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凶猛!
“赫連哲將軍,馬上就要進入到漢人的城池了,還請您約束好手下的士兵,萬不要引起這裡百姓們的注意才是。至於官府這裡,某怎麼說也是知州府的從事,還是有些權力的,這些官府之人是不會為難我們的。”梅度說到後麵那段話的時候,十分的自信。他這個梅家的身份,從事的官職,足以讓他在除吉城之外的其它吉州之地橫行霸道,而不會有人敢為難於他。
“好。”赫連哲也清楚,相比於能不能攻進知州府,能不能安全的進入到吉城才是最為關鍵之處,所以他很配合的點了點頭,隨後這才帶著眾人直向著江城北城門處而來。
此時,天剛放亮不久,城門也是剛剛打開而已。但因為江城實在夠偏僻,城門是開了,卻沒有一個百姓從這裡走出來。直到五百狄人來到了城門前三百步的時候,還是沒有見到有一人走出,甚至遠遠看去,都聽不到城內有什麼聲音傳出。
洞開的城門,連一個城卒都看不到,又聽不到城內發生的一點聲音,如此詭異的一幕便是連梅度這位非軍方人士都感覺到了不對勁,不得不停下了腳步,一臉狐疑的看向著前方,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樣。
並沒有讓梅度等多久,原本寂靜的城樓之上突然傳出了動靜,一個接著一個的人影出現,一個接著一個人頭攢動著。與此同時,城門之內也走出了一支足有八百人的隊伍,打頭者正是刑四與左壯兩人。
“怎麼回事?難道我們被發現了嗎?”赫連哲有些緊張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若非是怕對方認出了自己是狄兵的身份,怕是這一會就將腰刀給拔出來了。
“莫急,看看再說,或許是軍方有什麼行動被我們趕上了也說不定。”梅度搖了搖頭,雖然說心中早已經有了不好的感覺,但在沒有確定之前,他還不想承認,依然還抱著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都到這個時候了,梅度還在硬撐著,不得不說,他的賭性還真得挺大。可惜的是,不管他裝的多像,準備的再好,在早就看穿了一切虎賁卒麵前,也是無用。
刑四和左壯兩位統領騎著高頭大馬出現在城門口,目光便落到在城外可以一覽無餘的五百狄兵身上。此時,這些人就如同他們的獵物一般,可任由其宰殺。
“嗬嗬,看來他們還在自做聰明,以為我們沒有認出他們呢。”騎於馬上的刑四看著梅度等人還在佯裝鎮定的樣子,不由就是感覺到一陣的好笑。
“那還廢什麼話,殺吧。”左壯並不善言詞,一身殺意纏身,想要一殺為快。
“喂,你們是什麼人?可知某是知州府從事嗎?這些百姓受感於吉王為民之心,特來投靠,你們又是哪一支軍隊?”梅度終於忍耐不住開口了,卻發現自己喊完話之後,對方動了起來,向著自已是越走越近。
“情況不對呀。”赫連哲也是領過兵的人,自然看出了形勢不對。
梅度不由咽了一口吐沫,他又何償感受不出氣氛的不對呢?但現在他身邊有隻有五百人,在大部隊沒有集合之前他並不想與吉州軍為敵,心中還是抱有著一絲的幻想,想著自已這個知州府從事的名頭會不會起作用。
在梅度的期盼之中,對方一邊靠近著,一邊也喊上了話,“來者可是知州府從事梅度先生嗎?”
“啊!正是,正是本官,但不知你們是何人?”梅度聽到對方點了自已的名號,有些激動,卻不想一想,他隻是報出了自已是從事而已,卻沒有說出自已的名字,那對方又是如何知曉的呢?
這一次,不在等梅度去想清楚是怎麼回事了,刑四的喊聲已經響起,“嗬嗬,本統領等的就是你們,來人呀,弓箭準備。”
“唰!”
經過了訓練的八百虎賁卒這便將藏於身後的強弓拿了出來,直指百步之外的梅度和赫連哲等人。
“這是怎麼回事?”梅度這一會嚇的是差一點都沒有站穩,他實在搞不明白,即然已經知曉了自己的身份,為何這些“自已人”還擺出一幅要進攻的態勢呢?
這一會,江城城樓之上也有了動靜,當接下來一幕發生的時候,梅度終於知道為何這些人會向他們動手了。就見城牆之上多出了近千的狄兵降將,他們一個個露出了腦袋,站立在城牆上。在他們的身後,是兩百的虎賁卒以及江城的一眾衙役們。
“是我們的人,他們竟然竟然都已經被活捉了。”赫連哲的臉上露出了即震驚又痛苦的表情,這個時候他怎麼還會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呢?這般看來,豈不是說他所帶來的兩千士兵隻剩下身後的五百人了,且看樣子,即便是這五百人,怕也不會堅持太久了吧。
也就在赫連哲剛弄清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刑四的勸降之聲也一並傳了過來,“各位狄兵們,想必城樓上站著的是誰,你們應該都很熟悉吧。現在擺在你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一條死戰,一條投降。死戰必死,投降可活,現給你們十息的時間考慮。十息之後,我們就會釋放弓箭,到時候不投降者,便等著去死吧。”
刑四的大喊之聲傳了過來,引得五百狄兵個個是臉色大變,他們沒有想到,原本準備好的偷偷的進城,打槍地不要的計劃早已經泄露,他們此時就像是小醜一般,自以為是的被扒·光了衣·服的站在吉州兵的麵前。
“十!”
刑四的聲音再度響起,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絲毫沒有感情色彩一般。
“怎麼辦?怎麼辦?”梅度這一會早已經嚇得額頭上出現了一層層的冷汗。他隻是一個文官,出出餿主意還行,可是涉及到打死打殺那就不行了。做為梅家人,從小錦衣玉食習慣了,他是真的不想死呀。
看著梅度雙腿都在顫抖,赫連哲有些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事到如今,怕已然沒有任何的退路,唯有死拚而已。總之一句話,他們大狄勇士是不會貪生怕死,是不會投降地。
“兄弟們,現在是我們為了大王儘忠的時候,來呀,隨本將軍一起衝啊!”根本沒有等到刑四喊完那十息時間,赫連哲就第一個率先的向前衝了過來,他想要借此打吉州軍一個措手不及。
“哼!當真是找死。”剛屬到八這個數字,就看到狄兵衝了過來,刑四又怎麼會客氣,這便換了一副聲調說道“戰士們聽令,放箭!”
嗖嗖嗖嗖嗖嗖
八百弓箭如雨下般的落了過來,向著衝來的狄兵頭頂上落下。衝在最前麵的赫連哲忍不住罵了一聲不守信用,說著便用手中的戰刀做著各種劈砍的動作,想著把身前的弓箭撥到一旁去。
“衝鋒!”騎於馬上的左壯,早就有些等不及了,眼看著一波弓箭過去,給狄兵造成了一定的死傷之後,便不在客氣,雙腿一夾馬腹,第一個帶頭衝出,在他的身後,是數百虎賁卒跟隨而來,以及他們口中發出的大喊大叫之聲。
弓箭攻擊隻是準備了一波,這可不是虎賁卒沒有準備足夠的弓箭,而是刑四想用這樣的方式好好的鍛煉一下手下士兵的作戰能力。現在大勝之局已經握在他們的手中,這樣實戰練兵的機會可不能放過。
左壯一馬當先的衝了上來,第一個目標便是手臂上中了一箭的狄將赫連哲。手中拿著一把鬼頭大刀的左壯人借著馬勢,在距離很近的時候,一刀便劈了過來。
中了一箭,已經受傷的赫連哲眼見著鬼頭大刀向自已頭頂之上招呼而來,想都沒想的是舉刀便擋,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先擋住對手的這一式攻擊,將對方的兵器磕飛之後,他便會一躍而上,將左壯踢下馬去,接下來他就可以成這匹戰馬新的主人,那個時候人借馬速,是有很大機率逃生出去的。
隻要讓自己逃了出去,他一定回重新帶兵而返,為手下這兩千士兵報仇。
想法是美好的,然赫連哲太過於小看了左壯,他以為自已的力量較之對方要大上許多,可是當雙方的兵器撞擊到一起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已想錯了,切還是大錯而特錯。
一股子巨力撞擊到手中的戰刀上,強大的力量之下,竟然直接就將那把戰刀由中間給劈成了兩半,隨後刀勢不減,繼續下落,直接落到了赫連哲的頭頂之上,硬是將腦殼從中間給劈開,一股子白的,綠的東西就此流出
僅僅隻是一個照麵而已,赫連哲便被硬生生的劈成了兩半,仰倒在大地之上。便是在死去的那一刻,他還是心不甘,死不瞑目,他實在想不通這是為什麼,為何出師未捷身先死?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什麼人出賣了他。
一切說起來慢,實則發生的很快,多數人隻是見到左壯一刀劈下,接著他們的將軍便被劈成了兩半,死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