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凶猛!
“你你還真要了銀子呀。”史自通隻是以為婁布成是開玩笑,在看到那三個十兩重的銀綻就在婁布成的手中,不由氣惱的拍了一個額頭,這一次他是當真不知道要如何回去交差了。
婁布成卻是沒有去想那麼多,隻是看著手中的這三十兩銀子嗬嗬笑著,他並不是沒有見過錢,事實上廣德樓的生意不錯,他做為這裡的老板,賺的也不會少,他是高興自己惡心到了沈傲,以後在和人家吹牛的時候這就是談資。
那個很有天賦的忠國公可是栽在自己手中,還被迫拿出了三十兩銀子來。至於要怎麼和襄王交待的事情,怎麼的,襄王能看中你原本就是你的福氣,給丟不要後悔去吧。
史自通倒沒有這麼樂觀,從廣德樓離開之後,他就一直在想著說詞,等到了襄王府見到襄王的時候,他已經想好怎麼做了。
襄王府的正廳之中,襄王和韓策正等著史自通的回複。雖然說這件事情襄王並不擔心,給五百萬兩銀子已經不少了,憑著自己在齊王地盤的影響力,沈傲並不吃虧,但凡他隻要不傻就明白應該怎麼去做。
至於說之前史自通與沈傲之間的事情,他也聽從了首席幕僚韓策之意,送上了禮物,一幅結交的模樣,想來這點小事是不會影響雙方合作的大計。
倒是韓策,一直低著頭沒有說什麼話。他就是有一種感覺,讓史自通去做這件事情,尤其還找了婁布成這麼一個棒槌,實在是讓人擔心。
婁布成就像是他起的名字一般,給人的感覺就是做什麼事情都不成,除了會炒菜之外,似乎就沒有一樣事情可以做的好。讓這樣的人協助史自通,倒還不如沒有呢。
當真是擔心什麼就來什麼,史自通回到了襄王府的時候,一臉凝重的表情。僅僅是看到他的樣子,不管是襄王還是韓策都生出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果然,史自通說,沈傲拒絕了。按著他的說法,沈傲咬定了一千兩不鬆口,還說這是規矩,誰也不能破。
“當真是連五百萬都不行嗎?難道本王的麵子不值銀子嗎?”襄王很生氣的說著。看得出來,這個結果讓他有些無法接受,連帶也恨上了沈傲。
不過就是一個世襲的國公而已,有一點經商的才能一些才氣,說到底也隻是一個奴才罷了,當真敢和自己這個主子較勁不成?
韓策也沒有想到史自通會說謊,更想不到見麵的經過會是史自通和婁布成迫著沈傲退讓,他也以為沈傲是真的在堅守原則,感覺到這件事情是有些棘手了。
史自通說了假話,但也並非全是假話,至少談判的過程之中,沈傲就並沒有吐口說五百萬的事情,而是強調規矩不能破而已。當然,他自己提出一百萬弄一個至尊會員的事情是萬萬不會說的,事情已經這樣了,他怕說了這些,襄王會一氣之下踢死他。畢竟襄王給人的感覺可是極愛衝動。
此時的襄王根本顧不得史自通心中的那點小九九,他隻知道自己的好意被人拒絕了,他的麵子有些掛不住。
按說五百萬都拿了,在拿出五百萬襄王不是拿不出來。但有了之前的這一次談判,如果他退讓了,在想辦法湊上五百萬的話,豈不是證明自己退讓了?
堂堂的大乾三皇子,襄王殿下,三珠親王竟然被一個臣子給逼得拿銀子才能辦事,傳出去豈不是一個笑話。到時候太子知道了指不定怎麼笑話自己呢,以後他還有何顏麵站在朝堂之上。
“這個沈傲,當真是不識抬舉,即是如此,便無需和他客氣了。”襄王一臉怒火中燒的說著。
眼看著襄王又要衝動行事了,一旁的韓策連忙勸阻道“殿下,此事沈傲做的並沒有錯,他以規矩來說事,是讓人無話可說的。就算是要對付他也不能用這樣的把柄,而是應該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來,你告訴本王,要如何的從長計議?難道說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嗎?以後豈不是誰都可以拒絕本王了?”襄王怒氣衝衝的盯著韓策問著。
“就是。”一旁的史自通是看熱鬨不嫌事大,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狠狠的收拾沈傲,便在一旁添風點火的說著,“依某來看,就應該把沈傲給抓住,好好的揍上一頓,讓他知道和殿下作對的下場。”
“不可呀。”韓策聽著這個餿主意,嚇的臉色都變了,“忠國公有趙妃娘娘在宮內幫襯著,國昌隆內還有長公主的提攜,外又有他的叔父?忠成侯的的關心照顧,如果沒有緣由上前把人打了的話,會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情。”
韓策說的是實話,沈傲本人不可怕,但他身後的人可不是那麼好惹的,如果隨便就把人打的,弄一個不好就會引來皇帝的斥責,會讓太子他們抓到小辮子,那就是得不償失。
襄王當然也清楚這其中的道理,要說彆人他不怕,不管是長公主還是趙妃娘娘,女流之輩而已,還真的敢把自己這個襄王如何嗎?忠成侯可不一樣,那是帶過兵的人,見過血殺過人的。聽說此人把沈傲當成親生兒子一般的看待,如果沒有原因就把沈傲給打了,怕是對方真的敢殺上門來,到時候丟臉是一定的。
重要的是襄王也不想給人一種無理取鬨的感覺,那樣的話就算是父皇知道了,怕也會認為他不堪大用,若是如此的話,事情才是最糟糕。隻是什麼也不做,也不是他的個性,他必須要施展一些手段,讓沈傲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會有多慘。“即然不能動手,那就從他最擅長的商業上想辦法,國昌隆做生意不是很賺錢嗎?那就斷了他的貨源。”
“這個”韓策注意到襄王說到最後的時候看向的是自己,顯然殿下的意思就是把事情交由自己去做了。事實上他並不想與國昌隆為敵,因為弄一個不好就是兩敗俱傷的局麵,可襄王殿下的麵子更為重要,他最終諾了一聲道“是,此事臣來想辦法。”
韓策不愧是襄王的首席幕僚,很快就想到了應對之計。在他的勸說之下,襄王隨後出了府直奔向大梁城內的呂府,這一次足足一個多時辰後才出來。此刻的襄王一臉的揚眉吐氣,臉色好看了很多。
也就在襄王離開了呂府之後不久,被人稱為喬爺的大乾王朝紙業大王呂五喬發了話。從此之後,斷了國昌隆的宣紙供應。不僅如此,從即日起但凡有誰在到國昌隆辦理會員的話,將會被呂家視為不歡迎的人,以後他也彆想從呂家在買走一張宣紙,如果有人想要轉賣幫忙的話,一旦被查實,同樣被視為呂家不歡迎之人。
呂家,幾乎壟斷了整個大乾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紙業。尤其是呂家生產出來的宣紙,被賜為皇家禦用之物,不僅皇上喜歡,便是很多臣子和權貴、豪紳們也都習慣了用呂家的宣紙。
襄王找到了呂五喬,以齊王地區為籌碼,說服了呂五喬對國昌隆的封殺,不得不說韓策出了一個好主意。事實上,齊王控製的四州之地,也有不少的造紙大戶,整個大乾餘下的份額中有百分之十紙業多來於此地。這讓呂五喬一直在想著辦法把呂家紙業打入到齊王之地,但卻不得其法。現在襄王找上門來,兩人可謂是一拍即合,就有了這一番的宣言。
事情一出,一些個正準備或是有想法在國昌隆辦會員的有錢人馬上停止了動作,呈觀望之勢看向著國昌隆,看他們這一次如何過關。
國昌隆總鋪。
沈傲的臉色上看不出丁點生氣的意思。他深知咬人的狗不叫,在事情沒有做成之前,空喊著找回麵子是沒有用的。所以在回到了總鋪之後他便直接去了作坊,原本一些正在進行的實驗必須要加快速度了,他必須要婁布成付出慘重的代價來。
剛進得作坊並沒有多長時間,女官珠雲就找上門來,說是長公主就在裡院,有請忠國公前去議事。
裡院之內,長公主的臉色很是難看。呂家的宣言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出乎意料。
一直以來國昌隆都是從呂家進宣紙,然後高一成的價格再賣出去,雖然說利潤並沒有多麼的豐厚,畢竟呂家的宣紙就是進價也並不便宜。但至少也是有利可圖,現在人家喊著要斷了貨源,賺不到錢倒是次要的,國昌隆還應對著給皇家宣紙的業務,這要是完不成了,會不會引來皇兄的不快呢?
想來想去,長公主就來了總鋪,她要找沈傲商量一下。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年紀比之小的多的沈傲竟然成為了她的主心骨,遇事總是喜歡找人商量,似乎就沒有什麼事情是沈傲解決不了的一般。
沈傲跟著珠雲進入到裡院之中,長公主見到了正主就起了身,開口說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