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方向,不知道去哪裡招人。
剛子打完電話抱頭蹲在路邊兒,一動不動。
過了幾分鐘,我忽然聽到了輕聲的哭泣聲。
我沒想到,剛子一個大老爺們,竟然蹲地上哭了。
“我....我就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
眼淚在他眼眶裡打轉,剛子激動的對我說“隻有我們知道,95年保田叔就是這麼死的,我勸過他,他不聽,如果他好好開麵的,如果哥老實開修理廠,就不會出事!為什麼還要走老路!”
剛子這番話口的他,自然就是指的劉智元。
劉智元孤身一人,當年為了追到常小霞從棗莊跑到了銀川,從冒頭小夥待到了年大叔,一待就是十幾年。
最終抱得美人歸了,常小霞懷孕更是天大的好消息,她肚裡的小孩兒不管是男是女,代表的就是希望。
本來可以過上一家三口的正常生活,卻因劉智元起了念頭放不下,導致了如今的局麵,剛子是恨鐵不成鋼。
80年代末到20年年初,我也算是見證者之一。
我已一個無人知曉的盜墓賊的身份混入其,親眼見證了銀川這夥人的消亡。正義的鐵拳不會遲到,國家不允許這夥人存在。
有些事我也不敢細說,大家意會到了就行了,多說無益。
前段期間孫紅雷不是演了一部電視劇,細心的人不難發現,電視劇起初的時間線就是我身處的那個年代,而銀川好比另外一個小綠滕市。
....
我和剛子在小巷子裡等了半個多小時,陸陸續續有摩托車開過來,剛子五個電話叫來了三十多號人,其有些人接了電話明明說來的,但最後卻沒來。
對於這點,剛子眼失望的表情隻是一閃而過,他很快就下了行動命令。
命令就是找人。
三人小隊確保一人有手機能聯係,然後就開始尋找劉智元和常小霞,還有修理廠哥,找到後一旦發現情況有所不對,立刻打電話互相聯係抱團。
必須要找到劉智元,更要保護好常小霞和她肚裡的小孩兒。
不管劉智元怎樣,他對我有過恩。
我還記得他開愛麗舍在送我們離開銀川之時,劉智元說過的話。
“兄弟,今天我救了你,要是哪一天我落難了,我同樣希望你能伸出援助之手,幫幫我。”
如今在回想起這句話,我有了不一樣的理解,或許他對今天這一幕早有預料?....說不好。
後半夜參與剛子組織的找人行動,我沒回去,並且打電話告訴了豆芽仔一聲。
豆芽仔在電話問我“峰子你乾啥呢不回來睡覺,大半夜跑哪去了。”
我知道豆芽仔性子冒失,所以也沒有告訴他事情真相,我在電話撒謊說
“沒事啊芽仔,碰到個老朋友喝酒喝多了,沙坡頭太遠了,這麼晚了也不好打車,晚上就在這朋友家過夜了,我白天回去。”
“這樣啊,那你小心點,掛了,困死我了,”豆芽仔打著哈欠撂了電話。
我把手機合上蓋兒,放褲兜裡。
抬頭看了看銀川的夜空,有很多星星。
“轟隆隆....”
“轟隆隆.....”周圍不斷響起摩托車的打火聲。
這時,摩托車大燈照亮了小巷子,剛子扔了他那輛天使牌破電瓶車,騎著一輛大馬力鈴木停到了我麵前。
剛子不停擰著油門,看著我,擺了擺頭說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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