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停車場出來,剛拐上馬路,我發現車底盤抖的厲害,方向盤死沉,車速也提不上去,我靠邊停好下車一檢查,頓時忍不住大罵:
“哪個兔崽子乾的!最好彆讓老子知道!逮到你了非得把你腿打折!”
我車前後輪胎都被紮破沒氣了,明明來前兒好好的,肯定是在停車場被人搞了。
因為走不了,隻能先把車扔這裡,我掏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求援,就在此時,一輛打著雙閃的黑色破桑塔納停到了我車旁。
司機探頭出來問道:“怎麼了哥們,車壞了?你去哪兒我可以送你。”
“去城南養殖場附近,多少錢?”我問。
對方雖然開的不是出租,但一看樣子就是晚上出來跑黑活兒的。
“那路有點遠啊,給兩百塊錢怎麼樣?”
天色不早了,我懶得討價還價,了隻想快些回去,於是直接拉開門坐進了副駕。
路上他說道:“哥們,以後晚上你來這一帶玩兒儘量彆自己開車,我知道是誰紮了你車。”
“誰?”
“就ktv裡那幫混子,要在等個十分鐘他們就該找上你了,開始說免費幫你拖車,到地方了直接管你要幾千塊拖車費,要是不給你走都走不了。”
我聽後心中暗罵:“媽的蛋,李康陽手底下養的都是一幫什麼垃圾,在自家場子門口都乾起了敲詐勒索的買賣。”
此時車子一個顛簸,我看了眼窗外景色,皺眉道:“你是不是走錯了,這不是往城南方向走的路。”
“沒走錯,那邊兒晚上道路維護,從這裡走更近,再說了,咱們都談好價格了我還能宰你不成啊。”
我點頭:“我說怎麼不走那邊兒,原來晚上修路,我晚上喝的有點多了,你在路邊停下,我去解個手。”
司機停車,並且拉上了手刹說等我回來。
我下車後直奔綠化帶,走了半分鐘,我頭也不會,猛跑了起來。
一口氣跑到了馬路對過一處巷子中,我這才敢喘口氣兒。
打量周遭,我不知道這是哪裡,巷子很深很黑,周圍連個照明路燈都沒有。
那黑車司機看長相像老好人,說話語氣也挺溫和,但不知為何,剛才在車上我突然嗅到了一絲危險,那是常年行走江湖磨練出的第六感。
我撿了根燒火棍握在手中當武器,隨即蹲在牆角,脫下外套將外套反穿。
我的外套是雙麵穿,另一麵兒是純黑色,在光線不好情況下能和周圍黑暗融為一體,這樣便不容易被人發現。
我手握棍子,調整呼吸,屏氣凝神,眼睛死死盯著前方。
很快,不到五分鐘,我看到兩個黑影鬼鬼祟祟走了過來。
隔著大概二三十米,對方說話又故意壓低了聲音,但我聽覺靈敏異於常人,所以聽到了他們對話。
“你說那小子是怎麼察覺到的?”
“不清楚,司機沒露破綻,按理來說他應該察覺不到才對。”
“看來他屬老鼠的,既然決定做了那就必須把這事兒做乾淨,萬不敢留活口。”
“嗯,他跑不掉,方圓幾公裡就這一處能藏身的地方,他肯定躲在哪裡了,小心些,不可輕敵,一旦看到他我們要一起出手。”
這聲音莫名熟悉,我馬上意識到這兩個黑影是誰了。
是舊武會,那一胖一瘦的兩個老頭!道上外號婺源雙鬼。
這麼躲著遲早會被發現,我心一橫決定主動出擊,先下手為強,你們想要我的命那就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嘿!”
“彆找了!你項爺我在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