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凶猛!
這一巴掌下來,十分的響亮,也打傻了孟思道,他不明白,為何知州會如此去做,還是當著這麼多百姓的麵,又是自已治下的百姓,難道自己就不要麵子?官員就不要體麵了?體統何在?以後還讓他如何去管理這裡呢?
孟思道當然不知道,從唐傲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從他低頭討好赫連雷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經不是官員,而是要成為一個階下之囚,甚至連小命已然不保了,這般之下還要麵子做甚?
一巴掌下來,打傻了孟思道,也打懵了看熱鬨的周圍百姓們。在等級分明的封建社會,官員的身份地位可是很高的,百姓見之無不是小心翼翼。即便是官員之間有什麼齷蹉事情,也隻是會關起門來自己處理。哪裡有像現在這般,竟然當眾教訓了起來。
倒是唐傲,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看都沒有去看被打的孟思道,目光隻是落在了赫連雷的身上,“怎麼?你剛才張口閉口說是要代表著北狄出兵教訓吉州,這是你自已的意思呢還是你們北狄王義渠梟的意思?”
赫連雷同樣沒有去看被打的孟思道,在他眼中,一個小小的吉州坊正是不會放在他眼裡的。隻有像是唐傲這般的人,站在他麵前,帶給他極大壓力之人,這樣的強者才會讓他正視。“你又是什麼人?憑什麼質問本公子?”
心中已經有些害怕了,但赫連雷卻是一幅死鴨子嘴硬般的說著。
“哼!即是你如此想知曉,那便告訴你,吾是唐傲。”
“嘩!”
話音一落,現場之上是寂靜非常,似是落針可聞一般,接下來過了或是一息,又或是兩息,撲通通,一個接著一個的周邊百姓都跪倒了下來,來的可是吉王殿下呀,他們有現在幸福安定的生活全賴於此人,唐傲於吉州百姓眼中,便是天一般的存在,遇之怎能不爭相跪地見禮。
莫說是普通的百姓了,便是連曾桐和秦顧本這樣的官員也都跪倒在地上。按說他們是不需要行這樣的大禮,可是剛剛有文官犯了錯,這讓他們心中有些發虛,索性便跪倒在地上。
真正沒跪的隻有五女以及一眾跟隨而來的大漢將軍們。唐傲曾經說過,男兒跪天跪地跪父母,總是見人就跪,膝蓋軟了,血性也就沒有了。
當然,沒跪的還有赫連雷。這一刻他如雷擊一般的站在了原地,他怎麼樣也想不到,出來找找茬,耍耍威風罷了,怎麼就好死不死的碰上了吉王呢?難道說是出門沒看黃曆?
“跪下。”眼見赫連雷竟然見王不跪,石磊生氣了,一聲怒喝之後便帶著幾名大漢將軍衝了過去,將赫連雷包括托火等幾位護衛都按倒在地上。
若是之前,他們一定會反抗,畢竟他們在這裡也代表了北狄人。可是現在,明知道唐傲站在這裡,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敢有什麼動作的,這可是一怒之下連他們北狄大都給攻破之人,憑著他們幾人又算得了什麼。
赫連雷老實的跪倒在地上,唐傲的質問之聲卻沒有停止之意。“說,你之所言可是你們北狄王的意思?”
“不是某亂說,說說著玩的。”赫連雷是連忙出聲否認。有些事情是絕對不能承認的,不然的話,怕是連整個赫連家族都保不了他。
“說著玩?哈哈,看來你是從來沒有尊重過我們吉州百姓,把這裡的一切都當成玩笑了,看來需要給你一個深刻的印像才行。”唐傲的嗬嗬的冷笑著。
“不!請吉王殿下饒命,饒命。”赫連雷是真的害怕了。在整個吉州,麵對任何人的時候,他都可以拿他的身份來耍威風,唯獨麵對著唐傲的時候,他是沒有這樣的資格。或是說不僅僅是他,便是他們的王義渠梟也怕是沒有足夠的資格吧。
“來人搜他身。”唐傲絲毫不理會赫連雷的求救聲,聲音堅定般的說著。
石磊答應一聲這便開始扒赫連雷的衣物,可憐這位在北狄也是有著赫赫聲名的貴公子,卻是連反抗的舉動都不敢做,似乎是生怕惹怒了唐傲,會引來殺身之禍一般。
石磊的動作很快,就在扒衣的過程之中,一件虎頭的小掛件從赫連雷的身上掉了下來。驚得剛敢於抬頭的孫麗姿叫了一聲,“看,這就是我家賣的小掛件,果然就在他的身上。”
至此,扒竊罪行座實。
周邊的百姓不由議論紛紛,全是指責之聲。堂堂一個北狄的貴族,竟然當街偷物,這一刻當真是臉被丟儘了。
赫連雷的臉色是羞的通紅,是人就有廉恥之心,他也一樣沒有例外,此時隻是恨不得有一個地縫讓他好鑽進去。
“曾知州,你過來。”唐傲看著這一幕一點也沒有例外,他才不會相自家的百姓會無中生有,敢於當街之上去冤枉一位北狄的貴族,答案隻能有一個,百姓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