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從井裡爬上來了,從水井裡?”
我記得女村醫家確實有口水井,在雞窩的右手邊兒,蓋著水泥打的圓井蓋兒。
胖子點頭說,當時嚇了一跳,他問怎麼回事,女醫生說院裡通了自來水,水井不用了,就放掉水當成紅薯窖用。
“還有沒有彆的奇怪事兒?”
“沒了,真沒了,我也是和她剛接觸半個月,”胖子使勁搖頭。
“滾吧,彆讓我在看見你。”
胖子被我推的一個踉蹌,頭也不回跑了。
下午和傍晚,女村醫家大門開著,陸陸續續有村民去她家買藥打針,她就像正常人一樣,文質彬彬,臉上始終掛著一絲微笑,耐心又熱情的幫幾位村民問診看病。
“喂?田把頭,你終於給我回電話了,你什麼急事?”
“電話裡不方便說,你現在還在田廣洞村?”
我說是,我在女村醫家門口守著,她可能有問題。
電腦那頭兒,田三久聲音低沉的說“老計出了點事,我今天晚上過不去,你自己小心點兒吧,如果遇到什麼危險,就往山上跑,跑到山洞裡,天寶能幫你。”
“田....”
沒說完他就掛了,我還想問計師傅出了什麼事,這麼著急。
都蹲守了一下午,要什麼都查不出來肯定心有不甘,一咬牙,我選擇繼續蹲守。
天色慢慢擦黑,我從包裡掏了瓶水,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
擦了擦嘴在向前看,女村醫已經鎖了大門。
又耐心等了個把小時,我翻牆跳進了小院裡。
晚上農村地區沒什麼娛樂活動,也不能上網,等看她屋裡熄燈以後,我悄悄挪開了水泥井蓋兒。
井蓋兒和地麵摩擦,發出了輕微的吱拉聲,我忙回頭看一眼,女村醫屋裡還是一片黑暗。
挪開井蓋兒,露出來一把很長的鐵梯子,直通井底。
井下沒水,也沒有燈,黑咕隆咚一片。
想了想,我從包裡找出手電筒,開始順著梯子往井下爬。
一般家裡吃水用的水井,三四米就算比較深,但這口水井,我估計深度超過了八米。
“真他媽冷....”
順著梯子下到井底,我舉著手電來回看了看。
井底空間不大,沒有紅薯,有一個床墊,一張破桌子,一張破椅子,桌子上還有個放電池的老式台燈。
“啪塔。”
我隨手按了一下開關,台燈亮了。
拉開抽屜,裡頭有幾隻圓珠筆,和一個裝在防水袋裡的本子。
解開袋子,我隨手翻開看了看。
第一頁畫了個圖標,或者說,畫了個奇怪的符號。
是一條黑蛇,自己頭咬住了自己尾巴,是自己吃自己,繞成了個圓圈形狀,看著很怪異。
而在這個圓圈的中心部位,寫了個“331所。”
這什麼東西?
我完全看不懂。
隨手往後翻了翻,寫的東西亂七八糟,東一攤西一攤,就跟現在學生們上網課記的筆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