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黃的迎春花驅散了冬天的寒意,《毫厘》的拍攝也已經接近了尾聲,閆熠在聽說司辰安為新電影到處找投資應酬的消息後,二話不說直接找了家族裡一個投資公司去和司辰安接觸。
他說過,彆的幫不上忙,但錢這方麵,他有的是。
“辰安哥,這……是真的嗎?”靳淨看著合同,很是不可置信,“ck集團會負責電影後續所有的開銷?”
ck的投資風格很豪放,不管什麼行業什麼項目,看上就投,而且隻投錢不管事,也不看賺了多少,屬實是投資行業的一朵奇葩。
神秘莫測的老總在接受線上不露麵采訪時一句“賺不賺錢無所謂,主要是刺激。”更是將ck集團推上風口,從眾多大集團中脫穎而出,穩居青年創業者最想合作的投資方排行榜第一名。
“嗯,合同上確實是這麼說的。”
司辰安端起茶杯,借著杯身掩蓋眼裡的緊張。
要不是閆熠提前自曝他就是ck管事兒的人,給他打了個預防針,他也會下意識認為自己是被耍了,而不是天上掉餡餅。
畢竟ck的投資看起來不著調,但最後都狠狠賺了一筆。
除了合同上的獨播權和票房分成,ck的談判人員還私下和司辰安簽了一份演出合同,讓司辰安當譚盧的替身,和閆熠拍攝所有的吻戲和親密戲。
“這裡麵會不會有什麼隱藏條款?我去找幾個朋友看看。”靳淨還是不太放心,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怎麼看怎麼像陷阱。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這確實是個陷阱,還是隻針對司辰安一個人的陷阱。
司辰安沉默地點點頭,為什麼他總有一種被閆熠包養了的錯覺?
“那我先把合同拿走了?”
靳淨拿起合同走到自己的辦公室,說是辦公室,其實也就是用磨砂玻璃隔開來的小隔間,隻能放得下一張桌子一個書櫃,挺窄。
電影成功了還好,如果失敗,他們連這麼小的地方都保不住。
“喂,你又加班呢?”閆熠趴在桌子上,一邊扒拉筷子一邊打電話騷擾司辰安,見司辰安不說話,撒嬌道:“你跟我說說話嘛,我想你了。”
“合同的事……”司辰安走到窗邊,壓低聲音,“你搞的?”
“嗯,我這個人很貪心的,既要你分票房給我,還要你當替身。”閆熠故作深沉,冷哼一聲道:“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否則你就等著工作室破產吧。”
“那也是你投資的工作室。”司辰安一陣無語,揉著太陽穴,“拍戲不是不可以,合同附件我再重新擬一份,你看一下。”
“我不想看,你念給我聽。”閆熠翻了個身,哼了一聲,“哎喲喲~我背好疼啊,腿也好疼,今天拍打戲被項楠老師狠狠踹了一腳……”
“彆撒嬌。”
“沒有撒嬌,就是很疼嘛。”
“這樣啊,那看來你明天也沒辦法簽合同了,真可惜啊……”
“哎,彆,我疼的是腿不是手,合同還是可以簽的。”閆熠坐起身,撒嬌道:“辰安哥哥~來嘛~”
“不去。”司辰安哼了一聲,在對麵的閆熠癟嘴前,低低笑了幾聲:“我後天去。”
閆熠低垂的眉眼瞬間揚起,“好啊好啊好啊,我等你,我等你來哦。”
“行了,趕緊睡覺去。”
“聽說祁少野還在騷擾你?靠!要不是我不在國內……”
“那你趕緊拍完戲回來揍他吧,真的很煩。”司辰安一眼就看到樓下路邊停著帕拉梅拉,感到十分頭痛,坐回座位裡轉筆。
“我讓淩泗盯緊點。”閆熠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問道:“我讓人彙報你的情況,會不會讓你覺得是……”
“會,你也確實在監視我。”司辰安掃了眼中指上的戒指,笑道:“你不用說是為了我雲雲,我懂。”
他不也放了周成在閆熠身邊,事無巨細地傳遞閆熠的近況嗎?所以他倆半斤八兩,誰也彆看不上誰。
“你要是覺得不自在……”
“挺好的,我沒有覺得不自在。”司辰安拿起一個劇本,一邊瀏覽一邊勾畫,“再說了,談戀愛嘛,總要損失一些東西。”比如私人空間。
或許因為他自己也有這樣類似於監視的行為,也或許是因為他內心陰暗,他並不覺得兩人的行為會讓自己覺得不自在,相反,了解對方的日常有助於穩定感情。
與其相互猜忌懷疑,不如坦白一點,你監視我我監視你,既了解情況,也維護公平,多兩全其美。
“那你不會覺得和我談戀愛很累嗎?”閆熠扣著手機,有些緊張,“我……我父親和我溝通過,戀人之間需要自己的隱私……他說我對你的控製欲太強了。”
“不會。”司辰安沉吟片刻,放下筆,認真地道:“你的行為可以讓你更了解我,同時也省掉了我向你解釋可能令你誤解的行為的時間。”
對於這種被監視還甘之如飴的行為,著名評論家滕瑞先生評論:“我看你就是色令智昏。”)
“你怎麼這麼好~嚶嚶嚶,搞的我更想你了。”閆熠高興得快要起飛,“我想親你……”
“這事兒你就繼續想吧,我還有事,先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