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凶猛!
“嗬嗬,彩玥姐姐不必多禮。定然是姨母讓你來的吧,來,前頭帶路。傲兒要給姨母請安。”看到了彩玥,沈傲的眼中露出了真誠般的笑容,就像是看到自家人一般的親切與熟悉。
有著彩玥引路,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聚荷宮。
遠遠的,沈傲就看到一道身影儼然直立於荷花池旁,不是趙貴妃還是會是何人?
“姨母。傲兒有罪,害的姨母擔心了。”撇開了彩玥和嚴福等人,沈傲飛快跑來,距離趙貴妃尚還有五步之地的時候,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因為用力過大,使之地麵傳來一聲巨大的悶響之聲。僅是從這方麵來看,沈傲見到趙貴妃而跪的真心誠意,絕對不是乾文帝所能享有的待遇。
人群中的嚴福看到此處,不由右眼一跳。隨後很快就收斂了自已的情緒。從這一點上來看,陛下想要鞏固父子之情,道路尚任重而道遠乎。
“傲兒,快快起來。”眼看著沈傲跪在地上,傳來那悶響之聲,砸在趙貴妃的心中,讓其是心疼不已。生怕會被磕壞了,是連忙走近相扶。
兩隻手隨後握到一起之後,兩人眼中都帶著激動之意。
出發之時,沈傲也不能保證一定會在戰場上取勝。畢竟戰場之上,千變萬化,在沒有最終結束之前,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那時他甚至也做好了兵敗被殺的準備。
若是這樣算來的話,怕是他就在也見不到姨母了。如今能夠再次相見,當然是異常的珍惜。
“好,好,傲兒無事就好。就是有些黑了瘦了。”拉起了沈傲,打量其身,還看著沈傲在自已身前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處後,趙貴妃眼中的喜色是越來越盛。
聽了六皇子之言,趙貴妃便開始擔心沈傲有無受傷,現在終於見到了真人,心中一塊大石頭落了地,也終於算是放心了下來。“快,跟隨姨母去往主宮,那裡已經給你備好了最愛吃的點心。”
“好。”沈傲嗬嗬笑笑,跟隨著趙貴妃直向聚荷宮主廂房而去。
主廂房之前,五公主看到沈傲囫圇個的走了過來,也是十分的欣喜。隻是女孩子的矜持讓她沒有直撲而來便是。但時爾低著頭,時爾小心的看向沈傲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一切,表達了她內心中最為真實的想法。
倒是六皇子唐佳,毫不客氣的走了過來。“傲哥哥,你無事最好了。對了,這一次可是打了勝仗?”
相比之下,六皇子顯然更關心戰場上的結果。沈傲因為興奮也沒有太過注意,而是點了點頭道“不錯,打了勝仗。”
“太好了,本皇子就知道傲哥哥一定行的。”聽到這肯定般的結果,唐佳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而笑過之後,他已經在心中開始想著,要如何的與沈傲加深感情。一個能賺錢,能經營,還能帶兵打勝仗的國公爺,豈不正是一個大才,應該被自已所用才是。
相比於唐佳的功利心,趙貴妃和五公主的高興更為真心一些。沈傲如被眾星捧月一般,座到椅子前,麵前擺滿著各種喜歡吃的點心,一口一個之下,不時還會哈哈大笑,使得整個聚荷宮都被一陣陣的歡心笑語所充斥。
少年國公回來了。
如此大的事情,很快便傳遍了全城,傳到了許多重臣的府邸和重要人物耳中。
襄王府。
襄王正在與剛找來的幾名女倌人嬉戲,正玩的不亦樂乎。
從大乾錢莊中貸出了足有四千萬的銀錢之後,襄王感覺到自已從來沒有過這般的富裕。花起銀子來更是大手大腳。
有了錢,自然是要好好的享受生活,這大梁城內好的女倌人大部分被他找到,隨後花重金包了下來。美色當前,夜夜新郎,當真是讓襄王感覺到有似活的如神仙一般。
穿著清涼的幾位女倌人不同於清倌人,原本本就是做著皮·肉生意,仗著有幾分姿色,往往還會待價而沽。如今襄王花了大價錢將她們包了下來,她們自然有義務讓襄王玩的更高興一些,便想著法的討其喜歡,陪其娛樂。
襄王眼睛上被蒙了一塊的白巾,正伸著手四處而抓,但凡哪位女倌人被抓到,總是會被他上下其手,占儘著便宜。
正玩的不亦樂乎的襄王,冷不防一道影子突然闖入其中,正被伸手的三皇子給摸了一個正著。“哈哈,哈哈,本王摸到了。”
一抓到來人,襄王便上手其手,但是很快,空氣中突然的寧靜以及伸手而得的手感都讓他出生了一種和剛才不一樣的感覺來。似乎所摸之物不在涼滑,也沒有了刺激的感覺。
正自襄王疑惑不解的時候,耳邊很近處傳出了一道嚇他一跳的聲音,“殿下,屬下韓策,不能在這樣玩下去了,出大事了。”
正是韓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驚得襄王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大步。接下來便伸手摘去了眼布,臉露不悅之意的說著,“韓先生,此時天色已晚,來此做甚?”
古語雲,忠言逆耳。
可但凡是忠言,往往也是人們不願意去聽的,不會討人歡喜。
韓策做為襄王府的首席幕僚,以身做則,所說之言自然是襄王很多不願聽之言。以前還礙於太子勢大,襄王被壓製,總是要有人給其出謀劃策,便多倚仗著這位首席幕僚。可是現在。前太子已是前塵過往之事,在沒有那麼大壓力之下,韓策的作用也是越來越小,如今是越發不受襄王待見起來。
很多事情,襄王也不在交給韓策去做,而是選擇了像是史自通等總是會說好話之人。今天晚上,韓策未經允許,擅自的闖到自已麵前,襄王早已經是一臉的怒氣,甚至根本沒有聽清楚韓策剛才說的是什麼。
“你來做什麼?誰允許你進來的?”雅性被人打攪,頓時感覺到失去了興致的襄王很生氣,人在氣怒之下容易說出氣話,襄王也是一樣,竟然一指大門方向對著韓策說道“出去,以後·進來時需要通報,不得允許不得進入?”
襄王的無理舉動落到了韓策的眼中,讓其瞪大著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可是襄王的首席幕僚呀,屬於智囊層中位置最重要的一位,理應享受著彆人不能享受的待遇。比如說入襄王府不必通報,比如說有緊要的事情時可以隨時見到襄王,在比如說事關機密之事可以去襄王的書房中進行密談等等。
這也是以前襄王許諾給他的,韓策一直也是這般去做的,未曾見到襄王和旁人說些什麼。可為何今天如此的一反常態,竟然指著自已,要轟自已離開呢?
文人風骨,他們相較於普通人更為驕傲一些,自尊心也是更強。
不同於武夫的魯莽或是義氣,那些人隻崇拜於強者和至高無上的權力。文人卻是不同,他們還有自已的追求,往往越是有本事的文人,越是不會輕易的選擇主子,可是一旦選擇了,便可能會終生不改。
反之,如果他們開始對現在主子失望起來,心不歸附,在想將其心歸正,也不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襄王之言,傷到了韓策之心,他的臉色是由紅到白,由白到青,在變成深青,一會的時間裡變幻了數種顏色。
“怎麼?你還有什麼事情?”襄王卻是不在去看韓策的臉色,更不會去想韓策現在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即然入了襄王府,成為了自已的幕僚,那自然應該以自已馬首是瞻才對,這就是主子和奴才的區彆。
況且,襄王自認對韓策也是不錯了,吃的、住的方麵待遇儘量滿足。現在他心情不好,喝斥你幾句又算得了什麼?這其中主要還有前太子倒台的原因,沒有了強有力的對手之後,這把留在身邊的鋒利之矛也沒有以前那般的用處,怠慢一些又算什麼?
“好,某這就離開。”韓策也來了脾氣,轉身就走,並不在以屬下自居,顯然這一會他也是非常的生氣。
往往越有本事的人,脾氣也就越大,越古怪。韓策便屬同於此種人物。
即然襄王對自已如此無理,他便沒有必要在和其多說些一什麼了。再說現在兩人心情都是不好,即便是真要商量起事情來,怕也不會有結果,倒不如先離開,大家都冷靜冷靜之後再商議大事。
韓策離開了。但也是一時生氣,並沒有要與襄王決裂之意,雖然他是很不滿對方對自己的態度,但隻要回頭襄王知錯了,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他還是要為其效力。畢竟曾做過襄王的老師,他的身上早已經深深的的打下了襄王的烙印,這可不是他說不乾就不乾,兩人間就沒有關係的事情。
韓策離開,襄王也沒有了之前玩樂的興致。看著周邊依然穿著清涼的幾女,他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去去,都下去吧。小玉子,把史自通和鄭奇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