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太子似是很不情願一般,但此刻他也不敢做些什麼,隻能附合的舉起了酒盅,隻是眼中露出了極為著急之意,嘴巴幾度張開又重新的閉上,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
“乾了!”乾文帝哈哈大笑間與李皇貴妃輕碰了一個酒盅,之後將酒放於唇邊,臉帶笑意的看著愛妃,餘光卻是在注意著太子。
“謝陛下。”李皇貴妃心情真的不錯,根本沒有注意到皇上與太子的變化,在碰杯之後這便將酒盅收於嘴邊,隨後便是一仰而儘。
見到這一幕的春嬋,很想做些什麼,可是注意到太子那嚴厲的目光時,又不得不低下頭去,不敢說話,真不敢去看任何人。
李皇貴妃一飲而儘,乾文帝哈哈大笑著,似是十分的激動,身體巨烈的顫動著,那杯中之酒竟然因此而灑了出去。直讓乾文帝感歎般的說著,“可惜了,一杯好酒呀。”
“酒有很多,陛下不必介懷,我們在喝。”完全不知情的李皇貴妃,跟著起身,也不用春嬋他們去伺候,直接自己就倒起了酒。很快,就將一家三口的酒盅重新的斟滿。
做好這一切,李皇貴妃又一次的舉杯,心情高興的她顯然想要多喝一些的。隻是當她座回到座椅上的時候,不由感覺到一陣的頭暈目眩,手中的酒盅也為不穩而掉落到了地上,發出的聲音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
“主子。”春嬋反應及快,幾乎是李皇貴妃的身子一歪,便已經跑了過去,像是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一般。
太子的反應也不慢,急叫了一聲母妃,臉上全是關切之意。
乾文帝已然將身體靠在了座椅之上,臉色也變得是深沉無比,此時正看向著李皇貴妃與太子,似完全是局外人一般。
“主子,主子,您快醒醒呀。”春嬋扶住著李皇貴妃的肩膀,聲俱淚下般的說著。
太子也起了身,可當注意到乾文帝並沒有起身,而是在看著他的時候,他便又一屁股座了下去,“那個,快扶著母妃下去休息,快。”
“休息?不需要找禦醫來看看嗎?”乾文帝終於開口了,但說話的感覺給人一種冷然之意。
“這,不用了吧,母妃平時就有犯暈的毛病。”太子強擠出了一絲笑容的說著。
“有這樣的毛病嗎?為何朕不知道?怕是剛才朕喝下了那杯酒,此刻暈倒的人就是朕了吧。”乾文帝終於點破了那一層窗戶紙,看向太子的目光中除了冷然還有著深深的失望。
曾幾何時,乾文帝是當真把太子當成自己的接班人一般去培養,找了最好的老師,給予最好的生活環境,甚至還有意的抬高著襄王的身份,讓其起一種磨刀石的作用。
對這些,太子或許知道,或許不理解。最終走到了現在這一步,竟然妄想著要對付起自己這個當父親的,乾文帝正是早有了提防,便先與李皇貴妃換了座位,那杯帶著問題的酒才沒有灌入到口中。倘若不是他早有防備的話,現在豈不是要成為一個木偶,可任其去擺布了嗎?
“蹭!”
太子突然間站了起來,目光躲閃,不敢看向乾文帝,裝糊塗似的說著,“父皇,您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非要朕說一個清楚嗎?”乾文帝這一刻也站了起來,眼中有著滔天般的怒火。要說晉王要對付他,他可以理解,大家原本就不是一路人,為了權利本就是可以各使手段,但如今自己生養的兒子也要對付自己,這實在是太讓他失望。
乾文帝的目光火辣辣的落到了太子的身上,讓他惶恐不已,當皇帝之威的壓力隨之而來的時候,太子甚至有一種站不穩,就要跪倒在地的感覺來。然就是這個時候,突然間一陣似有似無的喊殺之聲響起,接著不遠處就跑來了一名金甲了將軍,他躍過眾人跑到乾文帝的麵前,半跪在地的說著,“啟稟陛下,晉軍正在皇宮之外攻城。”
“擋住他們,調集皇宮所有的金甲衛禦敵於皇宮之外,絕不允許任何的敵人進入到皇宮之中。”乾文帝的聲音中帶著一股子強烈的堅定之意,並沒有顯得多麼的慌亂,給人的感覺似乎他早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一般。
“諾。”金甲衛將軍答應一聲之後是轉身即走,沒有丁點的停留。
嚴福代替金甲衛將軍站在乾文帝的一旁,雖然沒有說話,但眼中請示之意極濃。
“哎,把太子關入天牢吧。”乾文帝自然知道嚴福的意思,一聲歎息之後便欲擺手。
太子還在大桌之旁站著,聽到了乾文帝之言,原本還戰戰兢兢的他突然間就變得瘋狂了起來,“父皇,銀甲衛已經被控製,皇宮又被包圍,父皇是走不掉的,倒不如禪位於信兒,如此信兒當了皇帝,便可保父皇性命無憂,豈不更好?”
“怎麼?終於忍不住要把你的野心說出來了嗎?嗬嗬,隻是你當真以為你有機會登基成帝?你難道看不出來,這分明就是晉王在利用於你嗎?”都這個時候了,乾文帝對太子是徹底的失望,自然而然說起什麼來話不在有所保留,有什麼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