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凶猛!
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逝之後,薑岈就決定賭上一下,便站列出班手持芴板的說道“陛下,如張仆射所說,我們玄甲軍的主力尚在,是不懼與吉州軍一戰的,且微臣相信,最終勝利的一定會是我們。”
一聽到薑岈也是這般的說法,一旁的張真不由就鬆了一口氣,倒是座在龍椅上的唐青川輕皺了一個眉頭。
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舉動,正被悄然抬起頭來的薑岈所發現,他便有一種感覺,自己可能是猜對了,當下便又道“隻是聖人說,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所以臣認為,為了以防萬一,應該有的準備還是要的,我們可以先遷都,如此不管戰局如何,我們都有了應退自如的餘地。”
遷都!
薑岈竟然有了這樣的提議,下麵的眾大臣聞聽之後不由一個個都是麵露難色,更有些人早就開始嘰嘰喳喳的議論了起來。
以前乾文帝主持大局的時候,忠王帶著大軍攻下了平城之後,也有人曾建議遷都,但卻被乾文帝拒絕了。這即是因為當時的乾文帝無處可遷,又是因為一旦遷都的話,那帶來的方方麵麵影響實在是太大了,且對於皇帝的威信而言也是一個重重的打擊。
這豈不是間接的說明,皇帝害怕了嗎?
即然當時的遷都沒有被允準,那乾英帝也同樣是強勢之人,又會允許遷都的說法嗎?
眾大臣這一會也猜不透陛下之所想。但遷都畢竟是大事,便有大臣站出來問道“薑仆射,但不知道要遷往何處為好呢?”
“豫州。其首治之地是許州,那裡城牆高大,城池占地廣闊,實是陪都之選,在不濟還有豫州的汴州,那裡也是很不錯的選擇之地。”薑岈沒有猶豫的就說出了這些,證明著他這個想法可不是一時心血來潮,而是的確認真的考慮過了。
正是因為薑岈說的是如此之具體,原本的議論之聲反而沒有了,大家都變得沉寂了下來,似乎都在考慮著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便是連座在皇位上的乾英帝也不由自主的說出了遷都兩字,然後又輕愰了愰腦袋,看向著群臣問道“眾愛卿,可還有什麼其它不同的意見嗎?”
顯然,不同兩字一說,便證明著皇帝對這兩個答案都不是太滿意。
想到這裡,眾臣間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要如何的開口了。現在主戰的有,避戰的也有了,在有不同的意見豈不就是投降派了嗎?難道陛下要投降講和不成?
就在眾人心中想法叢生的時候,禮部尚書童穀站了出來,這位曾經一度以講和派為首的人自感終於有了用武之地,“陛下,臣之愚見,可以與吉王講和,畢竟大家都是大乾人,且陛下還是吉王的親叔叔,完全可以以和談結束這場原本就不應該發生的戰爭,臣願毛遂自薦,去往吉州大營說服吉王,止刀兵,讓天下重新太平。”
“哦!能夠止刀兵自然是好事,這也是天下百姓之福。好,朕準了,下旨任命童穀為和談大使,出行皆用朕的儀仗,負責這一次和談的全權事宜。”乾英帝聞聽之後果然是麵色大悅,給人的感覺似乎就是在等著這個結果一般。
“臣遵旨。”聽到自己可以用皇帝儀仗出行,童穀自是激動不已。
要說和談的事情他可不是執行一次兩次了,但這還是第一次如此的高規格呢?
眼見陛下果然是準備了和談,其它人自是驚訝不已,這還是他們眼中那個好戰的忠王嗎?難道說當了皇帝之後就沒有了血性不成?
尤其是左仆射張真,他自以為摸清了皇帝的脈,難道這一次是真的錯了嗎?想不通的他這便出言道“陛下,光是指著和談不行,萬一若是吉王不允,那我們也不能沒有一點的準備呀。”
“不錯,張仆射說的很對。這樣,就辛苦張仆射按你之前所說的,調各路大軍前來大梁勤王吧,若是吉王不識好歹,那我們就在大梁城下好好的教訓一下他。哦對了,薑愛卿,有關遷都之事也要有所準備,這樣,一會你留下來,朕聽愛卿好好的說說你的規劃。”
乾英帝開口了,竟然采納了三種意見,這一下子,眾臣們可是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有些不明白皇帝的真正意圖了。
朝會就這般在稀裡糊塗的方式中結束。薑岈果然被留了下來,張真去調勤王之師,童穀更是開始準備一行事宜,準備出城和談。
平城大捷。
吉州趁勢南下,但其實大軍行進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僅僅是一天五十裡的速度在行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