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凶猛!
若是平時,連動兩位尚書,影響之大便是連皇帝都不得不好好的考慮一下。但若是在戰亂之時,人命賤如草,人殺了也就殺了,是沒有誰會站出來說些什麼的。
這就是人們所說的亂世人命如草芥吧。
考慮到這種可怕的後果,兩位尚書很是有些愁眉不展,他們即不能讓皇帝拿他們開刀,還要想辦法留下來,這就比較頭疼了,兩人座在一起,商議的也正是這件事情。
隻是任兩人自詡聰明,一時半會卻也想不到什麼好主意。
就這樣對座了好一會之後,明善開口了,“聽說了嗎?翰林院的駱青和董國良都去往了吉地,並在那裡為官了。”
“哦?聽誰說的?”芮不通是一臉的驚色。
駱青與董國良他當然是聽說過的,都是少年時便具才名,青年時便入了翰林,拜翰林大學士,有著內相之稱的杜晉聖人為師。(這兩人也曾與唐傲在洛水河畔前比過詩詞)
按說這樣的才俊,隻需要在翰林院好好沉澱沉澱,以後入朝為官,出人頭地不過就是早晚之事。但誰想到他們竟然去了吉地呢?
聯想到這兩人都是內相杜晉的學生,那豈不是說這也是杜晉的意思嗎?
“仕堂來信中所說的,他們還見過麵呢,這是做不得假的。”明善沉聲說著,語氣十分的肯定。
明仕堂也是芮不通的女婿,即然是他說的,那自然是不會有假了。想到此,他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的說著,“如此看來,杜相也是有想法的人呀。”
“唉,聰明人又豈少會了,隻是眼下這個情況,空有想法又能如何。”明善歎了口氣般的說著。
“是呀,又能如何呢?”芮不通同樣是神色難看般的歎口氣說著。
隨之,房間內又是一陣的沉默,直到外麵傳來了腳步聲,明府官家走進其屋來到了老爺明善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些什麼,這才引來了他吃驚般的反問道“什麼?這可是真的?”
管家很老實的站在原地回答道“消息是程府中傳出來的,應該不會有假。但小的聽人說,昨天程尚書還麵色不錯的吃完了飯出來溜彎呢,誰知道,怎麼這麼快就”
“好了,事情已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明善自然清楚管家是什麼意思,這便揮手讓對方退下。隨後注意到對麵而座的親家芮不通還一臉好奇之意的時候,遂出言解釋道“是兵部的程尚書,府中剛傳出消息,說是得了重病,現在已經是臥床不起了。”
“程柏林嗎?他的身體不是一向十分的硬朗,這是得了什麼病如此厲害?”芮不通似有些不相信的問著。
“是呀,昨天還有人看到他出來溜達呢,這就過了一晚上,便臥床不起了,這個病還真是厲害,主要來的是時候呀。”明善嗬嗬苦笑了一聲。
一句來的是時候,似是道儘了所有的天機一般,直聽得芮不通瞬間愰然。這哪裡是得了病,分明就是找了一個由頭嘛。這樣一來,接下來遷都的時候他自然是無法跟隨了,彆人還偏挑不出半點的毛病來。
不得不說,為了留下來,這位程尚書也是了費了一些心機的。
想到這裡,芮不通便歎了一口氣道“哎,早知道本官也用這一招呀。隻是現在,辦法被人用了,他在想去裝病,怕是行不通了。
“是呀,這一招即然已被人用過,我們就不能在用,不然的話,就是在汙辱皇帝的智商,那個時候就是沒病也要被折騰出病來的呀。”明善同樣是一聲歎息,隨後又閉緊了嘴巴,開始給自己留下來想著各種辦法和借口了。
童穀再一次來到了城外五十裡的吉州軍大營,見到了唐傲,完成著之前未完成的談判。
這一次前來,童穀也帶來了誠意,那就是乾英帝可以讓出三州,銀錢也不用三億兩,隻需兩億兩就行,至於糧食還是三十萬石,這是不可少的。
童穀又來了,還主動的選擇了退讓,唐傲就知道這一次的大梁城他吃定了。
很顯然,之前那一仗大勝,徹底的打掉了乾英帝用武力來解決一切的想法,現在談判也成為了唯一的一條道路。
“兩億兩是沒有的,不過看在童大人如此辛苦,我們又都是乾人的份上,可以給你們一億兩千萬兩,這是最多的了。至於糧食可以是三十萬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