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古畫收了起來,老絹紙怕受潮怕暴曬,所以我很小心的用保鮮膜包了好幾層,藏在了包的最底層。
豆芽仔騙小萱說我得到了一副仕女圖,小萱嚷嚷著非要看,結果她看了後皺眉說:“咦,這肯定是古代哪個變態男畫的,低俗!”
炮樓區的勘探工作進展緩慢,可以說出乎意料。
地下太多石頭,很多地方洛陽鏟打下不去,它不是古墓的那種青石,就是自然界的石頭。
還有一件事,我感到有些奇怪。
前兩天白天,把頭一直讓魚哥去炮樓西北角落的荒地那裡,摘很多野石榴回來,摘回來後,把頭讓我們都坐在營地外吃,每天都得吃。
野石榴太酸,不好吃,我搞不懂這是做什麼,就去問把頭。
把頭麵色平靜,淡淡說:“雲峰,我感覺最遲明天晚上,他就要來了比我想象中的快了兩天。”
“誰要來了把頭?”
我緊張的看了看周圍,低聲問:“七月爬來找我們了?那個叫什麼林神的,不是說了,七月爬此時不在山裡?”
把頭聲音低沉,皺眉道:“我不怕他們露麵,我就怕他們一直不露麵,如果不露麵,就要給對方個機會,讓對方先露麵。”
“雲峰你記住,藏在暗中的敵人就像一條毒蛇,一旦等我們睡著了,它會隨時爬出來下口。”
“那怎麼辦?”
把頭突然說的這段話,一下子讓我變的緊張。
把頭看著我,小聲說道:“不用怕,隻要蛇一露頭,我訓練的鷹就會捉走蛇”
隔天。
把頭像前幾天一樣,照常讓魚哥去摘野石榴回來吃,這次魚哥帶上了我。
到了石榴樹下,我問:“魚哥,這玩意不好吃,很酸啊,咱們摘那麼多乾嘛?”
“嗬嗬,雲峰你著什麼急呢。”
說著說著,魚哥將樹枝拉下來摘石榴。
不過就在這時,他眉頭突然皺了起來。
“怎麼了魚哥?”我發現了他表情異常。
魚哥皺眉的表情一閃即逝,笑道:
“沒事兒,摘吧,多摘點回去吃,這種野石榴富含維生素,吃了對身體有好處。”
回去後擦了擦,豆芽仔就要伸手拿來吃。
魚哥一把拍掉他手說:“急什麼?要注意衛生,彆吃了拉肚子,我去洗洗。”
十分鐘後,魚哥再次抱著一堆石榴回來了,每人分了一個。
“哎呦呦啊啊啊啊!太爽了。”
豆芽仔剝開吃了一口,頓時酸的他不斷發出喊叫。
我摳了一把石榴籽扔嘴裡,強忍著酸意咀嚼,同時打量周圍環境。
到了晚上,生起火堆,我們沒睡在炮樓上,而是在外頭圍著火堆紮了帳|篷。
夜裡十一點多,我坐在火堆旁守夜,其他人都休息了,看著劈裡啪啦燃燒的乾柴,我心裡總感到不安寧,無法平靜。
忽然,平白無故的刮起了一陣大風,吹的柴火都散開了,火星子飛的到處都是。
“誰!”
“誰在樹後頭!出來!”
我突然聽到不遠處一棵大樹後有動靜,當即舉起手電照過去,厲聲嗬斥。
“出來!我看到你了!”
幾秒鐘後,一個人影緩緩從樹後走了出來。
是他。
那個七月爬護法,自稱叫林神的男人!
他背著一個包,穿了身黑衣,臉上露著淡淡微笑。
他一步步靠近。
我猛的抽出刀,緊張大喊:“把頭快出來!有情況!”“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