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卡蜜拉的話，張末沉默片刻輕聲問道“老婆大人何出此言？”
一陣無言的沉默。
許久之後，卡蜜拉輕聲道“我能感覺到，如今的你情感在不斷的減少，你在逐步向一個冰冷無情，淡漠俯視眾生的神靠近。”
“為什麼會這樣，我能感覺到你已經逐漸的融入這個宇宙，可是如今為什麼感覺你與這個宇宙的割裂感愈發嚴重了？”
張末沉默不語，他自然知曉卡蜜拉的意思。
如今他分割出一部分靈魂，不再排斥宇宙和迪迦對他的同化。
不過這種同化會全部轉接到那部分靈魂之上罷了。
而展現出來的氣息則是屬於那部分被同化的靈魂。
不過張末有些詫異的看向卡蜜拉，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宇宙的人？”
但是瞬間他就反應過來這句話有多麼愚蠢。
在他得到的記憶中三千萬年前迪迦曾經告訴過卡蜜拉氣息問題。
每一個誕生在這個宇宙中的生靈都會帶著一種特殊的氣息。
這種氣息看不見摸不著，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
而且無法更改。
當然這種氣息沒有到他們這種層次根本無法察覺。
這是屬於此方宇宙誕生的生靈的專有標誌。
而迪迦當時不僅告訴了卡蜜拉這種氣息的事情，還送給了卡蜜拉另一項能力，可以感知他氣息。
這種氣息是可以隱藏的，但是因為迪迦的原因他在卡蜜拉麵前無法隱藏這種氣息。
這就是卡蜜拉之前那句矛盾的話的由來。
卡蜜拉察覺到了如今的他顯露出來的氣息是已經差不多被同化完成的氣息。
但是他本身對這個宇宙的割裂感也被卡蜜拉覺察到了。
但是這部分割裂感屬於情感之類，他對這些宇宙並沒有歸屬感。
毀滅也好，存續也罷。
包括之前所說的宇宙生靈大滅絕這種事他不會做也不過是自我欺騙而出的偽善。
對於卡蜜拉知曉他不是這個宇宙的生靈這件事隻是他之前沒有細想罷了。
恐怕剛剛見麵的時候卡蜜拉就覺察到了。
卡蜜拉看著沉默的張末，不免有些悲傷，問道“你很討厭這個宇宙嗎？”
張末聞言一愣，旋即搖了搖頭，道“談不上討厭，也談不上喜歡。”
“這是我原本的性格罷了，於我而言來到這個宇宙純屬意外，成為迪迦的繼承者同樣是意外。”
“這個宇宙也好，還是我曾經的世界也罷，在我眼中都是一段旅程中的一段停留點罷了！”
“我不會對這種停留點有什麼所謂的情感，更不會有什麼歸屬感。”
“我本來就是一個已經死去的家夥，隻是因為意外來到這個宇宙成為迪迦的繼承者，麵對未知的敵人。”
“隻是這個宇宙恐怕不是旅行的停留點，而可能是我的埋骨之地罷了！”
卡蜜拉聞言沉默下來。
張末也沒有多想，目前從之前得到迪迦的記憶來看卡蜜拉對很多事情都是不知情的。
當然也不確定當初和諾亞他們一戰迪迦回到迪迦的那段時間有沒有傳遞給卡蜜拉什麼信息。
不過可能性不大，畢竟那種戰鬥，如果和之前猜想的那樣迪迦殘留的意識進入石像沉睡。
又或者迪迦借助他的身體在宇宙中追殺那個家夥三千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