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凶猛!
“什麼?他不是有傷在身嗎?不是讓人盯著他嗎?怎麼會不見了?”這一次,乾文帝再也沉不住氣,蹭一下子就由龍椅上站了起來。看的出來,這件事情讓他十分的震驚,遠比皇太後和宗正插手還讓他頭疼。
嚴福沒有說忠成侯去了哪裡,乾文帝也沒有問。似乎兩人都知道沈雲義的目的地一般。
“陛下,您看事情要怎麼辦呀。”嚴福的臉上也少有的露出了一絲的懼意,顯然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什麼可怕的後果。
“還能如何,馬上把長公主召到宮裡來,讓她去和忠國公談,讓他交出天雷,可保性命一條。記住,速度一定要快。”乾文帝慌張之後,很快又重新的鎮定了下來。他突然有些後悔之前沒有去見長公主了,早知道如何的話應該見她,而不是為了考慮太子那邊的感受將人拒之門外,如此就可不能不會引“她”的到來了。
隻是她真的會來嗎?
或許也不一定吧,這麼多年她都沒有絲毫的音訊,或許已經去了很遠的地方,又或許不在人世。
可如果她要真的出現了呢?沈傲還被關在天牢之中,那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乾文帝不敢去想。腦海中似乎出現了十六年前那讓他因為吃驚而嘴巴都合不攏的那一幕。
還有這個忠成侯,這麼多年來了,自己不管如何的努力,他都始終不肯交出聯係方式來,他這根本就是不信任自己。虧得自己還是皇帝,竟然連一個大臣都無可奈何。
現在,隻期望忠成侯找不到人,如果是這樣,為了大乾帝國的穩定和大局,他便知道要怎麼做事情了。
天牢。
沈傲還是那一身乾淨的青衣在身,足有六十平的大牢中隻有他一人,地麵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稻草,昨天晚上倒是睡上了一個好覺。
衣服和被褥都在牛車之中,是早就準備好的。或許沈傲早就想過有這麼一天,現在倒還真給用上了。還記得當時嚴福讓金甲衛押他來大牢時,他竟然從牛車中取出這麼一個包裹,當時嚴福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詫的麵色。
一覺睡醒之後,沈傲借著那唯一的鐵窗中的陽光判斷了一下時間,時間應該是下午了,或許今天也不會有人來找自己,他便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天牢中要呆多久,沈傲也不知道。他也做好了長期呆於此地的準備,他在腦海中開始思考起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的種種事情,然後還要為以後的人生做一個規劃。
或許有用,或許無用,誰知道呢,可是多想想總是沒有錯的。
這一次沈傲“衝動”之下傷了太子。看起來是莽撞的舉動,可實際上又何償不是有意為之呢?
一來,叔父被傷,沈傲火氣難免會大,會衝動,做出什麼事情來也就無可厚非,可以讓人原諒了。
二來,沈傲也是想通過這件事情給人留下一種印像,他就是那種不要命的二愣子。如果誰敢對付他,針對他,他就會報仇,管你是什麼身份呢?連太子他都不懼,以後誰還敢輕意找他的麻煩。在找之前會不會好好的考慮一下?
光有足夠的財富,而沒有足夠的實力,財富便不屬於自己。
在這個沒有一定之規,甚至是皇權和實力為大的世界裡,沈傲可不會把一切的希望寄托在律法身上,若真是那樣,怕是自己是怎麼死的都會搞不清楚。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一關是鐵定要過的,這一難也是一定會出現的。所不同的是就是他的對手會是太子還是襄王而已。
之前襄王、百勝侯、呂家、慶王、太子都相繼在自己手中吃了虧。可也僅僅隻是吃虧罷了,沈傲的反擊並不強烈,這些人也就不長記性。但這一次傷了太子不一樣,他當時那瘋狂的模樣,是一定要殺太子而後快的。如果自己可以重新的走出去,想必就不會有人在輕意的招惹自己,他才算是有了基本保命的能力。
這一切與其說是突然發生,還不如說是在沈傲的意料之中。
傷了太子,卻傷得不重。
顯露了天雷,又沒有使用太過。
僅是這兩點,便足以讓皇上想殺他而不能夠,留他一條性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