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不出意外,賀源一口就答應了下來,還說自己也發展了一些人,這些人在這一次戰鬥中都表現的不錯,他會試著與他們聯係,但這些人怕現在還處於審查之中,想見麵可能不會太容易。
賀源答應了下來,雷鳴便大笑不已的說著,“無妨,明天參謀長會陪著你一同前往,到時候想見誰都不是事。”
“嗬嗬,不錯,劉某這一點麵子還是有的。”劉晨也哈哈的笑著,然後給了雷鳴一個你放心,事情一定辦好的眼神。
就這樣,排名最後的四旅,卻是在第一時間向師級單位發起了衝擊。對這一切,還在前線的唐傲自然是不清楚的,此時他已然進入到了夢鄉之中。
相比之下,不遠處一個大帳中的童穀卻沒有馬上入睡,他還要考慮著明天會談的事情。
今天來到了吉州軍的軍營,入目所及,看到的都是雄壯的戰馬以及彪悍的士兵,這更加堅定了他要與吉州軍和談之心。他雖然是文官,但基本的眼力還是有的,他就是有一種感覺,若是讓玄甲軍與吉州軍打到一起,怕是最終勝利的不會是玄甲軍。
即然是這樣,和談就變得更加重要和有意義了。
如此在第二天上午,雙方座下來和談的時候,童穀可謂是使出了深身的解數。
雙方一落座之後,童穀分彆用了大義之名、威脅之言來警告著唐傲。
所謂的大義之名,便是現在的大乾,乾英帝是君,唐傲是臣。
臣來威脅君,便是大逆不道,是人人得爾誅之的。而一個不能讓人信服和無道的君主注定是不會長久的。
所謂的威脅之言,說的就是現在的玄甲軍已經做好了一戰的準備,勤王之詔已經發出,玄甲軍的數量隻會越來越多。吉州軍想要攻下大梁將會極為困難,甚至注定會失敗,這樣的仗打起來是毫無意義的不是嗎?
當然,說到最後的時候童穀還不忘記說一下現在天下的情況。“吉王殿下,異族正在我們大乾南地肆虐,我們乾人軍隊在與乾人軍隊打起來,隻會削弱我們自己的實力,讓異族去看笑話而已。”
“吉王殿下,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還是不要做了,這隻會讓我們的後人罵我們呀。如果真的因此而丟了大乾江山的話,那子子孫孫隻會怪我們的,不是嗎?”
足足半個多時辰的時間,都是童穀一直再說,當真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不時還會拿大義壓人。
若是隻聽他這些話,不知情的人還當真以為他是正義的化身,當真以為自己是扮演著壞人的角色呢。
把昨天晚上想到的詞彙都說出來之後,童穀還才有機會喝口茶,潤了潤喉嚨。然不等他把茶水全數吞進口的時候,那邊翹著一個二郎腿座著的唐傲的就回擊了,“你的一派胡言說完了。”
“噗!”
一口茶水就這般突然的飛濺了出去,也多虧唐傲早有準備,身形一閃,給躲了過去。
“吉王殿下說了什麼,老臣沒有聽清楚。”童穀也顧不得有什麼失禮之地了,出聲反問著。
“哼!本王說童大人講的就是一派胡言。”唐傲重申著。
“吉王殿下慎言,若是殿下不能給老臣一個合理解釋的話,那老臣就隻能回去了,到時候就等著玄甲軍來迎接吉王吧。”童穀感覺到自己被羞辱了,當下便大聲的質問著,一幅他受了很大冤屈的模樣。
“好!門就在你身後,請便。”唐傲無所謂般的說著。絲毫沒有把這個威脅放在眼中。
若是能夠直接開打的話,誰還會和你談判?
所謂的談判,往往是不自信的表現,又或是這一場仗打的不值得的產物,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根本打不過的示弱表現而已。
這些話刺激到了童穀,若是換成沒有經驗的人,或是年輕人,弄不好真的就會轉身離開。但童穀沒有,他知道這一次和談乾英帝可是十分重視的,他期盼著自己能帶回一個好的結果,若是他就這樣回去的話,當真是無法交差的。畢竟唐傲到現在連條件都沒有開,而他自己準備好的條件也沒有機會說出來呢。
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了心頭的各種不滿,童穀的麵色由原本的漲紅竟然很快恢複到了平常般的神色。“吉王殿下,剛才是老臣有些激動了,在這裡向殿下陪個不是。可這一仗打下來,注定會兩敗俱傷,都說吉王愛兵如子,總是不想看到下麵的將士做無謂的犧牲吧。這樣,吉王但有什麼條件不妨提出來,我們大家商議一個共同解決的辦法,能不動刀兵,不死人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