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西蠻新的王與俄雅丹無關的時候,唐傲便可以放開手腳去做自己的事情。雖然說起來有些殘忍,但也是無奈之舉。唐傲要為後世人著想。他活著可以壓得住西蠻,若是有一天他不在了呢?
怕是那個時候,一旦發生了戰爭,就不知道事關多少人的生死了,即是如此,倒不如現在用一腿來換取以後多年的和平,怎麼看都是值得地。
接了這個任務之後,馮遜和婁明雖然心有苦色,但還是答應了下來。這樣做一旦暴露的話,自然是會往死了得罪四王妃,但為了以後的乾人好,為了子孫後代的和平,他們還是決定服從這個命令。
現在好了,還沒有動手俄雅丹就感覺到了什麼,主動找上門來,讓兩人怎麼說。
聽懂了嗎?那豈不是說他們的確有這樣的想法?
裝聽不懂嗎?那才是把四王妃往死裡去得罪呀。再說了,沒有四王妃的支持,接下來單靠他們自已,想要拿下整個西蠻之地,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俄雅丹的突然出現,突然說出的一番話,讓兩人都不知要做何回答。好在的是俄雅丹根本沒有要兩人回答的意思,繼續的開口道“三王弟俄合馬還小,經曆了這些事情已經被嚇壞了,以後也不會有膽量與吉州軍為敵的。本宮想過了,以後就讓他留在吉城,那裡的條件和環境都不錯,以後他也不會回到蠻人之地,這就是本宮的保證,還請你們把這些也寫上,一並送給大王知曉。”
話音一落,馮遜和婁明便知道,自家打的什麼主意人家已經知道了。或是說唐傲打的主意被人家知道了,當下便是臉色通紅,連忙間答道“諾,我們馬上就傳信,請四王妃放心。”
慶王的催兵信使果然來了。
唐傲是再距離金城東城外三十裡地見到的信使。在看到吉州軍終於出了金城時,信使還一臉的高興,但當他見到了吉王,得知吉州軍短時間內無法行軍了,一切都是因為隨身軍糧不夠了,他的臉色又黑
成了一團。
說起來,唐傲這個理由倒也是光明正大。一路而來,他就在慶王聯軍的身後吃灰,一點好處沒有撈到,自然一粒糧食也沒有讓他得到。這樣的情況之下,所帶軍糧不夠,一切也就說得過去了。
麵對著信使,唐傲提出了要求,那就是慶王聯軍能不能給他們一些軍糧。畢竟對方這一次應該搶了不少,給自已一部分也是正常。
這麼大的事情信使當然不敢答應,況且他心中很清楚,不要看慶王聯軍攻城掠地看似十分的順利,但其實所攻下的城池內根本就沒有留下什麼多餘的糧食。
當然,這些話信使不會對唐傲說,說了對方也不會相信。他隻得以事情重大,需要彙報給慶王知曉為由,打馬又奔向著蘭城方向而去。
唐傲沒有理會慶王使者的意思,他也不相信對方會給自己送軍糧。當然,若是真敢送,他就還真敢接,不要白不要不是。然,此時的他心思絲毫沒有放在這上麵,他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手拿著馮遜送來的飛鷹傳書,半天沒有說上一句話。
低估了俄雅丹的政治敏感性。如果說之前她還沒有想到那麼多的話,在眼看著邏祿部和拔汗那分彆被滅,她便後知後覺的發現了。
原本的安排是,大軍進入到西蠻境內,等占到優勢的時候,便要考慮著俄合馬的事情了。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現在好了,俄雅丹提前打了招呼,如果在這樣做,那就真是不合適宜。好在的是信件上說明,俄雅丹隻是想給父親和王兄報仇,並沒有要統治強大西蠻的意思。
這般說來,兩人的理念倒是也相近。即如此,便饒過俄合馬一次。當然,如果以後發現此人有自立的苗頭,那還是會毫不客氣的動手,看在俄雅丹的麵子上,留他一條性命便是。
有了決定之後,唐傲便給馮遜和婁明兩人寫了回信。讓他們遇事多聽俄雅丹的意見,她比任何人更了解西蠻,有了她的幫助,西蠻的問題才會更好的得到解決。
說到底,這一次唐傲之所以會對西蠻動手,正是要借著他們內亂的機會。若不然的話,以西蠻的實力,吉州軍和對方硬碰硬,這一仗真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要消耗多少軍糧和實力。
吉州所控之三地,除了吉州之外,便是遼州也很貧窮,這些年來忠王主治那裡隻是忙著組建軍隊,民生那一塊是一塌糊塗。至於古州,那就更不要說了,太窮了。
三州也隻有吉州能供應一定的賦稅來支持戰爭,若非是唐傲弄出了那麼多東西,且都是搶手貨的話,還有自己的商社能夠賺取大錢的話,怕是現在的吉州根本無力北出。
人曰,打仗就是打錢。唐傲現在是著實的是體驗到了。
尤其他手下還有一支撼山衛騎兵,不誇張的說,僅是一名重騎兵一天所消耗的費用就趕上十名步兵所需了。就算是一名輕騎兵,也要趕上四名左右步卒的所有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