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慌了神,立即小聲叫道:“師哥,我們正演出,你乾什麼呢?”
那男的說了句什麼沒聽懂,他一個勁撓自己臉,看起來很癢。
見情況不對,班主立即跑上來抱拳道:“哎呦,各位來捧場的老少爺們,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我們角兒嗓子出了點問題!我替他向大家賠不是了!這場戲先散了!大家多多海涵啊!”
說完,幕布直接拉上,看不到人了。
耳旁聽著房東不斷抱怨,說什麼大老遠趕過來還沒聽五分鐘就散場了,我這時心裡咯噔一下!明白了怎麼回事兒,連忙跑去戲班子後台。
那男的皮膚不好,絕對是白膏泥中毒了.....
春秋戰國時期的白膏泥,成分不光是微晶高嶺土,如果是單純的粘土,不會有味道,而且一兩千年下來,也早乾成塊兒狀物了。外行人不清楚,其實那裡頭還夾雜著大量糯米汁,童子尿,某些樹的樹汁,還有一些有防腐作用的中藥汁。
白膏泥中毒,近幾年在我們行裡有好幾例死過人的先例,我就怕萬一這個唱戲的體質敏感,死了!那我們的事情有可能會被查到!
“不好意思,這裡是後台,你不能進去,”我被戲班子一個人攔住了。
我忙說:“我現在有重要事找你們班主!”
“是誰找我啊?”
我強行擠過去,趕忙說:“班主!你剛才唱戲那個角兒可能中毒了!必須馬上處理!”
“什麼!中毒了??中什麼毒?你這話是真的假的!”
“當然真的!我騙你乾什麼?你剛才沒看到他臉上很癢嗎?那是奇楠花粉中毒了!處理不好可能有生命危險!”我解釋說。
這班主臉色一變,忙問:“你是醫生?”
“嗯,”我抱拳道:“鄙人祖上曾是清宮太醫院的太醫,傳到我這裡,已經第七代了。”
“那先生你趕緊進來幫忙給看看!”
聽我說這麼嚴重,這班主也怕死人擔責任,連忙恭敬請我進去。
進去後班主一通解釋,那男的麵色痛苦說:“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現在就感覺渾身發熱!臉上癢的厲害!先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我眉頭一皺,坐下道:“伸手,我先號號脈。”
我會號個雞兒脈,但我看過範神醫號脈,所以我架勢學的有模有樣。
“嗯.....沒錯,血虛燥熱,脈象虛浮不定,你昨天是不是有去過河邊兒?”
“我x!神醫啊!”
“神醫!你一定要救救我!我現在癢的厲害!”
“奇楠花大部分長在河邊兒,你彆急,救死扶傷是我們醫生的職責,首先,你不要在撓了,要不然越撓越嚴重。”
“我現在給你寫個方子,有沒有紙和筆?”
“有!”
很快拿來了紙和筆,我抬筆在紙上寫了起來。
寫完我吹了吹遞過去,那女的小師妹接過先看了眼,她抬頭,臉色古怪道:“先生,您這字寫的......有點兒....有點兒太飄逸了,我實在看不懂寫的什麼內容。”
“沒關係,那我口述你們記一下也可以。”
我起身道:“50度以上白酒三斤,兌水五斤,加乾花椒半斤,煮開後早中晚各洗臉一次,輔以蛇油膏抹臉,這段時間不要見風,如此半日可止癢,三日可痊愈。”
說完我轉身便走,戲班子這個小師妹快步追了出來。
“先生等等!”
“怎麼了?”
她臉突然一紅,低下頭。小聲說道:“先生你醫術高明,我.....我有點難言之疾,還請先生幫我也看看。”
我聽了撓頭說:“不是我不願意幫你看,是因為婦科並不是我的強項,怕給你看不好。”
“先生謙虛了,你就給看看,看不好我也不會責怪先生。”說完她便伸手過來讓我號脈。
不說病情病因,直接讓號脈,看來這是在考驗我。
我現在騎虎難下,隻能硬著頭皮上。
簡單幫她號了號脈,看她身材偏苗條,我立即皺眉道:“你平常是不是晚上怕冷?白天怕熱?平常胃口一般,吃的也不多?”
她連連點頭說是。
我笑道:“問題不大,你就是發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