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水房打水回來後,沒見小霞那樣“笑了。”
說實話,那抹笑容感覺有些詭異。
媽的,有點像恐怖片裡的貞子笑。
我在門口把事情告訴了小萱,小萱想了想說:“恩.....有時候人受了太大刺激就會笑,因為太過悲傷了,我爸出事兒那時候,我也對著鏡子笑過。”
“這樣啊......小萱你離開香港也有兩年了吧?”
“是啊,時間過得可真快,雲峰,我感覺我的變化很大。”
我笑著說:“是,你變得更漂亮,更苗條,更美了嘛。”
“切,你嘴裡沒過一句實話。”
不過她臉上還是很高興。
小萱拍了拍自己劉海說:“你看,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現在控製不住老會罵人,有時候還會動手,兩年前我可是很乖的。”
“你很乖?”
“你快拉倒吧,兩年前你用紫檀蓋狗窩,讓你爸派人去打老師,剛見麵就想放狗咬我,你什麼時候乖過?”
小萱吐了吐舌頭。
她跟著我們確實變了,近朱者黑,近墨者赤,我們老是經常罵人,騙人,打架,她跟著我們時間長了,也染上了這種不良習慣。
人總會隨環境而改變。
那我有什麼辦法?
我沒辦法啊,反正她彆打我就行了。
推門進去,我放下水壺我笑著問:“恢複的怎麼樣了?”
元寶捧著小霞臉親了她一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醫生說在觀察幾天,沒什麼大事就能回家修養了。”
“對了元寶,剛才我打水回來的路上,值班醫生讓你去前台簽個字,我幫你看一會兒,趕快去吧。”
聽我說簽字,元寶沒多想,又親了小霞臉一下才離開。
我能理解他這種失而複得的心情。
元寶走後,我拉來凳子坐在床邊兒。
小霞蜷縮著坐在病床上,就看她雙手握拳,身子還有些發抖。
“小霞,你還知道我是誰吧?”
她抬頭看我,點了點頭。
“你能不能把你失蹤之後發生的事兒,大概說下?當然,對於你不想說的,你完全可以不說。”
我有耐心,也不催,靜靜等她開口。
小霞猶豫了幾分鐘。
“我......我那天午,正在挖菜,被.....被人套了個麻袋,後來,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然後呢?”我問。
“然後.....我醒來後手和腳都被綁上了,光...光頭男人,用腳踢我肚子,打我臉,拽我頭發,把我塞進水缸裡拿水潑我,還......還....”
她牙齒咬的咯咯響,隨後的遭遇不太想說。
我皺眉問:“照你的意思,你從那天失蹤到現在,你隻見過光頭男一個人?”
小霞嘴唇乾裂,咽了口吐沫,麵色痛苦道:“我....我隻記得自己在水缸裡,不知道是白天還是晚上,又冷又餓。”
我使勁搓了搓臉,心想這不對,有個細節對不上。
魚哥推測石材廠的蔡老最少都死了五天了,如果沒其他人,小霞被綁在缸裡,不可能不吃不喝活五天。
這季節白天30多度,水缸還蓋著蓋兒,沒吃的還有可能,要沒水,絕對活不過五天。
難道說...她在撒謊?
“小霞,你這裡.....?”我指了指她肚子。
“沒.....沒了.....我.....我對不起元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