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就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中前進著,速度依然快不起來。他們可是沒吃早飯呀,身體中一點熱量都沒能汲取到,怎麼有力氣,怎麼可能快的起來?
縱然就算是有南越騎兵在一旁督促著,速度還是有些慢,就有了更多的被鞭撻,更多的怨氣產生在大家的心中。
雷鳴還是站在數裡遠的官道一旁用千裡鏡看著這一幕。昨天晚上,他們在前半夜弄出了一些的動靜,隨後就回去休息了,一覺到天亮,戰士們得到了充足的睡眠,個個是精神飽滿,然後就座等看著敵人繼續踩雷的那一幕發生。
轟轟~轟轟
爆炸聲繼續的響起,響徹在滇州兵的隊伍最前方,一陣的騷亂不由自主的出現。在然後就是一些個被炸死的屍體扔到了道路的兩旁,傷者被留了下來,運氣好的或許可以堅持活下去,運氣不好的,便是在等死了。
隊伍依然還有前進著,隻是速度上似乎更慢了幾分。
“師長,照這個速度,這些人至少要晚上一天才能到達鄂陵湖前,我們又爭取了一天時間呀。”眼看著南越軍行軍的速度越來越慢,一些個第四軍的戰士們都興高采烈般的說著。
“是呀,又多爭取了一天,但還遠遠不夠。”雷鳴回答著,然後看向著身後眾戰士說道“我們在這裡多擋敵人一天,就能為第一火器旅多爭取一天的時間,也為我們第四軍多爭取一些的主動,所以天雷還要繼續的埋下去。看看還有多少的天雷,一會都放到路麵上去。”
“諾。”眾戰士們齊齊小聲的答應著,接著又開始了埋雷之舉。
接下來的整整一天,南越軍的速度也沒有快起來,到了晚上紮營的時候,切可明叫來了一眾將軍們大發了雷霆。
“你們在搞什麼?今天一天竟然隻是前行了二十裡,比之昨天還不如,這樣下去,我們何時能夠趕到上都城?”
大聲的斥責之下,所有人都低著頭,然後還有些南越軍的將軍還在盯著章碩在看,似乎行軍太慢,都是因為此人的原因一般。
章碩心中冤枉呀。一直是他的滇州軍在打頭陣,現在早已經怨聲哉道了,但怎麼南越軍似乎還不滿足呢。
就在章碩想著是不是要反駁幾聲,至少發出自已的聲音,敘說一下困難的時候。切可明又開口了。“章將軍,你安排一下,派上一支敢死隊,走在隊伍的最前列,讓他們去把那些天雷都通通銷毀了吧。無論如何,明天晚上必然要趕到鄂陵湖前,我們已經耽誤了一天的時間,不能在耽擱下去了。”
“啊!這”章碩抬起了頭,很想說這不就是讓戰士們去送死嗎?
但切可明根本不聽他的解釋,“好了,事情就這樣定了,你現在就去安排吧,把明天做為敢死隊的成員都準備好了。散會。”
擺了擺手,切可明一幅送客的模樣。章碩就有些渾渾噩噩的走出了主帳,在然後就是長歎了一口氣。他不是不想給下麵的士兵爭取機會,但實力不如人,他做不到呀。
接下來的時間,整個滇州軍大營就開始了抽簽建立敢死隊的事情。每一個軍帳中都要抽出一名倒黴蛋,明天當做敢死隊員走在隊伍的最前列。
這分明就是讓大家去送死,很多人為此是心中不滿。但卻沒有誰敢站出來說些什麼,隻能無奈的去試手氣,去拚運氣。
而很快,一些個大帳中就傳出了哭嚎之聲,不用說,這都是那些被抽中成為敢死隊的士兵發出了聲音。而那些沒有被抽中的,都長出了一口氣,一臉放鬆的模樣。
畢竟這代表著自己不用死了,或是說至少可以多活一陣子了。至於其它人是死是活關他們什麼事情呢?
在死亡麵前,又有多少的情誼是牢靠的?更不要說,原本大家就互相不認識,就更沒有什麼感情可言了。
一陣的哭聲之後,一個個大帳內重新的安靜了下來。但到後半夜的時候,不少的大帳中又變得混亂了起來。這不是雷鳴帶人襲營,而是因為又出現了逃兵。逃走的還都是那些個被抽中成為了敢死隊員之人。
在知道明天必死的結果之下,就算是一些膽小之人也暴出了他們的勇氣,一個個為了活下去這個信念變得膽大妄為起來。在其它人都睡著的時候,他們逃出了大帳。
有些人根本就沒有經驗,一出大帳就弄出了動靜,被巡邏的士兵看到,接著就給抓住了。但還有一些人運氣不錯,給逃走了,造成的混亂很快又讓進入夢鄉的士兵們清醒了過來。尤其是有些人發現自家大帳那個倒黴鬼已經逃走了,他們便又不得不無奈的去抽新的敢死隊員,這一折騰又是了好一陣的時間,等到天明之後,不少人都是打著哈欠,瞪著通紅的雙眼走出了軍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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