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賁卒露麵了。
能為虎賁者,無不是身強體壯之人。其中考核的一個基本要求便是能隨手抱起一個兩百斤的磨盤,唯有達到要求方算是過了第一關。
接下來還有其它的數項考核,使得虎賁卒毫無意外的成為了吉州軍步兵最強的陣容存在,但凡他們出現之時,便是無人可敵之刻。
這一次,麵對著三千敵騎,虎賁卒亮出了獠牙。
以步對騎,劣勢可謂是相當的明顯。常規作戰之中,除非步兵是騎兵的五倍以上兵力,方才可一戰,不然的話,隻會抱團而守,當起縮頭烏龜。
然此時的虎賁卒人數隻是騎兵的兩倍,但他們依然敢於亮劍,手中的長戟高高舉起,麵向著越來越近的赫連騎兵不見絲毫的膽怯之意。
“出戟。”
人群之中,做為虎賁卒的團長刑四一聲高喊而落,目光堅定,甚至仔細看去,還有一絲的興奮之意在其中。
虎、虎、虎!
六千人齊齊發出了喊聲,當下是聲震日月,傳蕩於天際之間。
就在虎賁卒剛剛做好了準備,對麵的三千赫連騎兵便已經衝到了麵前。距離太近,根本來不及做弓箭突襲,一把把彎馬便向著虎賁卒頭頂之上落了下來。
“舉戟——刺!”
虎賁卒之中,第一排的營長高聲喊著,指揮著手下的戰士進行著堅定的反擊。
三米長的長戟,在這一刻將一寸長一寸強的優勢表現的是淋漓儘致。
就有那些彎刀還沒有來到虎賁卒的頭頂之上時,一根根長戟便已經刺入到奔跑的戰馬之中,讓騎兵的衝勢硬生生的就停了下來。
這可是有著數百斤體重的戰馬,又是衝擊之勢,其力之大,已是無法形容了。可隨著虎賁卒的出戟,硬生生就把他們給逼停了下來,一名名赫連騎兵悲催的發現,就算是他們把手中的馬刀探出去,依然還是夠不到虎賁卒的一寸發膚。
“推!”
打頭的一名營長下了命令。守在最前麵的一千虎賁卒用力猛然前進,硬是將戰馬給推的向後退去,也晃得赫連騎兵在馬上是東倒西歪。
“拔!退!”
營長再度下令。換來的是站在前麵的一千虎賁卒有序退下的一幕。
以人力擋馬勢,其中需要消耗的力量是可想而知的。他們不是唐傲,有著雙生脈,修習了先天功。做完了一次動作之後,肯定要好好休息一下。
一營的一千虎賁卒就此退下,在他們身後,二營一千虎賁卒很快就補了下來。又是齊齊的一個突刺動作,第二排衝上來的赫連騎兵再次中招,戰馬嘶鳴,鮮血直流。
躍躍欲試的赫連林張大著嘴巴,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吉州軍不好對付他是知曉的,不然的話也不會攻下北狄的王都石勒城了。
雖說那一次有僥幸的成份在,但能攻下那裡本就是實力的一種體現。但他打死也不會想到,吉州軍的步兵竟然也厲害到了這種速度,他們的騎兵竟然衝之不動?
眼看著短短時間內,便有上千的戰馬被刺倒在地,上百的騎兵落馬,或死或傷。
這短短時間內,便損失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可看虎賁卒呢?除了一些士兵臉色漲紅,還有幾人因為用力過猛,而吐了血之外,大多數人是毫發無損。
那這一仗還怎麼繼續打下去?
繼續衝,繼續去送死嗎?
倘若有其它的路可走,赫連林一定會帶著所有騎兵後撤,有生之年再不去找吉州軍的麻煩。可現在他根本無路可選,衝出去可活,衝不出去必死。
“繼續衝,不要停,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短暫的驚訝過後,赫連林繼續的出聲喊著,仔細聽去那聲音中已經有了一種歇斯底裡之感,這是要拚命了。
“厲害,以步對騎,竟然還可以獲得如此大的優勢,太厲害了。”騎於馬上的沈雲義此時不無感歎般的說著。
以前隻知道虎賁卒厲害,較之普通的步卒強上很多。但到底能強到什麼程度,他心中是沒有認識的。
直到現在,親眼目睹了一切,以步對騎,把對方的攻勢生生的壓了下來,這個本事就實在是太大了,大到沈雲義之前都不敢去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