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一個多月就是2007年春節,這段時間火車站人突然多了起來。
一大早,在無數人圍觀中,我和查叔在候車廳吵的麵紅耳赤,眼看著就到快動手的地步了,我一把推開他,怒吼道:“走吧!算我看錯你了!走了就彆在回來!沒你老子自己照樣能乾!”
“好小子!”
“走就走!你以為我稀罕你那三瓜兩棗!”
看著查叔頭也不回的走了,我氣的渾身發抖,轉身一腳踹翻候車室躺椅,衝周圍大喊:“散了!都他媽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從車站出來,找了個人少隱蔽的地方,我立即掏出了手機。
“喂,把頭,一切順利。”
“放心,我和查叔都沒漏破綻。”
查叔當然沒回南平,按照我們昨晚敲定的計劃,它會到黃山下,然後打輛車悄悄折回來,這招叫金蟬脫殼之回馬槍。
下午買了些生活用品,我直接前往了宋醫生的小診所,那裡有間地下密室,很安全,除了我們幾個在沒外人知道。
接下來我要消失幾天,等魚兒著急,魚兒一著急就會上鉤。
這晚。
手機扔在桌子上,我挑了一筷子方便麵吹了吹,邊吃麵,邊聽電話那頭的馬大超彙報情況。
“老大,我那天幫你喊的按摩技師叫小蔓,奇怪了.....這女的好像突然人間蒸發了,我問了和她平常走的近的幾個小姐妹,都說沒看到她人,我懷疑她可能已經不在淳安了,要不然......就是因為什麼事兒被人滅口了。”
“另外,你說的那個叫蔡大姐的情況我也打聽清楚了,她是紹興人,在石林鎮開了家小按摩店,她還有個兒子前年因為倒騰耐火磚生意欠了幾十萬外賬。”
我拿起手機道:“光打聽到了有什麼用,人呢?”
“不知道啊,她家裡沒人,按摩店也早關了,估計是拿了老大你的錢躲起來了。”
我皺眉問:“她兒子也跑了?”
“那倒沒有。”
“你派人把她兒子控製住,逼她出來,要是她無動於衷,就把人套上麻袋扔湖裡。”
“真扔湖裡?”
“廢話!我都快被人搞死了難道你沒看出來!”
馬大超連聲說是。
我想了想,又叮囑:“你自己也要小心,小心隔牆有耳,辦事兒機靈些,不管誰跟你打聽我的消息你都說不知道,明白沒有?”
“老大我明白,你能不能給我透漏透漏,眼下是什麼情況?”
“不該問的彆問,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先這樣。”
吃完麵,我躺在小床上注視著屋頂,心中暗想。
馬大超肯定能信任,這小子對我忠心耿耿,但他那幫手下就不敢保證,我讓他辦事機靈些,言外之意就是讓他注意防內賊,雖然幾率很小,但按下這個節骨眼還是要萬事小心。
後半夜睡著了,我做了個很是奇怪的夢。
我夢到了一口嶄新嶄新的棺材,棺材下頭著了火,火劈裡啪啦燒的很大。
棺材裡有個男的聲音一直衝我喊:“救救我!救救我!我好熱!放我出去!”
我想救人,卻怎麼用力推不開棺材蓋兒,那聲音還哭著說:“你先滅火啊!快去接桶水!”
我提水來滅了火,隨即用力推開棺材蓋兒,結果,我竟看到自己穿著一身壽衣躺在棺材裡麵,臉上還掛著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