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就是好人了嗎?”司辰安的眸子依舊淡漠,臉上也沒有表情,語調緩慢且平淡:“你不過是打著為我報仇的名義來減輕你的罪惡感。你以為我會對你感激涕零?為了報恩當牛做馬任憑差遣?”
“你不會,更何況我也舍不得讓你當牛做馬。”祁少野用指腹輕輕蹭了蹭司辰安的臉頰,“我想讓你當我的新娘。”
“如果你願意躺下讓我睡的話,我不介意多一個床伴。”司辰安輕佻地打了個口哨,“雖然你長的不好看,但蒙上臉還是勉強可以用的。”
“你還是那麼喜歡開玩笑。”祁少野上下打量著司辰安,將頭埋在他的頸窩間,“你這副身體,天生就是用來伺候彆人的。”
“彆人尚且可以接受,但是你不行。”司辰安扯著上身往後靠了靠,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你年紀太大了,渾身上下沒一處能看。”
“司辰安!”祁少野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就把他就地正法,但礙於其他人在場,也隻能在他下巴上狠狠捏了一下,“等我們離開這裡,你可以試試我行不行。”
“不用試,你肯定不行。”司辰安掃了眼窗外,又看了看祁少野,嗤笑一聲,“和閆熠比,你差遠了。”
“司!辰!安!”
“與其在這裡廢話,不如趁現在把事情辦了。”一旁的安格魯忍不住開口,“你們不是常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房間多的是。”
“說的對。”祁少野哈哈大笑,“養了二十多年的花,沒能親自讓他綻放,是我的失職。”
“五分鐘內你如果能解決的話,我不介意看你表演。”司辰安微微抬眉,平淡的眸子裡露出不屑。
“你太看得起閆熠了。”祁少野輕輕摩挲著司辰安的臉,“我很好奇,他看到你躺在我身下的樣子,你說他是會先殺了我,還是先殺了你呢?”
“隻有弱者才會等待救援。”司辰安將下巴從祁少野手裡挪開,懶懶地靠著床頭,唇角微勾,“你太高看自己了。”
司辰安猛地抬頭撞在祁少野額頭上,又抬起腳,毫不留情地踹在他肚子上,緊接著又對著他的麵門狠狠打了一拳,掀翻祁少野後又跳下床,快速朝門口跑去。
剛碰到門把手,一顆子彈就擦著手背打在門上,冒煙的槍口後是一雙冰冷的眸子,淩泗死死盯著司辰安,一字一句道:“司先生,我勸你回到原位。”
“你聽沒聽過一句話?”同時麵對幾個黑漆漆的槍口,司辰安頗有些無奈地舉起雙手,“五步之外槍快,五步之內,槍又準又快……”
“沒有。”淩泗看了看被推倒的行軍床,“無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為了保證你的安全,你必須留在這裡。”
“到底是為了保證我的安全,還是保證你們的安全?雖然五步之外槍快,但是我還是想試試,淩先生的反應能力如何,順道學習學習,甕中的鱉如何逃脫。”
司辰安笑著指了指包圍著輪船的直升機,趁安格魯和祁少野回頭時,立刻打開駕駛艙門。
“嘭……”
“嘭……”
門重重砸上,淩泗低低咒罵了一聲,點了點無線耳機,“抓住他。”
“艸!那是什麼?”安格魯指了指前方海麵上圍上來的小船,“d國的海警?”
“海警出警不會那麼快。”淩泗拿起望遠鏡看了一眼,皺眉道:“是漁船。”
“漁船?”
“是,漁船,不過不是普通漁船。”淩泗換了個清晰度更高的望遠鏡,“他們有統一的著裝……船上……是什麼東西?看上去很像炸藥包……”
“艸!他們在乾什麼?”
原本無序的小船突然整齊排列起來,船頭正對著輪船,仔細看還能看到加速航行帶起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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