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金子做的?”我馬上問。
他笑道:“怎麼可能是金子的,就是普通的生鐵材質,”
魚哥摸著下巴道:“那是文物吧?”
“魚哥,就算是文物也不值上百萬啊,就算它唐代的,那一個井蓋兒,你一千塊給我我都不想要,我嫌沉。”
魚哥撓了撓光頭,指著牆角尚處在昏迷狀態的那人說:“我覺得沒那麼簡單,要不然這人犯不著冒著殺人風險這麼乾。”
老頭兒手裡夾著煙,目光沉凝道:“年輕人你們可以想想,當年為什麼要用鐵打造一口井,又為什麼叫鐵井?”
我一愣,這的確有點反常,打井是為了吃水,如果井口是用生鐵澆灌的那很快就會生鏽,難道....縣誌上記載的鐵井不是讓老百姓吃水用的?
下一秒,老頭兒看著我和魚哥淡淡說了兩個字。
“鎮龍。”
我聽後一愣。
原來如此.......我搞明白了,所謂的鐵井是口風水井。
古人多迷信,過去如果某地反複鬨洪災,往往會往河裡沉個石烏龜鐵石犀牛什麼的,至於為什麼做鐵井,因為過去民間有種說法說龍怕鐵器,像北|京東直門北新橋那口鎖龍井一樣,常年用很粗的大鐵鏈拴著。
就聽他抬頭回憶道:“大概六十年前,縣政府下了通知,全城老少所有人三天內全部移民,當時我正在老前街西邊兒的邵家墳窯子裡快活,當時我喝高了,做了個夢,我夢到一位身穿紫袍,頭長龍角的男人求我幫忙救救他。”
“我問他是誰,要怎麼救他。”
“他說他是龍王,隻要在大水下來前將鐵井的井蓋兒移走他便得救了,他還說如果我幫了這個忙,那可以讓我活到一百一十歲。”
“嗬嗬,現在我閉上眼回想起來總覺得這事兒就發生在昨天。”
“喝醉了,做了個夢,所以你就把井蓋兒給偷走了?”我問。
他有些不高興道:“什麼叫偷?我那分明是拿,我那叫搶救文物,我要是不拿,現在早沉湖裡去了。”
“當年我拿了井蓋兒,還有個兩米多長的鐵井箍被另外一個人拿走了,1976年鐵井箍被移民到江西的一個富商花了六萬塊錢買走了,91年這人去世前又把東西捐給了政府,當時政府擺在了縣國土資源局大門口,直到現在又搬到了宰相島上成了景點,你們有興趣可以去那裡看看。”
“我告訴你們,鐵井代表著老淳安,那東西是活在淳安人記憶中的無價之寶,有的是人想花錢買,十年前就有人出過一百萬的價格。”
我搖頭:“拋開鎮龍作用不說,單看這種民俗文物本身價值,一百萬是個很高的價格,大爺你該賣了的,起碼能換點錢改善下自己晚年生活不是。”
“嗬嗬,你們兩個年輕人不懂,鐵龍眼還有很多妙用。”
“妙用?比如說?”
“比如哪個婦女想生男娃,隻需要在鐵龍眼上坐一坐就能沾上龍氣兒,之後生的肯定是男娃,要是男人坐一坐......嗬嗬嗬,老頭子我這麼講吧,必龍陽大升,堅硬如鋼,夜禦數女不在話下啊。”
“我靠....真的假的!有這麼神?”
“當然真的,你以為我這麼大歲數還會跟你開玩笑不成,另外你猜,老頭子我今年多大歲數了?”
“八十一?”
“說少了,老頭子我整整八十有七了,咱們都是男人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上禮拜三我還去找了兩個小妹兒,不過現在這些小妹兒不太行,再也找不到以前打肉盒兒和老磨牙那種感覺了,她們連起碼的空穴來潮都不會。”
我聽後不住咳嗽,趕忙喝了口水。
我本來不怎麼信,但他說的一本正經,煞有其事,看樣子不像是在跟我扯謊。
難道世上真有如此寶貝?
這要是真的......你彆說一百萬了,一千萬都算便宜。
我當即提出說想看看這寶貝,他卻擺手:“不是我小氣不給你們看,我既然敢告訴你們,那就代表信的過你們,是因為有其他原因,這東西現在不方便展示,等之後有機會了再說。”
既如此我也不便強求,便問他:“對了貴爺,你剛才話沒說完,你說江什麼來著?”
“江家,當年薛口店兒三大家族之一,其家族本上都是徽商。”
“徽商家族.....”我立即問:“如今這個家族還在沒在?”
“在,隻不過聽人說大部分都移民去了江西,應該還有少部分族人生活在豐茂村一帶。”
我聽後吸了口煙,皺眉陷入了沉思。
這時換魚哥問道:“老人家可是會某種高深武功?你剛才是怎麼做到起死回生的?”
我立即扭頭看去,這也是我想問的。
我記得清清楚楚,他剛才彆說呼吸,連脈搏都摸不到,皮膚冰冷,完完全全就是具屍體。
他咧嘴笑了笑:“高深談不上,不過的確是門功夫,過去年輕的時候我跟著師傅跑江湖常用這招兒,我負責裝死,師傅負責訛錢。”
魚哥馬上瞪大眼問:“難道是武當的胎息功?可據我所知,就算是胎息功練至大成,也做不到連心跳都能停止的地步。”
他隨手彈飛煙道:“不是什麼胎息功,我剛才裝死,其實用的是陰陽龜息秘法中最高階段的......”
“玄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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