。
永寧侯夫人卻是個心細如發的,一早就讓婆子將永寧侯府找了好幾遍,也沒找到朱青瑤。
以她的聰明,便想到周嬌靈肯定提前將朱青瑤送到了林洛翎的身邊。
但是她以為,林洛翎總不可能平白無故幫周嬌靈照顧朱青瑤,提出的條件便是,將藍婉霜和朱賢之做的惡事寫下來,專門讓她知道。
在永寧侯夫人的心裡,人與人之間,之所以有交集,不是因利,就是有交換條件的。
她推了推手邊的茶盞,示意婆子斟茶,並開口道“既然尋不到朱青瑤,總不好讓西院明日沒個摔盆砸碗儘孝的,我瞧著徐姨娘的女兒就很不錯,你過兩三個時辰去書房走一遭,問問侯爺的意思。”
婆子斟茶的手一頓,眼珠子一滾,隨即便明白永寧侯夫人的意思,笑得眼尾都是褶皺道“夫人說的是,老奴這就去。”
倘若徐姨娘的女兒若給朱敬忠儘孝,扛幡摔盆砸碗,就等同於過繼給朱敬忠了。
那麼徐姨娘的身份可就尷尬的不能再尷尬了。
婆子聽從永寧侯夫人之命去詢問永寧侯的意思,永寧侯想都沒想,一口便答應了。
在永寧侯的心裡,妾就是妾,生下的女兒日後是要為他謀利的,又不是正妻所生的嫡女,是他還是朱敬忠的女兒,都無妨,反正日後都是要給達官貴族做妾的。
過了晌午,天便陰沉了下來。
朱賢之正躲在屋中飲酒,忽有一個身穿夜行衣的男子,翻牆而入。
驚得朱賢之一把拿過桌上的匕首,舉刀對著男子,口齒發顫地道“你要作甚?你可知我是何人?也敢隨意翻牆入戶?”
男子飛出一腳,踢在朱賢之的手腕上,匕首“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男子從懷中摸出一封密信遞給朱賢之道“晉王殿下給你的密信。”
“晉王殿下?”朱賢之揉著手腕,難以置信地接過密信,打開一瞧,不禁問道“晉王命我鑿壩?”
林洛翎都聽聞過那山壩裡有墓,墓中有價值連城的陪葬,朱賢之自然也聽過。
男子負手睨著朱賢之道“聽聞永寧侯要將你從族譜中除名,沒了永寧侯的倚仗,晉王殿下瞧得起你,讓你為他辦事,怎麼?你打算拒絕晉王殿下嗎?”
還未等朱賢之回話,男子揮掌給了朱賢之一個耳光,威脅道“你不過是個七品小官,晉王殿下想讓你死,如同踩死一隻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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