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寫秋聽他囉嗦個沒完,臉色一沉,“韓隊長這話說的,啥叫我厲害?我以前那麼聽話也沒少受她們的欺負。
楊蘭花啥活都讓我乾,一點不順心就讓餓我幾天,就連他閨女和兒媳婦也拿我當出氣筒。
那時候你怎麼不說我們是一家人?怎麼不勸她們對我好一點?現在過來當和事佬,也不知道你是為了公正,還是為了交情?”
蘇寫秋掐著腰,瞪著眼,擺出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大聲的道“以後我就要做個不好欺負的人,誰要是敢惹我,那我也絕不讓他們好過。”
韓保強本來覺得他是一個隊長,又是韓振宇的堂叔,蘇寫秋怎麼也會給他個麵子。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丫頭說話這麼直白,彆說麵子了,還把他給諷刺了一頓,讓他在那麼多人麵前下不來台。
韓保強又氣又惱,板著臉道“振宇媳婦,我是振宇的堂叔,不想你們一家人鬨得那麼僵,好心好意過來幫你們說和,你反倒這樣想我,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心眼怎麼這麼多,做事也那麼絕情,以後誰還敢和你相處?”
蘇寫秋不耐煩的打斷他,“行了,彆把自己說的這麼高尚,你的好心留給彆人吧,我不需要,也不相信你的為人。”
然後又自言自語的嘀咕,以為誰不知道,你媳婦和楊蘭花,楊春花,好的像一個人,剛才還準備拉偏架呢,我又不是傻,還讓你幫著說和。
韓保強氣的臉色漲紅,“你……你真是不知好歹。”
“對,我就是不知好歹。”蘇寫秋冷哼一聲,“想算計我,沒門。”
楊春花的男人要聰明一些,雖然生媳婦和小姨子的氣,但也不能眼看著她們去坐牢啊。
但現在局麵越來越僵,蘇寫秋那個刺頭又寸步不讓。
他感覺頭都大了,和自家堂哥還有兒子商量了一會,準備請大隊長再過去勸勸,順便探探話,看那邊有什麼要求?
大隊長瞪了他們一眼,硬著頭皮把杜姥爺喊到一邊,好聲好氣的勸道“老人家,不瞞你說,我和振宇的關係還算不錯,對韓家也是夠夠的。”
“但我還是要勸你再考慮一下,如果振宇媳婦真的報公安,把楊蘭花和楊春花抓起來,不說對我們大隊的影響,以後振宇兩口子在村裡的名聲也不會好聽。現在他們那邊想私了,要不你們提個條件,今天這事就算了吧?”
大隊長說這話也是掏心掏肺了,三花大隊有一半人都姓韓,大多數還都沾親帶故。
在農村人看來,這打架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有時候兄弟之間還乾架呢,但從來沒有人說報公安。
杜姥爺和蘇寫秋本來也沒準備報公安,說那話也隻是想嚇嚇韓家人。
看大隊長都勸了兩次了,而且還這麼真誠,如果他們喬,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杜姥爺假裝猶豫了一下,說道“韓大隊長,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振宇媳婦受了大委屈,咽不下這口氣,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勸住她。”
大隊長聽他這麼說,知道這事有希望,連忙笑著恭維,“老人家,我看振宇媳婦對你很尊敬,你說話肯定好使。”
杜姥爺勉強笑了笑,對蘇寫秋招了招手。
等她過來了,就把隊長的意思和她說了,最後又假模假樣的勸了兩句。
蘇寫秋故作不樂意的道“大隊長,韓家人的囂張你們也都看到了,不說楊蘭花和楊春花,就是韓美麗都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扇我的臉,我都被欺負成這樣了,如果還不讓報公安,那天理何在?”
大隊長被她的話噎了一下,心裡更加覺得韓家人是蠢貨。
真不知道那楊蘭花是怎麼教閨女的,馬上就要說親了,也不知道收斂一點,真是蠢的讓人無語。
杜姥爺怕外孫媳婦演的太過,等會大隊長一生氣來個不管了,那他們就沒台階下了,正準備給她使眼色。
就聽蘇寫秋板著臉說,“大隊長,這段時間你幫了我們不少忙,韓振宇你倆的關係也不錯,那我今天就給你個麵子,不報公安了。”
大隊長本來還有些生氣,現在聽她一奉承,氣也消了,麵上剛露出個笑容,又聽蘇寫秋道
“大隊長,雖然我看在你的麵子上不報公安,但這事也不能就這麼算了,他們老韓家要補償我才行。
剛才韓美麗打我那一巴掌,我的舊病又複發了,恐怕又得好久不能乾活,她要賠我糧食和錢。
還有楊春花和她的兩個兒媳婦,她們的性質更加惡劣,我和她們又沒啥關係,她們憑啥闖到我家裡行凶,也要賠我錢。”
說完又看了大隊長一眼,道“大隊長,我這可不是訛她們,如果不讓她們出點血長點記性,彆人還以為我好欺負呢,那以後誰都敢闖到我家裡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