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著臉又說:“聽我的話,快回去。”
小萱抓著衣服,一步步後退,隨後小跑著快速離開了。
河麵不寬,隔河相望。
除了潺潺的水流聲,我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噗通,噗通,噗通....”
“嗬,你讓小女娃回去喊救兵了。”
我冷著臉問:“你到底想怎樣,你想要什麼?要錢?”
“錢?”
七月爬麵色平靜,緩緩搖頭道:“在你們眼看的很重要的錢,在我眼一不值,猶如廢紙。”
這時我才注意到,他手權杖還在,權杖上的白發骷髏也在,能明顯看出來,骷髏頭上長的白發,長度短了不少。
此外,他背後背著一張長方形木板,或者是一張鏡子?用布和繩子捆著。
要想看清這東西的廬山真麵目,除非他拿下來,否則看不到。
不知為何,那東西讓我很不舒服。
甚至隔著布,都帶給我一種恐懼感。
我強行壯膽,深呼吸說:“你既然不要錢,為什麼像鬼一樣,神出鬼沒纏著我們不放,從阿拉善黑水城,到永州鬼崽嶺,在到現在的四川彌藥山。”
“像鬼一樣......你形容的很好。”
他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喃喃道:“我早就活的不像人了,時隔了七百三十三年,當年,現君也曾在這裡看過月亮。”
“指之討油。”
他突然看著說了這麼一句,完全聽不懂,意思不明,我猜測應該是古黨項語的讀音。
七月爬一擺權杖,眼神儘是高傲,他看著我道:“勇猛的黨項人,當年力壓過女真人,突厥人,回鶻人,吐蕃人,柔然人,我們黨項一族,才是這世界上最勇猛的族群。”
我冷笑說:“最勇猛?那你們怎麼讓蒙古人屠了城?就連你們黨項人的皇帝,都被追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藏著,我看你們黨項人是最垃圾吧。”
“對了,在阿拉善沙漠養狗那個,也是你的黨項族人吧?我可沒看出來他哪裡牛逼。”
“睜開你的眼!好好看看這條河,看看周圍的一草一木。”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啦!現在是2005年!”
“我是漢族!還有五十個少數民族!也沒有你們黨項族了!”
說完我笑了,因為我想,就連現在的高生,初生,可能很多都沒聽說過黨項族。
黨項人已經都化作了曆史的塵埃!或許還有零零散散,幾個血統純正的後裔在,但那還有什麼用嗎?!
“笑?”
七月爬冷聲說:“笑吧,儘情的笑吧,你們所有人,很快笑不出來了。”
“我三個徒弟,全死在了你們這夥人手,雖然他們犧牲都是值得的,但我會為他們報仇。”
說罷,七月爬臉色冰冷,他抬起手權杖,隔河指著我。
他一臉冷漠,聲音沙啞道:“你在沙漠,身上已經受了詛咒,那個倒三角圖案,是古羌南脈黑巫的命咒,我可以告訴你,命咒一直就是無解之咒。”
“你這輩子,注定會孤獨,淒涼,痛苦的活著,會永遠活在回憶當,到了晚年,你會一個人蜷縮在床上,最終死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到時候,你身旁連個替你端水的人都沒有。”
“項雲峰,你害怕嗎?”
“我怕你奶奶個腿兒!
“我他媽從來沒怕過!你牛逼是吧!你過來弄我!來啊!”
我算過,小萱剛才洗澡的地方水淺,間水深,他要是想過來,必須得遊過來,到時我早跑沒影了!
回去跑到折師傅身邊兒,他能奈我何?
“嗬,嗬嗬....嗬嗬.....”
七月爬突然笑了。
三更半夜。
他這笑聲聽起來,既詭異,又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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