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安找了三天一無所獲,酒店那邊不用說,即便有證據也被打掃過了,想從酒吧下手,卻被老板告知那幾個人辭職了,不知去向,偏偏這時候易希又因為打人被對方起訴,暫時脫不了身。
“沒關係的司總,你先回去處理閆熠的事情吧。”易希笑著聳聳肩,故作輕鬆地道:“我留在這裡沒準還能找到新證據呢。”
“有人先我們一步,線索已經斷了。”司辰安捏了捏眉心,“我找了一位做律師的朋友,他明天下午過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邊和師璟的事兒還沒解決呢,閆熠又給他惹事兒,無緣無故打人就算了,警局都立案了還犯傻去拿錢封口,腦子被門夾了?
“好的,謝謝司總,司總我送你去機場吧。”
易希臉上笑著,在心裡把閆熠問候了一遍,他不是見不得彆人和司辰安親密嘛?今天非讓他見識見識。
“不用,你……”
看著易希受傷的眼神,司辰安拒絕的話堵在嘴邊,他這幾天陪著自己到處跑,也幫了不少忙,要不是替自己出頭,也不會惹上官司。
“好吧,你注意安全……”易希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街對麵閃爍的霓虹燈,“這一片晚上太亂了……”
這句話倒提醒了司辰安,這一片確實不太安全,但易希要是再打一次人,麻煩就更大了。
是以,司辰安點點頭,“你就留在酒店休息吧,我自己打車去就好,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說罷,穿上外套便起身離開房間。
事情的發展和想象的不太一樣,易希有些失望,但還是跟在司辰安身後,將他送到了門口。
“出租車到了,不用擔心我,你回去吧。”司辰安笑了笑,和易希道彆,伸手去拉車門,卻被易希抱住,全身的肌肉瞬間繃起來,“你……乾嘛?”
“沒……沒什麼,就是想抱抱你。”易希深吸一口氣,放開司辰安,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你很像我哥哥……所以……抱歉,我剛才失態了。”
“沒關係。”司辰安長長鬆了口氣,拍了拍易希的肩膀,放緩語氣,“律師明天下午過來,你不會有事兒的。”
“嗯,謝謝。”易希揚起一個笑容,活脫脫一朵受儘委屈還要假裝堅強的小白花,“司總你趕緊上車吧,司機已經催了。”
剛才他抱住司辰安的時候,出租車司機憤憤地按了喇叭,似乎在警告。
看著出租車離開的,易希單手插兜,對著馬路對麵靠在電杆上假裝吸煙的人比了個中指,原本他對司辰安沒興趣的,不過看閆熠這麼緊張,突然間就有了興趣。
何況司辰安本身也是一個很有趣的人,遭遇過被跟蹤搶劫的事情,一般人在短期內肯定不敢走夜路,他正相反,白天窩酒店整理資料,晚上才出門,仿佛被跟蹤的不是他一樣。
明明害怕卻還要假裝鎮定,甚至直麵恐懼,司辰安的心性,比他想象得還要堅韌。
“真有趣。”
易希吹了個口哨,單手插兜走回酒店。
一路上,司機不時從後視鏡打量司辰安,眸中神色複雜,有譴責有警告,還有探尋,司辰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聊天時忍不住把這事兒告訴了閆熠。
他的眼睛已經好了,瘀血壓迫神經,做了手術取出來就好了。
“可能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好看的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我要是司機我直接把眼睛焊你身上。”
閆熠一邊發語音一邊用電腦給手下發消息,“讓阿四收著點兒,嚇到人了!”
他的人還沒出手呢,易希就因為打人被警方控製了,雖然是為了司辰安,但誰要他出這個頭啊!他派了三四個人盯著呢!
收到消息的手下很無語,還是給司機下了命令,司機收斂了眼神,將司辰安送到機場。
消息提示閃爍了幾下,閆熠點開,臉瞬間黑成墨塊。
易希那個賤人,竟然敢把手放在司辰安腰上!他竟然敢抱司辰安!司辰安竟然不介意,還安慰他!
靠!死白蓮花!他非要手撕了易希,他今晚要吃手撕蓮白!
“誰又惹你了?氣性這麼大?”
許舟渡將飯盒放在桌上,給他削著蘋果。
周成的奶奶摔了一跤,離不開人照顧,司辰安就把他拉了回來暫時照顧閆熠。
“我要吃手撕蓮白!”
“沒有。”許舟渡指了指飯盒裡的水煮蓮白,“你現在吃不了油膩的,司總要知道了又得罵你。”
閆熠有時候跟小孩子似的,為達目的撒嬌賣萌耍賴是常事,鬨起來誰都製不住,隻有司辰安的名字,格外好使。
“那我明天要吃。”
“明天也不行。”
“後天……”
“後天也不行。”
“我不管,我要吃。”
“司總罵你……”
“那我不吃了。”
閆熠撇撇嘴,狠狠咬著水煮蓮白,咬牙切齒的樣子活像吃人的惡鬼。
“司總最近挺忙的,你安安靜靜的,彆鬨事兒……”許舟渡忍不住多嘴,“雖然私了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在這節骨眼上……”
“封口費不是我給的。”閆熠搖搖頭,“如果是我給的封口費,我當初就不會報警。”
“理是這個理,但網友不買賬啊。”許舟渡歎了口氣,“這事兒要是等到警方出結果,你估計也不用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