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熠向來不是克製的人,他迷戀司辰安的味道,貪婪地攫取著,像猛獸一樣撕咬著獵物。
“輕點……疼……”司辰安忍不住哼出聲,顫抖著手抱住閆熠的脖子,仰起臉,討好地親了親他的唇角,迷離的桃花眼中蓄滿淚水,沾著薄紅的眼尾上挑,像盛開的桃花般漂亮。
他的眼角很敏感,隻要稍微親一下就會迅速變紅,像一隻受驚的兔子,怯怯地看著他。
“嘶……閆熠你他媽是不是聾了?叫你輕點……嗯……”
主動示好沒有得到回應,溫和的兔子暴躁起來,狠狠咬住獵人寬闊的肩膀,指甲在他背上留下幾道血痕。
閆熠悶哼一聲,司辰安嘴下沒有絲毫留情,他的肩膀估計已經破了。
激烈的糾纏隨著一個長長的吻結束,司辰安疲憊地靠在閆熠懷裡,身下一片狼藉,柔軟的頭發被汗水打濕,貼在額頭上,眼周的薄紅還未消褪,白皙的皮膚上開出朵朵豔麗的花。
司辰安啞著聲音,在閆熠脖頸間蹭了蹭,吻了吻他的下巴,低低嗔道:“狗崽子……”
“你家的狗崽子,你不負責誰負責?”
閆熠吻了吻司辰安的手,替他拉好被子,走進浴室放洗澡水。
司辰安腰部以下完全沒有知覺,翻身都是個問題,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亮起,司辰安伸長手將手機拿到眼前。
影後秦子衿上升期隱退
秦子衿挑釁,疑似逼婚
秦子衿曬孕照
秦子衿紀翰明真心相愛,小三原是正宮娘娘!
熱搜前十都是關於秦子衿和紀翰明以及他可憐的妻子的,司辰安打了個哈欠,這些人都和他無關了,想怎麼扯頭花是他們的事。
陌生的號碼來電,司辰安蹙著眉回憶,閆熠恰好出來,走到床邊彎下腰,替他接通了電話。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狐狸精,大晚上找司辰安談心。
“辰安哥……”
抽抽搭搭的女音響起,閆熠皺了皺眉,下意識便想掛斷電話,被司辰安抬手製止,朝他搖搖頭。
“辰安哥,我知道我不該打擾你……但是我真的好累,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秦子衿……她要搶翰明,她要搶我的家庭,搶我孩子的爸爸……辰安哥,你幫幫我……”
女音又哭了一會兒,漸漸止住,對方似乎恢複了理智,溫柔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抱歉,辰安哥,我剛剛情緒失控了,謝謝你還願意聽我訴苦,打擾了,晚安,好夢。”
“嘟嘟嘟……”
電話傳來忙音,閆熠將手機扔在床頭櫃上,撲到司辰安身上,發泄似的咬了咬他的唇,“司總風采依舊,魅力不減呐。”
他調查過,司辰安當年和這個女的鬨得很不愉快,一個要嫁一個不給嫁,最後女方出動了父母,又賠了一大筆違約金才離開了盛星嫁入豪門。
沒想到不過三年,她義無反顧為之付出一切的婚姻成了笑料,溫暖的家庭成了泡影。
真是世事無常。
“都過去了。”司辰安微不可察地歎息重重落在閆熠心上,閆熠親了親他的臉,抱著他走進浴室。
浴缸不算大,卻恰好能容納兩個人。
司辰安坐在閆熠腿上,背對著他,弓著腰,皮膚被熱氣蒸紅,像一隻煮熟的大蝦。
閆熠扶著他的腰,溫柔地幫他清理著身體,這樣的事司辰安暈過去時他做過很多次,清醒的司辰安和那時候完全不一樣,桃花眼春光盈盈,害羞得連脖子都泛著紅,低下頭不敢看他。
嫣紅的唇被咬的發白,閆熠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故意逆著司辰安的意願。
“閆熠……”
司辰安聲音顫抖,聲音綿軟沙啞,兩個字像拉絲的糖果,粘膩無比。
“你膝蓋會疼。”
這裡雖然不是第一次,但閆熠決定裝一把,等著司辰安主動。
司辰安難耐地閉上眼睛,側過臉親吻閆熠的耳垂,他很煩躁,既為女人感到不值,也對紀翰明的背叛感到憤恨,他不知道該如何疏解這種煩悶,他希望閆熠能幫他。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閆熠血脈噴張,惡劣地捏著司辰安的下顎,“你求我。”
“滾……”
軟綿上挑的尾音毫無威懾,點綴著紅痕的白皙的鵝頸在燈光下越發漂亮,像一塊被精雕細琢過的白玉。
閆熠手上的動作越發放肆,司辰安哼了一聲,扶著浴缸慢慢轉身,摟著閆熠的脖子慢慢往下坐,“狗崽子,真磨人……”
平靜的水麵掀起巨浪,兩條小船在風暴中心相互依偎,抵死糾纏,直到耗儘最後一點力氣。
不出意外,司辰安躺了兩天一夜,閆熠也沒有出過門,儘心儘力照顧司辰安。
“我走了,麵包在冰箱裡,紅燒魚和糖醋排骨你放微波爐裡加熱一下就能吃,冰箱裡還有豆沙包……”
閆熠事無巨細地叮囑,司辰安工作上很聰明,卻是個生活白癡,而且對自己的身體很不上心,飲食不規律、熬夜成癮,偏偏又是易生病的體質,像個瓷娃娃似的。
“知道了。”
司辰安懶懶地擺手,繼續拿著注射器給小奶貓喂食。
“你要忙不過來的話就把小妖精放在寵物醫院去。”閆熠拉好行李箱,從背後抱住司辰安,“按時吃飯彆熬夜,在家等我彆亂跑。”
司辰安側過臉,敷衍地索吻,閆熠笑了笑,親了親他的臉,“等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