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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鳥開槍打死了?”了解了這段曆史背景,我吃驚的問:“紅姐,難道你說一百多年前的這個叫朱連魁的就是鷓鴣哨?”
黑暗我看不清紅姐的表情,就聽她說:“朱連魁雖然也是出身皮行,但他本人並不會玩鳥,也不是鷓鴣哨,不過,我聽我父親陳小黑談起過,父親說朱連魁有個小妾,這小妾姓葉,嫁給朱連魁之前曾是鷓鴣婆,隻不過嫁人後就金盆洗手不乾了。”
想了這裡麵的種種道道後,我皺眉道:“紅姐,是不是馬戲團那個程連蘇真能破解得了大碗飛水的秘密,也就是說,朱連魁害怕自己的秘密被暴露,所以才派他這個鷓鴣婆小妾,用鳥兒殺了程連蘇,製造了一場槍走火的意外?照這麼說,難道剛才小綹頭身邊的那個養貓頭鷹的女人是姓朱?她是朱連魁和姓葉的這名小妾的後人?”
紅姐道:“事情沒這麼簡單,我父親生前說朱連魁此人極講江湖道義,這種下三濫的事他絕做不出來,不過父親說,程連蘇槍走火死後,朱連魁一紙休書,休掉了這姓葉的鷓鴣婆,雖然這些事當年都發生在國外,國內知道的人很少,雲峰你腦袋活泛,你仔細推敲下,應該能猜出來真相了。”
我仔細過了一遍當年這段事情的來龍去脈,心裡有了答案。
或許,當年朱連魁也想和程連蘇真正的比試一場,看看到底誰是皮行第一!
但他那個鷓鴣婆小妾,或許是怕自己丈夫輸掉比試,或許是因為彆的什麼原因,最後暗用自己的驅鳥本事殺掉了程連蘇。
唯一的對手死後,朱連魁心灰意冷邁不開這道坎,最終休掉了鷓鴣婆。朱連魁和鷓鴣婆的對錯不好判斷,兩位皮行高手之間或許惺惺相惜,葉鷓鴣婆這麼乾也是為了保護自己丈夫。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程連蘇沒有錯,這人成了受害者。
我又問:“紅姐你之前吃下了鷓鴣婆的秘方指兒金,會不會以後還受那女人控製?”
紅姐拍拍我肩膀,歎了聲氣道:“會是會,但不是現在,鷓鴣婆想要控製我,和上一次的時間必須有間隔,指兒金裡包的不是真金子,而是一種藥,外麵道上我認識幾位南苗疆的黑苗,他們能幫我解決肚子裡的指兒金,但前提是我們還能出去。”
“能出去!”
“我們肯定能出去的紅姐,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可能是太累了,紅姐心情低落,她歎氣說:“這麼多年來,我混跡在不同的盜墓團夥裡,雖然心裡不想承認,但其實我自己也知道。我父親沒把爺爺的本事傳給我,他說女孩子家家的不能成天舞刀弄槍,父親說現在日子好過了,舊社會的那些旁門左道已經沒用了,我應該找個好人家,相夫教子才對。”
話到這,紅姐突然神情激動起來。
他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若父親將爺爺的煤馬刀傳給我!他就不會死的那麼慘!沒錯!我隻是一個女人!但若是我有爺爺的本事,若我會用煤馬刀。我必提刀北上,殺上東北!殺上長春會!殺光那幫老不死!殺光當年害我陳家的那些人!”
激動過後,紅姐已經泣不成聲。
我認識她這一年來,從沒有見她哭過。
黑暗,紅姐埋頭哭泣,她上半身微微顫抖起伏不定。
這一刻,她不在是道上臭名昭著風|流成性的一顆痣陳紅,她隻是一個受傷的女人。
而我隻是一個比她小十多歲的少年郎。我沒什麼本事,少年入行,我也從未接觸過她口所謂的江湖。
黑暗,我輕輕抱住紅姐,希望能給她些許安慰。
紅姐爺爺是煤馬眼鏡陳,我在腦想。這人到底是長個什麼樣?
是不是一個帶著圓邊眼鏡,手提煤馬大刀的抗日秀才公?
按照時間算,若此人還在世,年齡應該比小綹頭還要大上不少。小綹頭親口說,說煤馬眼鏡陳單刀闖炮樓,一人殺光了鬼子一整個聯隊的指揮官。
若這位高手還在世。
我想,應不會讓自己的小輩被人囚禁,受此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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