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凶猛!
慢慢的,唐楚瑤也就不再去砸了,不知為何她竟然有些不忍。或許是李四剛強的一麵讓感動,又或許是躺在對方的懷中讓她心情有些小悸動,總之她慢慢就變得老實了起來。
如此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不在感覺到耳邊的風聲傳出,李四也不在奔跑,而是站定之後把唐楚瑤從懷中給放了下來,之後抱了抱拳,道了一聲“事情緊急,冒犯小姐了。”
“哼!”唐楚瑤故做高冷的將頭一撇,然後對著院落中問著,“水琴,本小姐知道你一定躲在這裡,出來吧。”
這一會,唐楚瑤已然想明白了,之所以李四出現的這麼及時,一定是有人提前的通風報信了,那除了跟在身邊的水琴還有何人呢?也隻有她和自己在一起,知道自己的舉動;也隻有她從小就生活在唐門,知道一些對外的聯絡暗號,可以找到在汴州城內唐門的探子。
“小姐”唐楚瑤不過是剛喊了兩聲而已,院中的一顆大樹之後便走出了一人,同樣穿著黑色夜行衣,不是水琴還會是何人。
她實在是太擔心小姐的安全了,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她也要出手的準備,儘管她的實力並不會派上多大的用場,但至少是說明她有心了。
唐楚瑤多聰明的一個女孩,隻是看了一眼便都明白了,心中感動,但表麵上還是裝成生氣的樣子說著,“行呀你,翅膀硬了是不是,竟然敢把小姐的消息告訴旁人,你經過本小姐的同意了嗎?”
“水琴的做法是對的。”一道聲音突然打斷了唐楚瑤的話,接著一個拿著羽扇的中年男子便走了出來。
一身的蜀州錦袍,做工精良,在加上中年男子長的也算是五官端正,初一露麵,倒是給人一種英帥之感,這個人便是李四口中所說的先生,在整個唐門屬於出謀劃策的那一種,又因為他小從就特彆的崇拜諸葛亮,走到哪裡都願意拿著這樣一把羽扇。
這個人很聰明,在整個唐門中很得重用,可以說是僅次於唐天合的存在,如果在什麼事情上他發表了意見,便是唐楚瑤的父親唐天穀都是無法給予否定的。但就是這樣一位地位舉足輕重的先生,卻是有一個不太好聽的名字——董老鬼。
也不知道為何他的父母會給他起這樣的名字,但董老鬼卻是很喜歡,說名字是父母賜的,是絕對不能隨意更改的,所以久而久之,大家都不願意叫他的本名,而是喜歡稱為他先生。
先生站了出來,麵色嚴肅,目光落到唐楚瑤的身上時,讓她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不為彆的,隻是因為她很清楚,這個是可以決定自己命運的幾個人之一,若是真把他給得罪了,那以後自己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
“哼!自做主張,離家出走,四處惹事,險些丟了性命,你說,這些條你是不是都犯了,任何一條是不是都足可以治你之罪。”先生走上前來,聲音一句高過一句的說著,完全就是父親在斥責著兒女一般。
唐楚瑤很想辯解兩句,但她又知道,先生定下的事情一般人是很難能改變的,自已的父親不行,大伯多數也都會聽他的,那自已在這裡說些什麼是沒有什麼用處的。
索性唐楚瑤就閉上了嘴,隻是在心中念叨著,“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自我催眠了好一會,直到胳膊被人輕輕的搖動著,唐楚瑤這才醒過神來,這就看到丫環水琴眼巴巴的看向自己說道“小姐,先生問你這一次出來都經曆了什麼事情呢?你怎麼不說話呢。”
“呃”唐楚瑤麵露尷尬之意。
好在的是,先生並不和她一般見識,而是轉身一邊走一邊說,“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關係到你的婚姻大事,進來說吧。”
一聽說關乎自己的人生大事,唐楚瑤不敢怠慢了,連忙三步並兩步的跟在其後走了過來。沒有叫其它人,丫環水琴自然不能跟著進去,隻是守在了門外。至於李四誰也不知道他是何時消失的,或許他就在某一處盯著這裡的一舉一動,一旦有外人靠近,他便會第一時間出現,解決了所有的麻煩。
廂房之中,先生與唐楚瑤對麵而座,接下來是一個認真說,一個仔細聽,裡麵自然有見到唐傲的種種事情。
先生並沒有打斷,而是一直扮演著一個很好的傾聽者的角色,在然後聽到有關唐傲的事情時,他的眼角微微抖動了數下,隻是做的不引人注意,唐楚瑤隻顧說話了,並沒有看到。
好一會之後,唐楚瑤這才把這些天離開唐門的事情講了一遍,包括今天晚上想要夜探皇宮的事情,她或許清楚,有些事情自己不說,以先生聰慧也可以猜到,即是如此,便也就沒有了任何的隱瞞。
“你看不上乾德帝?”終於,先生等著唐楚瑤閉口之後,問出了問題。
“是的,大華皇帝給本小姐的資料都看過了,上麵記載的如果是真實的話,這個乾德帝就是一個草包,隻是生的好,運氣好一點而已。”唐楚瑤沒有否認自己想法的意思說著。
“嗯,你說的不錯,這個乾德帝的確就是一個飯桶。”先生又開口了,但說出的話讓唐楚瑤大為吃驚。
她似是沒有聽清般的看向先生,直到對方又一次點頭確認之後,她才驚呼道“即然是一個飯桶,為何還要本小姐嫁給他。”
“哎,不一樣,正因為他是飯桶,小姐嫁過去才會有更多的自由,甚至能成為半個主人都是有可能的。”先生直言不諱的說著,這就是當初他與唐天合等人商量下同意的原因所在。
“不!即然是飯桶,本小姐才不會嫁給他,死也不會。”唐楚瑤眼見先生都確認了,哪裡還會有半點的懷疑,也因此是更加生氣的叫囂著。
唐楚瑤從小就有夢想,自己的夫君不一定要多麼有權勢,但至少要比自己強吧,要讓自已信服,最好武功上也可以勝了自已,是一個大英雄。
但這個乾德帝除了出身好一些之外,哪裡有一點點符合自己的條件,這樣的男人嫁過去,豈不是要委屈一輩子嗎?
一輩子的事又豈能馬虎,唐楚瑤自然是一百個不情願。
“好,不嫁也可以。”先生突然開口了,打斷了還想在那裡絮叨的唐楚瑤。
讓她先是一愣,接著就是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道“先生,剛才說的是什麼?”
“某說小姐可以不嫁給乾德帝,但必須要先做一件事情,隻要事情做成了,小姐便自由了,這一生想要嫁誰就可以嫁誰。”先生再度開口說著,但每一個字都被唐楚瑤聽的十分的清楚。
“好,一言為定,莫說做一件事情,就是做十件也是可以的。”唐楚瑤連聲說著,想要把事情給定下來。她太清楚家族一旦決定某一件事情的時候,她是根本無法拒絕的。現在好了,事情竟然出現了轉機,她當然是高興不已。
“嗯,附耳過來,這件事情十分的機密,可以說關係到整個唐門的安危,切不可以讓他人知曉。”先生一幅很莊重的樣子說著,隨後唐楚瑤靠了過來,便聽到了那樣的一番話,然後她的麵色變得極為的複雜,有不解、有疑惑,也有些不知所措。
“不要這樣看著某,這是你大伯的意思。給你這件東西,隻需要讓他品嘗上一點,或是他身上有傷口,抹上一點便可以了,接下來的事情就與你並沒有任何的關係,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他便會無故而亡,任誰也不會想到與你有什麼關係的。”一個小紙包由先生的手中拿出,放到了木桌之上。
紙包並不大,但放在唐楚瑤的眼中卻是如此的顯眼,她想不明白,為何自己要去毫無理由的殺人。雖然她與那人隻是見過匆匆的兩三麵,但印像還算是不錯的,那也是一位君子了。就這樣要去害人家,她有些下不了手。
當然,如果對方是一個無惡不做之人,就要另當彆論了。
“不要這樣看著某,還是那句話,這是你大伯的意思,此人與唐門有著血海深仇,是不死不休的那一種,如果你不殺了他,他就會殺了我們,到時候包括你的父母和親人都會死於他手。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動手,由家族派其它人去,但是那樣一來,你就要嫁給那個飯桶,沒的選擇了。”先生的聲音再度響起,就像是一種魔音一般,讓唐楚瑤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將那小紙包給拿到了手中。
涉及到自已和家族人的性命安全和幸福,那就隻能委屈一下那個人了,即便那人與她並無仇怨,但誰讓這是家族的意思呢?
青州。
大半年的時間過去,撼山衛第三雪豹旅已然適應了這裡的氣候,並且已經能正常的出操訓練。
大華軍已經占領了大梁城,並在那裡建了都,官員和將軍們都得到了各種的封賞,做為精銳中的雪豹旅長,太史金也得到了額外的封賞,得了一筆不小的賞錢,但他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原因隻有一個,雪豹旅的仇還沒有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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