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尊稱都用上了,可見這一會史自通真是將頭低了下來,做好了被羞辱的準備。
“哦,原本是你呀。怎得又瘦了許多,可找大夫看過了,莫不是得了什麼絕症吧。唉,人有病就要去治才行,不然晚了怕什麼都來不及了。”沈傲一幅才認出史自通的模樣說著。
沈傲會不認識史自通?
這分明就是認識而裝不認識,就是為了折史自通的麵子罷了。換成平時,你忠國公在厲害,我史自通依靠著襄王殿下,也沒有必要賣你的麵子不是,你敢這樣說,我就敢拂袖而去。
可在今日,他還真不敢。相反還隻能是一臉的賠笑,“忠國公說的是,小人想必是真得了什麼病,回頭就去找大夫好好看一看。”
“嗯,即是如此,還不快去,有病不可拖呀。”沈傲竟然還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就史自通所說的這句話直接打算轟人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沈傲在關心史自通,實際了就是他根本不想與此人敘話罷了。怎麼的,打壓大乾錢莊的是你,現在眼看形勢不如人,就想道一聲歉了事了?
天下哪裡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即然做錯了事情就要認,挨打也要立正。
早就從常宏的口中,知道正是這個史自通第一個出手打壓大乾錢莊,才弄得局麵差一點崩潰。若非是沈傲早有準備,在加上乾文帝的大力支持,怕是現在局麵早就無法收拾。差一點給自己惹出這般的大禍來,還想讓他給其好臉色,那怎麼可能。
沈傲是有其廣闊胸襟的,但那隻是針對自己人罷了。對於對手,他從不會手軟。
即然想著對付自已,那就要做好被自已對付的準備。
沈傲話一出口,史自通就愣住了。他沒有想到自己已經很是低三下四了,沈傲竟然並不為之所動,相反還是一幅得理不饒人的模樣。難道他不知道,自已這一次來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已,還有襄王殿下嗎?
難道他就真的一點回旋餘地都不留,當真要和襄王死磕到底不成嗎?
史自通站在那裡,還一幅雙眼不敢相信的模樣。沈傲的聲音再度響起,“怎麼?聽不懂人話嗎?難道真要讓人將你亂棍打出府去,丟了人,爾才滿意?”
這話說出已然代表著沈傲的態度。聽到這句話史自通就知道在留下來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這便眼中飛快閃過了一道恨色,“好,好的很,忠國公,我們後會有期。”
說完,史自通是轉身即走。應該爭取的他已經爭取了,但並沒有絲毫的效果,在留下來,還任人去侮辱不成嗎?況且沈傲已經說了,如果他還不離開的話,保不住一會真的有人拿大棒子來驅趕自己,當真是那樣,便是要連臉都丟儘了。
史自通這便悻悻然般的樣子離開,這一切都看在了一旁範師西的眼中,讓他也同樣是麵露尷尬之色。與史自通相比,他前來的目的同樣也是說情的,不會沈傲也這般將自已給轟出去吧。
就在範師西麵色還在變幻不定的時候,沈傲已然轉過了身來,隨後向其笑了笑道“來,範家主請安座吧。”
“多謝忠國公。”這一會的範師西是毫無托大之意,顯然剛才沈傲對史自通的態度給他提了個醒。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不能用盛氣淩人的方式來和沈傲對話。
待範師西座下之後,便有丫環前來上茶。這也讓範師西鬆了一口氣。史自通可沒有這樣的待遇,他卻是有,這足以說明沈傲對他的態度和印像還是不錯的。
“好茶。”端起茶杯像征性的品了一口之後,範師西這便討好似的說了這麼一句。
“嗬嗬,範家主是品茶高手,某在這方麵卻是不行呀。某隻知道,茶的好壞與和何人來喝很重要。朋友座在一起,自然茶都是香的。”沈傲嗬嗬的笑了笑,以茶喻事般的說著。
這一切落在了範師西的耳中,自然聽清了沈傲話中的隱意,這便似是保證般的說著,“這一點請放心。大乾錢莊的事情是有利於商人和國家之事,某自然是無比支持。”
這話倒不是範師西為了拍沈傲的馬屁,而是實言而說。他在看到了錢莊的出現,可以讓銀子減少損耗、不用時又可以得到利息、需要時取出和借貸也十分方便之後,他便真心的喜歡上了這種方式。這也是為何,自已的兄長幾次找自已,他都沒有同意把存銀三千萬兩取出,更不同意拿範家的產業去錢莊借貸的原因所在。
對於真正的商人而言,眼中永遠充滿的是利益。範師西看到了大乾錢莊對自己的有利之地,自然而然不希望它出現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