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凶猛!
“啊!你不是已經死了嗎?”聽到俄合馬的聲音時,騰子居整個內心都變得混亂了起來。若非現在是白天,他都以為自己是不是見了鬼。
“騰叔,這裡說話不方便,可有安全之地。”俄雅丹試問著。
“嗯,附近有一小院,裡麵的人曾受過某的恩惠,為人十分可靠,你們跟著來吧。”畢竟是宗師的實力,心性極強的騰子居很快就接受了一切。
三人一前一後便離開了茶攤。而在不遠之處,兩道身影也迅速的回轉而去。一邊走,其中有一人還一邊小心的提醒著,“中隊長,四王妃可靠嗎?她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會不會提前通知蠻人?”
“不知道。”被問及的正是龍牙中隊長牧驚山。一向精明睿智的他對於這個問題,卻無法給出準確的回答。
沒有得到答案,何信小隊長緊張的說著,“一旦要是四王妃真的把我們要夜襲蠻都的事情給公開了,襲戰就變成強攻,我們隻有三萬騎兵,怕是會出大問題的,我們要不要提醒一下馮旅長他們。”
“不用,來之前馮旅長他們已經做好了計劃,我們要做的就是盯著城內的一舉一動,把情報如實的反饋出去就是。”牧驚山搖了搖頭。說到底他不過就是一個龍牙中隊長而已,身份有限。
且龍牙一向不能插手軍隊上的事情,這是唐傲定下的規矩。牧驚山自然不會去犯這個忌諱。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已要做的事情做好,其它的,自有它人去操心。
沒錯,就在蠻都北麵的三十裡處,馮遜此時就在為這件事情操著心,臉色是陰晴不定,顯然內心正受著著巨大的折磨。
一旁的參謀長婁明麵色也很是不好,一改往日那穩如泰山,胸有溝壑的模樣,而是來回不斷的踱著步。
放俄雅丹和俄合馬姐弟兩人入城,連一個人質都沒能留下,這的確是有些太過冒險了。
一旦兩人要是反水的話,蠻都中有了準備,以他們三萬騎兵,連攻城的步兵都沒有,想要攻下蠻都無疑困難會加大許多,而如果不能達到一擊而中的目的,一旦附近的蠻人部落來相援的話,以他們三萬撼山萬騎兵,是無論如何也穩定不了大局。
可以說,俄雅丹若是現在反悔,這一次唐傲交給他們的借良機攻下西蠻的舉動就等於是徹底的失敗。儘管有之前唐傲親筆信在,讓他們儘力的配合四王妃的工作之事,但他們的罪責同樣不會太小。
可是最終,兩人還是做了決定,放任著俄雅丹姐弟的離開。說到底,還是看到了一旦事情成功之後,後麵巨大的利益。
比如說,俄雅丹可以說服老蠻王站在他們這一邊的話,那蠻地的形勢就不會惡劣,甚至還會有不少人主動站在他們這一邊,這對於隨後接管整個西蠻政權都有著太多的好處。
那個時候,怕是遇不到什麼像樣的抵抗,就可以平定一切,那時將會少死多少人呀?
正是有著這種巨大的好處,馮遜和婁明才決定冒險,將自主權交到了俄雅丹的手中,賭上一賭。
雖然這一場豪賭的代價太大了一些,可落在兩人眼中,似乎是值得的。這也是一次考驗四王妃是否忠心於大王的行動。可以避免以後很多事情的發生,怎麼看都是值得了。
“好了,不要來回在走了,我的參謀長大人,本旅長已經被你愰暈了。我們且在這裡等著牧驚山的消息就是,隻要城中有變,這些變化不可能不被發現。那個時候我們就放棄進攻蠻都,把消息傳給少爺,讓少爺重新定奪好了。”馮遜終於開口。
安慰著婁明的同時,又何償不是在安慰著自己呢?
安靜的小院之中。
原主人已經被請到了大街上去買吃食,被騰子居給支走。沒有了旁人,他又仔細的觀察了一番,確信並沒有人盯著自已的時候,他終於開口問著俄雅丹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麵對著騰子居,這位父王極為信重,她自己也很信任之人,俄雅丹自然是沒有任何的不信任之意。這便把自已所知道的,以及所猜想的全數講了一遍。
“他已經要決定向蠻地下手。為此邏祿部和拔汗那部兩顆釘子已經被拔下了,現在三萬撼山衛就在城外待天黑之後就會入城。對了,魯青和已經投降了吉州軍,他就是這一次的內應”
隨著俄雅丹的不斷敘說,騰子居的麵色是不斷變化著,他想不到不知不覺間唐傲竟然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這般看來,他對蠻地是勢在必得了。
一旁乖乖座著的俄合馬也被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