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凶猛!
當萬馬於地奔騰的時候,牧萬仞自然是注意到了,卻是沒有半點的方法。麵對著傲雪的淩厲攻擊,他是半點分神的想法都不敢有,哪裡還有心情去阻止彆人對他的包圍呢。
當最後的缺口被堵住,當撼山衛的三萬輕騎兵全數出現,把守住了任何一個向外的通道之後,牧萬仞終於成為了甕中之鱉,被截斷了所有的退路的他,在沒有了逃走的可能,除了一戰還是一戰。
之前還有逃走的一線希望,現在連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牧萬仞便知小命怕是不保,在和傲雪動手的時候,躲閃依舊的同時也喊出了聲來,“雪兒妹妹,師傅的事情不全然是某一人所為,其它人也有份,尤其是那個田原敬三,就是他起的頭呀。”
“閉嘴,雪兒妹妹不是你叫的,師傅更不是你能稱呼的。家父沒有你這樣欺師滅祖的徒弟。”傲雪一邊喊著,手中金鞭移動的速度更快,竟然將牧萬仞的一片衣角給帶飛了出去。
感受到傲雪這是動了真怒,牧萬仞心中害怕,但嘴上還是沒有停歇的說著,“另尊的事情是某的不對,某願意認錯,願意入你們傲家為奴,這位就是傲家子孫吧,年紀輕輕便有如此的實力,實在是讓人羨慕。但就是輕功還差了一些,若是願意,某可以教他,就當是贖罪了,可好。”
為了能夠活下去,牧萬仞也是拚了。連為奴的想法都提了出來,說到底還是不想死而已。
父仇自然是要報的,但兒子同樣也需要去關心,想到這裡,傲雪的攻擊速度不由放慢了下來。
這一切都落到了近在眼前的唐傲眼中,“母親,莫要聽他胡言,他有如此強的輕功實力,若是今天不除了他,回頭他想走,何人又能攔下呢?不過就是輕功而已,相信兒子,兒子還年輕,武學上還是可以進步的。”
唐傲可不想拜一個掌握不了的人為師,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受到反噬,這種讓人睡覺都不安寧的人,存在便是威脅,便是危險。
原本心中還在鬥爭的傲雪聞聽了唐傲之言後,當下神情就又恢複到了之前清冷時的模樣,金鞭再度揮動起來的時候,速度上又是加快了幾分。
求生不得之下,牧萬仞的麵色也變得一幅鐵青。原本他還想著先活下來,隻要沒有這麼多人盯著自已了,以他的能力想走還不是一個想法的事情嗎????biai
想不到竟然被這位年輕人給看穿了,心知已然是無路可退之下,他便也放棄了所有的幻想,再看向傲雪的時候終於恢複了他的真麵目。“傲雪,你當真以為可以輕易的殺了某嗎?某若是拚起命來,不過就是兩敗俱傷,為某這樣一個敗類,值得嗎?”
“哼!殺了你便一切都是值得的。”傲雪麵色不變的說著,金鞭繼續快速的閃動著。
“好,即如此,某便拚上一死,也要將你重傷。”
所謂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眼看著傲雪是不給自己活路,牧萬仞便放棄了一切的幻想,身形移動的速度猛然間加快,原本那受了傷的右手在這一刻突然間似是完好如初起來。
“禁術!”
看到這一幕,唐傲突然間就想到了母親和他說過的一項絕學,一項隻有達到了中階宗師之後才能用到的一項絕學,那就是以燃燒生命為代價,使自已的實力在短時間內獲得極大的提升,至少可以上升一個台階,甚至有的可以直接提升到兩個台階。就比如中階宗師,一旦有了這種禁術,便擁有了高階宗師,甚至接近於頂階宗師的實力。
牧萬仞原本就是高階宗師了,禁術一用,豈不是相當於擁有了頂階宗師,甚至可能會擁有近乎於大宗師的實力了嗎?
當然,這樣的禁術會如此的厲害,對使用之人的傷害也很大,一旦生命燃燒完了,全身的經脈都會斷裂,那個時候,便是想要馬上死去都不能,而是要受儘苦楚。除非有人給他一個痛快,不然就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唐傲沒有想到牧萬仞竟然就用了這門禁術。當然,這也是唐傲之前的眼界有限,這畢竟是中階宗師以上才能使用的武學。
牧萬仞用了禁術之後,整個人身上的氣勢都發生了改變,先是原本幾處傷勢都變得無足輕重,受傷的小腿、肋下以及手掌都可以運用自如,其次就是身形更快,力量更猛,一雙肉掌上下翻飛竟然可以與金鞭你來我往我互相交手,甚至好幾次差一點都被他給抓到了鞭身,那原本上麵帶著倒刺的金鞭這一會似也沒有那麼可怕了。
此時的牧萬仞,論起實力來比之傲雪已然相差不多,相反隨著他那不要命的打法,反而更強上幾分似的,隱隱有占著上風之意。
傲雪心知禁術是有時間限製,最多也就是一炷香的時間,然後不用她去動手,牧萬仞也會因為反噬之力而變得虛弱,直到任人宰割,所以這段時間她需要做的不是去硬拚,而是拖時間就好了。
身形變得同樣飄渺起來的傲雪不在和牧萬仞硬碰硬,更多的時間也隻是閃轉騰挪,一旦發現有靠近自己意思的時候,金鞭便迅速的揚起,逼著牧萬仞後退,重新的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這就是明顯的遊鬥之法,十分的有用,一會的時間過去,牧萬仞竟然連傲雪身穿著的那黑色鎧甲都沒有摸到。
似乎是感覺到自己的時間不多了,眼看著拿傲雪沒有任何的辦法,牧萬仞便轉而求其次,將目光落到了那持劍而立的青衣唐傲身上。即然已經知道了他是女魔頭的兒子,那傷了此人最好是可以殺了此人也算是夠本。
一記虛招之後,牧萬仞突然轉身向著地上落去,那裡正是唐傲所在的方向。
“傲兒小心,快退!”半空中傳出了傲雪那有些焦急般的聲音。
一直注視著場中的唐傲,在牧萬仞轉身衝來的時候便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身形便開始不斷的飛退著,同時手中的逍遙劍也護在身前,全身都緊繃了起來。
沒有用禁術之前,自已就不是牧萬仞的對手,現在對方的實力又上升了不少,那更不可能是對手了。即是明知如此,當然能退多遠就會退上多遠。
唐傲的身後,冷子軒旅長也看到了這一幕,變得十分著急的喊著,“弓箭手聽令,準備放箭,其它人準備隨時衝上去,接應和保護大王。”
距離最近那一批的撼山衛騎兵聽令後,有的拿出了弓箭,有的已然縱馬飛奔了出去。儘管大家都看出了牧萬仞的不凡,但卻沒有一人便準備後退,因為他們知曉,大王絕對不能有事,不然的話他們現在擁有的幸福生活很可能就會一去而不複返了。
至於說這樣衝上去,會不會戰死。先不說當兵吃糧,原本就是很危險的活計,大家早就做好了相應的思想準備。就說吉州軍有著完善的保障製度,如果為了保護大王而死,將會是一件非常光榮的事情,家人和後人也會因此而大受好處的。
至少數百匹戰馬向前猛衝而來,放在宗師的眼中,也是一股不可小視的力量。牧萬仞的麵色卻是變都未變,已然是必死之人,已沒有什麼事情會讓他感覺到害怕了。
現在牧萬仞的眼中,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殺掉唐傲,拉一個墊背之人。
唐傲退後的速度已經很快了,至少在那些撼山衛眼中,已是快得驚人。可是放在牧萬仞麵前還是不夠看,就見對方在一息之後,便已然出現在唐傲的身前,接著手掌向前一遞,便一掌拍在了唐傲的肩頭之上。
那立過戰功的尖甲在這一刻也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在這一掌之下竟然被拍扁了不說,還反倒將傷害送到了唐傲的肩膀上,給其帶來了一陣巨烈的疼痛之感。
咬牙悶哼了一聲,將所有的傷害獨自承擔了下來的唐傲雙眼也變得有些通紅,手中的逍遙劍快速的向前劃去,又一次在牧萬仞的胸口上劃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