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凶猛!
當然,在此之前,他還要看看自已投誠了,大華能給出什麼樣的待遇來,也就是討價還價的時候。
“石大人,您的好意末將知曉了。其實對大華,末將早有向往之心,也想著投誠來著的,就是不知道華帝都不能接受,又”
又會給出什麼樣的條件?
後一句話,陸正德沒有說出來,但他相信石影一定聽懂了自已的意思。
“好,陸總兵能夠帶兵投誠,這當然是好事情。當然了,我們大華軍是歡迎任何有識之士的加入,這其中也自然包括陸總兵。至於說你投誠之後會如何?本官能保證的就是你和家人的人身安全,便是你們現有的財產也可以讓你們保留三成。”
“對,就是三成。這還是因為陸總兵有投誠之心,不然的話,真被大華軍打敗了,那不要說錢了,便是命都可能會沒有了。”石影話中不無威脅之意的說著。
“啊?隻有三成嗎?”對這個結果,陸正德顯然是有些不滿意的。
“三成不少了。以前有些人投誠了大華,隻是讓他們保留兩成的財產而已。這多加的一成,也是看在陸總兵並沒有與大華為敵,與我們沒有什麼血仇的份上。”
“嗬嗬,陸總兵,人要學會知足呀。你這些年在豫州做了什麼事情,貪了多少的銀子,怕是你很清楚吧。實話說,我們也很清楚,能夠不追究你的責任,便是給足你的麵子。要知道,曾經濮城的事情,按說也是可以牽扯到你的。”
一說起濮城的事情,陸正德就是臉色一變再變。那可是差一點就威脅到唐傲安全存在的大事了。
如果真有人把這個事情硬按在他的頭上,那他能夠死一個痛快都是極好的事情了。
“石大人,濮城的事情,真的與下官無關呀,都是下麵的人胡作非為。”陸正德連忙解釋著,他也必須要解釋。
“當然,事情是怎麼樣,本官當然清楚,不然就不會在這裡與陸大人挑明了說的。”
“是,是,石大人英明。那如此,若是末將投誠的話,那以後濮城之事就不會有人來提及了吧。”
看著陸正德那小心翼翼的樣子,顯然,這件事情讓對方很是害怕,也成為了一塊心病了。
“當然不會提及了,你可以看看,那些投誠大華的人,可有人被秋後算帳嗎?”石影語氣十分的堅定。事實,便是濮城的事情,唐傲都沒有要和陸正德算帳的意思。當時他們是敵對狀態,那做出什麼來都是正常的。
再說,事後唐傲不是無事嗎?還借機揪出了一個內賊,就當時而言也算是壞事變好事了。
想著想著,陸正德便放下了心來。他已然決定向大華投誠,但在此之前,他要先看到閻喜那裡有什麼動作,不然光是自已跳出來,很是容易被動挨打。
華國六年一月,漢霸六年(唐傲年號)。
小雪開始在中原大地上飄零之時,一道震驚天下的消息傳來,鄂州總兵閻喜投誠大華,公告天下。
公告中,閻喜公然的訴說乾德帝唐佳的昏庸,斥責孔輔等奸臣當道,寫明了鄂州百姓在暴·政之下食不飽、衣不暖。為天下蒼生計,決意無條件加入大華,給百姓以希望,給漢人以福祉。
消息如風般向著各地席卷而去,當傳入到汴州的時候,百姓臉現吃驚之意,官員權貴卻是慌裡慌張,不知所措。
其中不乏一些聰明之人,抬頭看了看有些昏暗的天空,吐出了四個字——要變天了!
汴州皇宮。
這座剛建成不久的皇宮,耗費了上千萬兩銀子,也預示著豫、鄂兩地百姓的血汗錢。
但就算這裡多麼的金壁輝煌,呆在此中的乾德帝唐佳卻是感受不到一分的快樂,有的隻是冷汗直流,有的隻是雙眼噴出了讓人不敢直視的怒火。
皇宮正殿,一眾朝中重臣皆立於此地。
自消息傳來之後,眾臣們便趕了過來,表麵上想要聆聽皇帝的訓斥,實際上不過就是來探聽消息的而已。
孔輔做為群臣之首,站在最前方。此時他正低著頭,聽著唐佳對他的大聲喝罵,因為離的太近的原因,一些吐沫星子不可避免的噴到了他的頭上。
一向眼高於頂,在眾人麵前趾高氣昂的孔輔此時卻是低著頭,任由那口水落到官帽上,動都不敢動上一下。
足有半炷香的時間,唐佳似是罵夠了,目光炯炯的看向其它臣子問道“你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朕真的如公告中所寫的那般不堪?朕真的是昏君嗎?”
“臣等有罪。”
麵對著唐佳那可以吃人的眼神,一眾臣子一臉慌亂的成片般跪倒在了地上。
“有罪,有罪,朕要的是你們的解釋,不是你們認罪。難道真的以為朕不敢治你們的罪不成嗎?”氣怒之下,咆哮之音響徹在正殿之上,久久不能散去。
這是唐佳向他們要說法了,看樣子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是不打算放過他們了。
群臣之中,也不知道是誰因為害怕,或是說想推卸責任,便小聲的來了這麼一句,“都怪孔仆射,若非是他將程成給殺了的話,也就不會嚇到閻喜總兵,也就不會發生鄂州之事了。”
這就是在推卸責任。
可就是這麼一句話,卻被其它的臣子們聽了一個清楚。然後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著跪在最前麵的孔輔。
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
為了自已能活,不至於被皇上的怒火所燒,大家便自然的把目標放在了孔輔的身上。
“對,對,全是孔仆射的錯,是他殺了程成,讓閻喜總兵感受到了威脅,才出此下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