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閣樓的外門長老看的是心癢難耐。
有人開始教唆脾氣火爆的邢長老,“老邢啊,你就不想看看頂樓的人是誰?
這你也能忍,不像你啊。
去施展探查法術看看,畏畏縮縮,豈不是汙了你邢三劍的名號。”
邢長老隻是冷冷的盯了了眼那人,冷笑一聲,“我隻是莽,又不是傻。”
笑話,施展法術看人悟道,這不是犯人忌諱?
若是人家的修為比自己低,或是脾氣算好,不和自己計較還好說。
可要是這滔天劍意是某位大乘期修士釋放的,那自己不是找死?
還看?
怕是連小命都保不住了。
而劍閣樓中閉關的大乘期修士也沒有仗著自己境界高,去窺探客棧內劍修的真實身份。
這是尊重,對強大劍修的尊重。
況且也不用急於一時,客棧中的客人總有出來的一天,一年,十年,甚至是百年,在大乘期修士眼中,不過一瞬,等得起。
若是自己的窺視讓客棧內的劍修心境不穩,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大仇。
何必因小事和人交惡。
但劍閣樓的劍修有這格局,其他地方來散修卻是氣急敗壞。
有名合體一重散修本在客棧閉關修煉,被李凡釋放的劍意擾了道心。
他的房間就在李凡之下,遭受的劍意最強,他的境界立馬不穩,再加上聞聲而來的海量劍修,看的他是火冒三丈。
“對你們都是好事,對我而言卻是滅頂之災,我倒要看看裡麵的人是何方神聖。”
這名散修當即在房間內施展法術,妄圖穿透遮掩法陣,試探房間內劍修的實力深淺。
但他的行為立馬被女子劍仙的虛影洞察。
隻見劍仙虛影雙指合並,指尖處流轉著耀眼的劍光,恍若實質,仿佛能刺破蒼穹。
這一劍意,雖未達到劍仙鼎盛的實力,但也蘊含了天地至理,劍道至極。
此招一出,頓時令四周的空氣為之凝固,一股強大的劍氣彌漫開來,仿佛要將一切吞噬。
那名散修隻覺得心頭一緊,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無法動彈。
參悟劍意的一眾劍修也是紛紛驚恐地望向劍仙虛影,眼中滿是恐懼和敬佩。
散修臉色蒼白,眼中閃過一絲悔意。
我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手呢,閉關失敗就失敗唄,你說你惹人家乾嘛。
散修死了的心都有了。
然而,一切已晚,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生命在劍氣的侵蝕下逐漸消逝。
眾人看到劍仙出手,無不感到震驚。
他們原本以為劍仙虛影隻是虛有其表,沒想到竟然如此強大。
這一刻,他們深深地感受到了修仙界的殘酷和無情。
劍仙虛影收指而立,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劍閣樓中偷偷觀察情況的單十一此時也是震驚不已,“她竟然會為彆人出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女子劍仙出手,立馬震懾了眾人。
邢長老環視一眾同門,眼中滿是睿智。
我想的沒錯吧,還去看人家的身份?
這不是找死?
就算人家同意,劍仙前輩也不樂意。
一個日月就此過去,李凡終於結束了悟道。
酒醒,一股清新的氣流在體內流淌,如同山澗清泉,洗滌著李凡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
昨日的醉意如同被春風吹散的霧氣,消失得無影無蹤。
流光釀,後勁極大,但很爽。
衝天的劍意消散,女子劍仙的虛影這才戀戀不舍回歸劍碑。
但留守在外的一眾劍修確實不願就此離去。
李凡當即施展神識觀察客棧外的情況。
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劍意會引起騷動,但真看到如蝗蟲過境的場麵時,也是嚇了一跳。
“有這麼誇張麼?看來還是施展成寸先離開此地吧。”
李凡隻想低調。
在悟道的過程中,李凡沒有感受到窺視的神識氣息,知道這是因為自己的劍意太過強大,其餘修士心生忌憚,才不會貿然打擾自己。
這是好事,李凡的身份不會太快暴露。
沈妙妙睡的很死,口水流滿了桌子。
方靈澈的睡相還算好,但還是說了幾句夢話。
李凡思考了一會,決定將身外身留在客棧,作為後手,吸引這些散修的注意力。
身外身要帶上鎏金儺麵,這樣就可以遮掩因果,即便是大乘期修士也無法從身外身上找到半點破綻。
今日釋放滔天劍意的是身外身李成仙,和我李凡有什麼關係。
將兩女搖醒,李凡準備跑路了。
客棧上空,紅鶴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怎麼裡麵的家夥還不出來,是不是長得太醜,不敢見人啊。”
韓元子一把捂住紅鶴的嘴,“慎言,誰知道裡麵的前輩心性如何,若是脾氣火爆之人,我可攔不住。”
紅鶴當即沉默。
“師姐,沒什麼好看的,我們回去吧,凡哥這幾天就要到了。”薑豆覺得沒意思,想要回劍閣樓。
紅鶴恨鐵不成鋼,“還在糾結你那個說大話的凡哥哥啊,他不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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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想來,他怎麼來,用一張嘴來。
單師伯也說了,除非是化神修士,否則無法破開虛空,你凡哥哥隻是凡人,怎麼破開虛空。
單師伯將兩門空間法術傳授給他,他一個凡人怎麼學的會。
再退一步,就算李凡將空間法術交給大夏的某位化神修士,可他又如何在短短三天內將其掌握,這是不可能的事,小豆子,你就放棄吧。”
紅鶴的話字字珠璣,說的薑豆無言以對。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薑豆心裡也產生了一絲動搖,“難道凡哥真是在說大話。”
薑豆也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孩了,自從融合了天藥,生出了假靈根,走上修仙路,他才明白凡人想要修仙法是何等艱難。
李凡想要學會空間法術,幾乎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