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大營的舉動還未完全結束的時候,官道之上,新一場的屠殺也拉開了帷幕。
之所以讓樸永會順利的帶人衝出包圍圈,這自然不是吉州軍沒有能力擋住,而是有意如此。他們要把這些逃敵交給最精銳的暴風雨團重騎來收拾。
做為重騎兵,出現在這惡劣的天氣之中,後勤壓力較之平常的軍隊更大。
三馬一人是重騎兵的標配。這就注定每一匹健馬之上都需要有足夠保暖的毛毯之與配·對。而每一組戰馬之上還帶著一個巨大的保暖壺,為的就是不讓馬糧被凍壞,僅是這些裝備又花費了唐傲不少的金錢。
大投入下,換來的是大收入。就像是此時,五千重騎兵就等待在官道之上,等到樸永會帶著萬名好不容易跑出了深山中的高麗軍出現時,便如狼群見羊群一般的撲了上來。
沒有想到這裡還有吉州軍騎兵在等待著自已,且還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重騎兵。
在見到暴風雨團衝過來的那一刻,樸永會便感覺到內心中一片的黑暗,他知道,大軍完了。
連拿出兵器都嫌冰手的高麗軍,在麵對著如狼似虎的重騎兵衝擊時,僅僅一波次的攻擊,便將他們的隊伍衝毀。在死傷了數千人之後,包括樸永會在內的所有高麗軍都跪在地上,高舉著雙手選擇了投降。
便是跪地投降的那一刻,樸永會還自我解釋的說著,我們不是輸在了鬥誌上,不是輸在了戰鬥力上,而是輸在了裝備上。連手套都無法供應之下,被吉金凱那個可惡的督員當成了禁運品,那他們怎麼拿兵器,怎麼和人交戰呢?
戰鬥在太陽落山之前便結束了。在不用隱藏身形的吉州軍很快點起了篝火,讓兩萬多的高麗俘兵不至於被凍死。這些人可都是好勞力份子,不管是留在高麗還是帶回到吉州,都可以做不少的事情。
沃沮城。
天空終於飄起了雪花,且有越下越大之勢。
期盼許久的大雪終於還是落了下來,看在樸得法的眼中,讓他激動萬分,高興不已。
終於下大雪了!
雖然說因為大雪的緣故,怕是在山中的三萬大軍日子會更不好過,但總好過會被突然出現的吉州軍給包了餃子吧。
想到這般的大雪,怕就是吉州軍縱然來了,也無法在這樣惡劣的天氣裡進山,樸得法那高懸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來。而隻要可以捱過這個冬天,等到春天到來就是他反擊的時候。事不可違便從海上逃走,總之會脫離現有的這個魔窟,重新的成為一個自由人。
表麵看起來是高高在上的高麗王,但實際上即無財權又無兵權,最終連官員的任免權都被那可惡的吉金凱給奪了去。那這個高麗王當的還有甚意思?
“如果可以恢複高麗的自由,本王一定要殺了吉金凱,以泄心頭之恨。”心中這般想著的樸得法臉現凶狠的怒容。
也就是這個時候,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接著其弟樸得紀便出現在他的麵前,“王兄,事情不好了,那個可惡的督員帶人向著王宮深處來了。”
“什麼?”
雖然心中恨吉金凱恨的要死,其實也是怕對方怕的要命。
概是因為每一次吉金凱的出現都不會給他帶來什麼好消息吧。“他來做什麼?本王又沒有宣他。”
話一說完,樸得法就閉上了嘴巴。吉金凱可是吉王親命的督員,有督察一切的權力。他想要出現在王宮之中,還何需他的召喚呢?
“做什麼不知道,但看起來似乎有些氣勢洶洶。”樸得紀的聲音是越來越小。
“氣勢洶洶?他難道還敢對本王不利不成?”樸得法高聲反問著,但天知道他到底有多少的底氣。王宮中,包括沃沮城的軍隊現加在一起也不過隻有千人左右,城內的吉州軍倒是駐紮了五千人,如果吉金凱正要對自已不利的話,似乎他隻能乾看著了。
這一次不用其弟樸得紀回答,吉金凱已經出現在了樸得法的麵前。“高麗王陛下,有人如果有反心,想要做出對吉州軍不利的事情來,如何應對?”
這一問,差一點沒有讓樸得法嚇的站立不穩,他以為是自已在城外的三萬人被發現了呢,不由間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吉督員,此話何來,為何本王聽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