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凶猛!
書童的聲音很輕脆,甚至還有些悅耳,完全不像是一個男子發出的聲音,而事實上,她也的確不是什麼男子,而是正了八經的女孩子。那問題就來了,一位少爺出門帶著的書童竟然是一個女子,難道這們少爺就這麼的離不開女人不成嗎?
實則不然,因為這位“少爺”也是一個女子裝扮而成的,隻是相比之下,她比之身邊的“書童”更為專業了許多,不管是扮像上,還是說話的聲音中,那有意壓低的語氣使之聽起來語調粗狂了不少。“你懂得什麼,沒聽客棧的人說,這裡不久前來過匈奴軍嗎?正是他們的破壞,才讓這裡變成這幅樣子的。”
公子有意改變的聲音下,聽得書童直皺眉頭。先是警覺的看了看四周,發現並沒有人注意到她們的時候,這便忍不住的開口說道“小姐,我們就不能好好的說話嗎?您以前的聲音多好聽呀,這樣一改變,真讓人適應不了。”
“不能適應也要適應。”公子有意板著臉說著,隨即心中在嘟囔中,“以為本小姐想來嗎?這還不是因為自已那個說一不二的伯伯,他非要把自己送給乾德帝為妃,說是為了唐氏以後多一條出路。這分明就等於要把自已給賣了,做為從小就是女強人性格的她如何會心甘?”
小姐,本名唐楚瑤,(女性讀者的角色人物)蜀州唐氏的嫡係家人。
做為唐氏中人,唐楚瑤從懂事開始就並不快樂,她似乎隻能成為一個花瓶一般,無法真正被人重視,一切的原因就是唐門暗器傳男不傳女,即便她的父親就是唐門的核心人物之一也不行,即便是她的祖父正是唐門的掌門也一樣不行。
唐楚瑤天生好強,向是來是你不允許她做什麼事情,她就偏要去做。你不是不傳功夫給女子嗎?那我就偷學便是。
依仗著身材小,外加她似乎天生就會躲藏,小時候和小夥伴們捉迷藏的時候就會閉氣,且可以躲很長的時間,外人根本就尋不到她。利用這方麵的特長,她就提前的躲在了唐門的演武場中,隻是露出了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觀看著一切。
人就是這樣怪,讓你學的時候,你未必會學。不允許你學的東西,往往都會學的很快。唐楚瑤便是如此,這一偷學就是數年的工夫,以至於慢慢長大之後,無意中和孩童們起了衝突,很隨意的揮了揮手就下毒把夥伴給弄暈了過去。等到隨後家長趕來時,有人想要質問她的時候,她更是用著所學的暗器功夫,不斷的從一頭秀發中射出似是連綿不斷的銀針,硬是將一幫大人給傷倒在地。
也就是這次事情之後,唐家人這才知道原來唐楚瑤竟然有著如此厲害的本領。本著傳男不傳女的祖訓,想要廢了她的功夫吧,這又是自家人,實在是為難的很。
後來還是大伯唐天合親自出麵,給她保了下來。並且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由她親授給唐楚瑤功夫,使得她的本事是一日千裡,越發的厲害了起來。在整個唐門中,已然沒有同齡人會是她的對手了。
也可因此,大家都怕她。使得她已經是十八歲了,卻是連親事都沒有說上。但凡是附近之人聽說要與她成婚,那是拚死拚活也不同意,硬是弄得她成為了沒人要的女子。
這樣的事情放在彆的女子身上,怕是尋死覓活都是有可能的。可放在唐楚瑤的身上,她絲毫的不以為意。在她眼中,身邊這些人就沒有一個她能看的上眼的,用後世的話說,這都不是她的菜。
她所要的男人一定要頂天立地,擁有著無上的氣魄,擁有著純正的男人味,且武功一定要比自己好。不然連自已都打不過,又何償能娶自己呢?
又怎麼能有一天替自己報仇,去教訓一下教她功夫,讓她又氣又恨的大伯唐三合呢?
但少女的幻想終是幻想,她等待中那踏著七彩祥雲的男子還沒有出現的時候,一道晴天霹靂便先一步的出現在自已麵前,那就是家族要把她送給乾德帝,隻是為了唐氏與皇帝的交好而已。
什麼狗屁的乾德帝唐楚瑤並不認識,連對方的年紀、高矮胖瘦都不知曉,她當然不會同意了。這便連夜離開出走,身邊僅僅隻是帶了丫環水琴一人而已。
要說唐楚瑤也是十分的聰明,似乎早就可以預見會有這天一般,早早就在唐門中安排了自己的後路,挖了一條隻有她自已知曉的地下通道,這一次才得以瞞過了大伯等人成功的逃了出來。
出得了巴府,離開了蜀州之後,唐楚瑤兩人便直奔北麵大梁城而來。她們一是想來見識一下蜀人們傳說中的京都風光,二來也是想打聽一下這位乾德帝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值得自己托付終生。
當時的社會裡,婚姻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為一個女子是很難可以自已做主的。但唐楚瑤是什麼人,豈是一般的女子可以相比的,不僅長相貌美,在整個蜀州都是極為出名的存在,更有一身使毒用暗器的好手段,等閒人是根本靠不近她身的。
而當這些特點融合於一人之身的時候,也就注定她一定不會平凡。
“公子,如果打聽到那個什麼乾德帝是平庸之人的話,要如何去做呀。”水琴用著十分天真的口氣問著。
而能把當朝皇帝說成是平庸之人,想來這位水琴是真的天真至極了。
偏生這樣大逆不道之言,唐楚瑤聽到卻是並不認為有什麼錯誤,反而還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說著,“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不回巴府了,天下之大,何處不能是我們的家呢?”
“哦。”聽著唐楚瑤的“豪情壯語”,水琴同樣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後還小聲的嘀咕著,“看樣子要省著點花錢了,不然的話,以後在尋地安家所帶的銀子怕就是不夠了。
做為蜀州唐門的大小姐,唐楚瑤自小就是錦衣玉食,對於錢自然是沒有什麼概念的。平時錢財也都是由丫環水琴打理著。這一次出門的急,她也僅僅隻是隨手拿了一個小銀箱子便離開,事後水琴清楚的計算過,大約有銀錢三百兩左右。
三百兩對於普通人家而言自然不是一筆小數目,但放在唐楚瑤這種對銀錢沒有任何認知的人身上,就真的不算是很多。不說其它,僅是兩人逃出之後置辦的這身公子書童的行頭,便是足足花去了一百五十兩。這還是因為擔心穿的太顯眼了,會被人惦記。
銀子一下子就少了一半,在加上路上的雜七雜八,住店吃飯,又花去了幾十兩,如今真正在手中拿著的隻有不足八十兩銀子了。全都在水琴的身上,少不得她就要認真的算計著過活。
唐楚瑤卻是全無概念,走在濮城的街道上,依然是目光四處而看著,雖然這裡被搶掠一番之後已然不複往日的繁華,甚至有些地方還有被大火燒過的痕跡存在,但畢竟這裡是她第一次來,依然還是有些新鮮感的。
目光正四處而望的時候,正看到一名小乞丐從一個客棧中跑了出來,在他的身後,幾名年輕的男子正在追逐著,然後不知道誰扔出了一個木棒,正砸到了那名小乞丐的右腿上,撲通一聲,重力之下,讓他跌倒在地,跟著就被身後追來的那些男子給逮了一個正著。
其中一人仗著身材高大一些,伸手便將那瘦小的,年紀也就八九歲的孩童給提了起來,隨後向他懷中一摸,從中找出了一張還帶著溫熱氣息的大餅。
“哼!敢拿我們七味居的東西,你當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呀。”高個男子一邊說著,一邊還用目光四處打量著,似乎是在警告所有人一般。
待看到很多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之後,這才滿意的冷哼一聲,接著便右手一鬆,就把那原本已經懸空的孩童扔到了地上,接著說著,“打,使勁的打,讓大家都知道,招惹了我們七味居的下場。”
一聲令下,身後跟出的兩名店裡的夥計這便衝了上來,一陣的拳打腳踢,也僅僅隻是數下而已,一道身影便突然出現,接著也不見她做些什麼,那兩名夥計便是不由自主的腳步後退,退出了足有數步的距離。
來人不顧那乞丐汙臟的身體,伸出右手便向著手腕處摸了過去,在然後她的雙目越凝越重。
“公子,他怎麼樣了。”一個書童邁著小碎步跑了過來,臉上帶著急切之意的問著。
“人不行了,身體太虛弱了,應該是幾天都沒有吃到東西,現在一經外力的打壓,根本就承受不住。”出手的正是唐楚瑤。唐門不僅暗器功夫天下第一,便是在用毒上也極具造詣。而像是這樣給人把脈自然是小事一樁了。
唐楚瑤都說不行了,那便是來個什麼神醫聖手怕也是無力回天。想到一個小男孩,還根本不知道世間的美好呢,隻是因為餓了太狠了,偷拿了一個大餅而已,竟然就就被人當街給打死了,這也太殘忍了。她這便將原本好看的雙眉凝到了一起,緩緩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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