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後,在開往康定的一輛破舊公交車上。
我帶著帽子,和把頭坐在最後一排,低聲交談討論。
自從在乾屍肚子內發現羊皮圖,這一年多來,把頭一直在暗向人打聽,收集資料史料,從未間斷過。
我還發現,有個地方很巧合。
就是老學究主導的黑水城回關事件,發生在2000年左右,後來的一年內,國內很多史界大佬,都頻繁前往川西一帶尋找木雅人。
像四川大學的鄧琴教授,和吳天西教授都在這個時間段內,寫下了兩本書,分彆是“西康木雅鄉西吳王考”和“西夏後裔流向手考”。為什麼他們之前不考?
我覺得,大概率和黑水城出土了靈武淚佛和妙音鳥有關。就是,有人和我們一樣,相信了夏末帝李現沒死,而是帶著大量的金銀財寶,在蒙古人眼皮子底下跑路了。
有人問:“項把頭,我就是寧夏人,我去了寧夏博物館看了,那裡有好多隻妙音鳥,你怎麼說就一個?”
我說:“既然廖伯都能做妙音鳥,那國內物界臥虎藏龍,自然也有高手能做,人做出來又不會故意寫上複製品標簽,要是寫了,你還會花錢買票去看嗎?”
西夏字現在是死字,它們的化也很神秘。二十年前,四川大學鄧教授在她書裡寫了這麼一段原話,為我們去尋找天府炮樓提供了大致方向。
她筆下寫道:“西夏皇族在亡國後,在今天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的木雅地區即今康定縣折多山以西,雅礱江以東,乾寧縣以南,九龍縣以北的地區)”定居了下來,建立了一個小政權,他們把這個小政權的首領叫做“西吳王”,實際上也就是“西夏王”的稱號。
她並未找到“西吳爾國”,隻是大致劃定了一個可能的範圍,這個範圍很大,我們作為參考,就去了這個大範圍的心地帶尋找線索。
那裡就是康定。
“跑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雲哦,端端溜溜的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哦......”
我唱的好聽吧?好聽就是好歌,一首康定情歌送給大家。
....
突然,這輛開往康定的老舊公交來了個急刹車,豆芽仔正在睡覺,刹車的慣性,讓他一個踉蹌栽倒了前頭。
“我槽!怎麼回事兒!摔死老子啦!”
這時,公交車車門打開,一個明眸皓齒,皮膚黝黑,眼睛很大的年輕女孩兒探頭進來問司機:“師傅,我的寵物能帶上車嗎?用多買一張票嗎?”
司機一看她手裡牽著一條很小的小狗,就說:“沒事,能帶寵物,上來吧,不用多買票。”估計司機也是想多拉人多掙錢。
“謝謝師傅,等我兩分鐘。”
大眼女孩兒說完就走。
過了兩分鐘,我坐在後排,突然聽到前方人群一陣驚呼。
“讓讓!大家讓讓!謝謝了!”
一頭“牛”被推上了車,擠的人群紛紛往後靠。
司機瞪大眼說:“你不是說帶小狗上車?怎麼帶這麼大個牛!”
大眼睛女孩上來後,手裡牽著牛說:“師傅你說能帶寵物的啊,這就是我的寵物,還有,你剛才說了不用多買票,謝謝師傅。”
“我!”
司機頓時啞口無言。
雙方僵持了幾句,司機說不過這女孩兒,隻能無奈繼續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