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凶猛!
沒有人可以真的傷到唐傲,但還是有些兵器打到了唐傲的鎧甲之上,在那裡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跡,其中僅僅是胸前這一塊,便多了二十多具紋路,如此可見其凶險的程度。
但唐傲本人並沒有任何的懼色,此戰勝負就在這裡,他是絕對不能有半點的退縮之意。隻有不斷的衝殺,直至衝進北狄的王帳之中。
北狄王帳。
又有一支吉州騎兵從西麵殺來的事情早已經彙報到了這裡。接下來消息越發的具體著,最後的彙報竟然是吉王唐傲親帶騎兵殺來,且聽人說是無人可擋,鋒銳之及。
“大王,先撤吧。乾人有句話,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呀。”乘思托聞聽吉王帶著騎兵距離王帳已然不足一裡之距的時候,當下是一臉冷汗般的說著。
儘管他也知道,王帳的周邊,足足留下了萬人的北狄騎兵,且還都是其中的精銳所在。但唐傲的名頭實在是太嚇人了,想一想此人的戰績何時敗過,與這樣的人為敵,還是如此近的距離實在是難以讓人心安。
乘思托所擔心的也正是義渠梟所憂慮的。
這些年來,他習慣了高高在上,習慣了錦衣玉食,馬上功夫早已經被他放到了一旁,他也在不複年輕時的勇氣,一馬一刀再手,敢於傲世天下。
千重萬重性命最重。義渠梟連連點頭道“對,我們要先離開這裡,等待射弟的大軍到來之時,在收拾吉王不晚。”
“大王所言甚是。來人呀,快把戰馬牽過來,保護大王撤離。”乘思托是一刻也不想在等待下去,這便連聲的喊著人,吩咐著。
早有侍衛走上前來,伺候著大王與族老穿上了甲胄,上得了戰馬,然後在慌亂間,連王帳內的東西都沒有拿走,僅僅隻是把王帳大旗帶上,這便向著阿拉山後的石勒城方向飛奔而去。
即然是對麵也出現了吉州騎兵,那此時趕去與義渠射他們彙合無疑是相當危險的。義渠梟和乘思托也不會有這樣的膽量,兩人想的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快些離開這個危險之地,是非之地。
長空丈八槊上早已經被鮮血所染,再看不出原來是什麼模樣。死在唐傲手中的北狄騎兵數量已然達了三位數,他的體力也正在迅速的下降著。
縱然就算是宗師,也是知道累的。尤其麵對的還是死了一批又會衝上一批的北狄騎兵精銳。這種殺之不儘的場麵,讓人越發的看不到希望所在。
連唐傲擁有雙生脈都感覺到體力有些不支,更不要去說旁人。傲三等人早已經是氣喘籲籲,死在他們手中的北狄騎兵也是二十以上的數字了,他們現在完全就是在憑著本能在殺人而已。
五百大漢將軍的情況更加好不到哪裡去。死傷人數過了百人,這還是禁衛組建至今,重創最為嚴重的那一次。即便是上一回唐傲被兩位宗師於吉城城北斷山崖伏擊,他們的死傷數量也沒有達到這個數字。
體力消耗巨大,全身都是鮮血,揮槍的速度比之以往,便是連一半的能力都發揮不出來了,而周邊似乎還是有著來之不儘的北狄騎兵,眾人都有了一種看不到希望的感覺。
若非那一身金甲之人還在他們前麵,還在不斷的揮槊,怕是他們的意誌都要崩潰了。
“快,大王撤了,其它人留下一部分擋在這裡,還有一部分跟隨著我們一起去保護大王。”
也就在唐傲感覺到步步為艱,大有一股要被精銳的北狄騎兵給淹沒的時候,突然外圍傳出了那般的天籟之音,北狄王竟然因為害怕而先一步的逃走了。
聲音傳出,北狄騎兵陣營便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騷亂之聲。他們誰也沒有想到,自己在這裡苦戰,隨時冒著被殺的風險,但他們要保護的大王竟然逃了。
眾人心中的那根支柱,似乎突然間就塌陷了一般,讓人無法接受,也讓有些人陷入到了徘徊之中。
他們平時的訓練中可沒有大王會率先逃走的這一項啊!
眾人還在一臉的疑惑,一臉的不解,甚至有些傷心的時候,傳令之人又一次誤導了大家。什麼叫一部分人留下,一部分離開,那到底是哪一部分人留下,又是哪一部分人離開呢?
出於私心,自己是不是就是要離開那一部分人呢?
吉王唐傲親現,所帶的這支騎兵雖然人數不是很多,隻有數百,但戰鬥力卻是強得讓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