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數千的奴隸兵倒在了地上,一身鮮血的倒在了血泊之中後。隨著一聲令下,第二批一萬奴隸兵又發起了衝鋒。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精神有時候是悲壯的,也可以代表著不屈與抗爭。隻是可惜,現在衝鋒的奴隸兵卻全然不是這種狀態,他們就像是一個個隻知道聽人命令的機器人一般,沒有自己的判斷,或是說不敢有自己的判斷。
不衝一定會死,衝上去也許會死,但至少還有一線生機不是嗎?
就是為了這所謂的一線生機,所有人能夠做的便是用儘全力的去爭取。至於對錯,還是留給後人去評判吧。
當一個人連活著的自由都沒有的時候,你也不要想著去和他講什麼對錯了,那不是對牛彈琴,而隻是浪費口舌而已。
“又來了,命令,按著之前的打法,由近向遠,敵人進入到兩裡半的時候,以營為單位進行自由炮擊。”放下了千裡鏡之後的沈平安,當下就把指揮權交到了營級軍官的手中。
衝鋒還在繼續,兩裡半的時候,炮聲再一次的響起,接下來又是一陣的塵土飛揚,帶起了無數的屍體與鮮血。
曆史中所謂的德國人用400挺馬克·沁重機·槍在一天內殺傷英法聯軍6萬人的事情,與眼前的戰爭相比,簡直就是弱爆了。麵對著奴隸兵的密集衝鋒,或是說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分散,而隻是簡單的認為大家聚在一起更為安全一些,使得每一發炮彈落下去的時候,都可以輕鬆的炸倒一片人。
一萬人的奴隸大軍,僅僅是一記迎頭挨轟便死了上千人,傷者更是無數。
在這個戰場上,充分的證明了人命果然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南越大軍之中,秋歲歲眼看著炮聲隆隆,眼看著派出的奴隸兵又一次的損失慘重,臉上卻不見絲毫的心痛之意。相反,在他看來,能讓這些奴隸兵死在火炮之中,對他而言,反而是賺便宜的一件事情。
秋歲歲自認,隻要他們想,就可以在已經控製的大乾南地裡抓到更多的奴隸兵,那他倒要看看,大華軍的炮彈是不是也是無窮無儘的了。“來人呀,命令第三支奴隸軍發起衝鋒。”
將軍一聲令下,一萬奴隸兵的命運就此便被注定了。又是一萬人手持著各式武器,大聲著向前方衝去。遠遠看去,甚是悲壯,當真是迎著炮火在前進。
“命令後方加快運送炮彈。”沈平安的眼角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雖然說這些奴隸軍已經是他們的敵人,但畢竟他們之前都是大乾人,現眼看著這些人就這樣一批批的死去,他的心情也不好受。但卻沒有一點的辦法,因為他清楚,一旦被這些奴隸兵衝到了麵前,那死的就會是自己人了。
隆隆的炮聲一直沒有停歇,有的火炮炮管早就紅了,已經換過一支甚至是兩支炮管,更多的火器旅戰士更是累的全身都冒著大汗。原本天氣就熱,在加下精神的緊繃,火炮不斷發射,就需要不斷的填加炮彈,以往看似並沒有多少重量的彈藥在這一刻也似是沉重了許多。
炮彈的儲備也在迅速的減少之中,也多虧之前火器第一旅做了很充足的準備,不然的話,怕還真要麵對無彈可用的境地了。
火器旅都累成了這個樣子,可想而知,做為衝鋒的一方的奴隸兵損失會如何的慘重了。剛至中午,第四批一萬奴隸兵已經衝了出來。而在用人命拚火器的戰火之中,終於有一些個奴隸兵冒著被炸死的危險衝過了炮擊區,來到大華軍陣前兩裡之地。
這裡已經沒有了炮火的覆蓋,衝到這裡的奴隸兵似乎看到了希望,但當他們眼中剛閃過一道興奮,一腳向前踩下去的時候,轟然聲再度響起,早就埋設好的地雷在這一刻開始了屬於它們的表揚。
又是一批批的奴隸兵被氣浪送到了半空中,在落下地時已然是體無完膚。
像是這樣的反擊場麵,放在任何一個有血有肉有靈魂的軍隊中,都足以讓人望而卻步。但就是放在奴隸兵的眼中,他們卻仿佛是絲毫不懼一般,或是說他們已經沒的選擇了,還在繼續向前發起著衝鋒。
轟轟轟轟轟轟
隨著越來越多的地雷被踩中,爆炸開來,前線的口子也正在被撕開,這個時候,第一和第四野戰軍早就準備好的各五千人的弓箭手也上達了前線,進入到了壕溝之中。
第三道防線,也是衛超次長給南越軍準備的最後一道防線。一旦這裡也被突破的話,那剩下的就隻有對衝和近身搏戰了。
“這些個奴隸兵都不要命了嗎?”站在中軍帳前的第一野戰軍師長周遷放下了千裡鏡,感歎般的歎息著。
“他們回去也要死,衝上來或還有一絲的機會,若是你的話,你會怎麼選擇?”雷鳴也是歎了一口氣,顯然他是清楚奴隸兵的想法。做為之前的大乾人,他當然也不想看著同袍就這樣死在自己的手中,但又有什麼辦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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