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有令,侍衛們不得不從,一個個這就將佩刀扔於地上,然後按著許渾的命令被轟出了內殿。“你們也守在殿外,沒有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入。”
“諾。”幾名龍牙隊員得了許渾的命令之後這便齊齊答應了一聲,退出了內殿。很快這裡就隻剩下了他們三個人。
“不要殺某,不要殺某,某願意聽話,某的年紀也大了,願意將族老的位置交到乘左富的手中,還請你轉告他一聲。”沒有了旁人之後,乘思托很快就露出了原本的嘴臉,開始跪地求饒起來。
顯然這一會乘思托是把許渾看成是乘左富的手下了。“咳,乘族老,北狄王,想必某應該先介紹一下自己。許渾,吉州軍龍牙副大隊長,人稱二號。”
“啊!你是吉王的人?”聽聞之後,北狄王也好,乘思托也罷,都露出了大驚失色般的麵孔。
如果說僅僅隻是乘思托想要篡位的話,他們隻要肯低頭,或許還會有一條活路,畢竟以後想要治理族人,那就不能留給大家太壞的印像。但若來人是吉王唐傲的人,一切便都不一樣了。
北狄與吉州軍可是敵人,對於敵人不管是做出什麼樣的事情,都是能夠被理解的。
乘思托是麵如死灰,義渠梟的麵色也好不到哪裡去,顯然這一會兩人還無法消化這個結果。
這兩人是不說話了,許渾便先笑了笑道“乘族老,你的侄子乘左富讓某給你稍一句話,你的年紀大了,這個族老的位置已經不適合你了,你可以去死了。”
說著話,許渾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了一把鋒利的鋼刀。
“不要!不要,某願意投降吉州軍,願意投降,不要殺某,不要。”眼見許渾的臉上露出了殺意,乘思托嚇的是麵無人色,苦苦出聲哀求著。
隻是這並不足以打消許渾的殺意。他不會忘記,小時候在古州時,可是沒少聽人說北狄騎兵是多麼的凶殘,他們打草穀的時候是從來不把乾人的性命當回事。那個時候他便抱定主意,以後有機會的話,定會殺到北狄之境,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如今機會就在眼前,他又豈會放棄。這便右手高高舉起,接著是猛然般下落,手起刀落間,一顆還帶著血的頭顱就此飛上了半空之中。
沒有了喋喋不休的聲音,有的隻是一句無頭的屍體躺在地上而已,這可是嚇壞了一旁的義渠梟,他的腳步不由自主向後連退了數步,然後注意到許渾已經抬起頭,目光向自己看來的時候,便是不斷的擺著手道“不要殺孤,不要殺孤,本王投降了,投降了。”
許渾當然不會殺義渠梟,這個人是要留給唐傲來處理的。再說了,現在城內還有三萬的北狄騎兵,現在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一旦清楚吉州軍進城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反抗呢?
這個時候就要用到義渠梟了,隻要他這個做大王的當著所有人的麵下令放下武器,想必就算是還有抵抗也不會太過激烈了。
阿拉山下一戰,吉州軍雖然勝了,但也屬於是慘勝,所剩之下都是百戰精銳之師,他們不應該在有什麼死傷,不然就真的動了吉州軍的根本了。
“你當真願意聽話?”
原本以為許渾會向殺了乘思托一樣的殺了自己,現在竟然主動和自己話說,義渠梟這便看到了希望,連連點頭的說著,“是,孤投降,孤也願意聽話。”
吉州騎兵順利入城,跟著三萬步兵也隨之而來,負責把守著各個城門。
一夜之間,石勒城便換了一個主人。其過程中並沒有大的仗打,畢竟很多北狄騎兵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隻是分成了幾夥人湊到也一起,即是互相取暖的同時,也要看看形勢會如何的變化。
義渠澤醉酒醒來之後,便已經成為了階下之囚,身邊站著的是精銳的吉州軍騎兵。這位剛得了兵權的大將軍,還沒有來的及好好的表現一下,就成了俘虜,命數實在是太不好了。
義渠射也在府中被抓。吉州騎兵才不會考慮到他是不是有傷在身,兩個人架著他就給帶到了王宮前的廣場上,在這裡北狄王義渠梟已是早早等候於此。
許渾並沒有殺義渠梟,為了活下去,這位北狄王願意完全的配合吉州軍掌握石勒城的局勢。這一次站在廣場之上,就是要向城內人下達放棄抵抗命令的。
就在義渠梟所站之位的身後王宮之中,唐傲已然座在了那張虎皮王椅之上。
說起來,這個王宮唐傲是第二次來了,但與上次不一樣的是,這回他將徹底的占領了這裡,從此這裡將成為吉州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