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雪菲很痛快的點了點頭。來時的路上沈傲就和她說了,忠王是一個性格堅韌,也極有尊嚴之人。他是不會想讓外人看到他的腿傷是多麼的難看,所以安裝假肢的時候,越少有人在越好。
男人有時候把麵子看的比生命還重,雪菲自然可以理解。但程山有些擔心,所以沒有馬上答應下來,卻也引來了世子的不快,“程山,你們都留在外麵。忠國公,一切要麻煩你了。”
“好說。”沈傲的臉上帶著自信般的微笑,來到了唐伊的麵前,推著那木車便向著身後廂房而去,留給大家的是那偉岸般的身影和無窮的好奇之意。
沒有人知道,接下來忠國公會做一些什麼。沒有命令也無人敢去探查,他們能做的就是原地等待。
有很多時候,等待是一件極為煎熬人的事情。這一會的程山已經把府中多數的侍衛給叫了出來,他們一出現便以著一個包圍圈的方式若隱若現般圍住了世子廂房,即便是雪菲的身後也有幾名壯漢在緊緊的盯著。
顯然,這些人做了最壞的打算。一旦忠國公是來找麻煩的,要傷害了世子的話,那他們便會拚著命將兩人給留下來,哪怕那個時候在隨著世子死去,也算對得起自己侍衛的職責。
雪菲傲然而立,就像是出淤泥不染的荷花一般,挺然而立。
身後忠王府侍衛們的舉動,她當然有所察覺,卻是連看都沒能去看一下。她相信沈傲,說出的話就一定可以做到。
就算是做不到又如何?以她的實力,就算是出了事情,也可以帶著沈傲殺出一條血路,安全的離開忠王府。
這一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半個時辰,或許是一個時辰,又或許是更久,終於廂房之內傳出了聲音,一陣嗚咽之音傳出。
聲音一出,早在外麵等候多時的程山便本能性的要向裡麵衝去,接著一道白影落在他的麵前,擋在他前進之路上。
白影即是雪菲。
即然沈傲說了,不允許任何人前去打擾,隻要她還在,就絕對不會讓彆人壞了規矩。
“你要做什麼?”眼看著雪菲擋在自己麵前,程山一聲怒喝,伴隨的是數十名侍衛也是拔刀相向。那樣子,似隻需要一聲令下,他們便會齊齊衝上前來,取了雪菲的性命。
“少爺說了,任何人不能進入就是不能進入,你們不要逼某動手。”雪菲聲音中帶著一股子傲世天下的氣息。話落,她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條銀色軟鞭。
“憑你一人嗎?”程山並沒有因為雪菲表現出來的鎮定而有絲毫的退意。儘管他已經從這個少女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但他們即然被忠王信任,派來保護世子,就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到世子,除非他們死了!
“對,就憑某一人。”雪菲聲音堅定的說著。白紗之下一雙美眸此刻卻發出一道冰寒之意,緊盯著程山的雙眼看去。
“好,那我們也想領教一下姑娘的實力。來呀,一起上,不管如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世子。”程山一幅要拚了命的模樣,身上也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
氣息一出,雪菲的美眸便是微微眯起,她倒是猜得沒錯,一個管家竟然也有化勁初期的實力,說起來也算是功夫高手了。
很可惜,這般的人物卻是不會放在雪菲的眼中。她也隨即放出自己的氣息,手中的銀鞭無風似要自動一般,似如靈蛇如芯,隨時會吞噬人命。
程山下達了命令,一眾忠王府侍衛們是步步緊逼,一個個神色凝重。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雪菲帶給他們的壓力,讓他們很清楚對手的實力強大。但此時卻沒有一個後退之人,因為他們的命運早就與世子綁到了一起。世子出了問題,他們就不會苟活於世。
劍拔弩張!
下一刻隨時都可能會大打出手,接著就是鮮血橫飛。空氣這一刻似乎也凝固了許多。然就在程山距離雪菲已有三步,隨時要出手之時,一記不大的喊聲,卻是把這所有的戾氣消失於無形。“不得放肆,通通退下。”
說話的正是唐伊。
伴隨著這個聲音,唐伊已經站在了廂房的門口,看視著程山和一眾侍衛。當然,他的目光更多還是落到了雪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