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熠脫口而出的話像有什麼魔力一般,掙紮的司辰安瞬間安靜下來,呆呆地坐在原地,像一個被抽去線條的木偶。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閆熠於心不忍,還沒想好措辭,就聽到司辰安弱弱地開口:“對……對不起……我錯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卑微的祈求並沒有讓閆熠開心,反而讓他很煩躁,司辰安是那樣不可一世無懈可擊的人,怎麼會跪地求饒卑微乞憐?
閆熠心口堵的厲害,伸手將木頭一樣的司辰安抱進浴缸,“你喝醉了,我幫你洗漱完你就去睡覺,睡一覺就好了……”
司辰安沒有回答,也沒有動作,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洋娃娃一樣,任憑閆熠褪去他的衣服。
白燈在羊脂玉一般的背上滑落,給漂亮的蝴蝶骨度上一圈光暈,司辰安坐在水中,猶如未拋光的玉石一般,清冷高潔,卻又神秘得令人心馳神往。
“艸!”
閆熠走到洗手台捧了冷水澆在臉上,花了好半天才平複心情,剛轉過身,就被人用腦袋重重地撞了一下,腰間也纏上一雙白嫩的手。
“司辰安你有病啊!”
閆熠捂著額頭,剛罵完,嘴又被堵上了。
司辰安抖得厲害,雙手死死抱住他的腰,仿佛要從他身上攫取零星溫暖。
“你他媽發……”
“幫……幫我……我難受……”
司辰安哽咽著開口,毫無章法地吻著閆熠的臉。
“司辰安,你看清楚我是誰!”閆熠捏住司辰安的下巴,抬起他的頭,“我是閆熠,你最討厭的閆熠……”
雖然他肖想司辰安不是一天兩天了,但他不會做那種趁人之危的事,尤其是現在司辰安吃了藥,喪失理智的時候。
他可不想這家夥醒開以後秋後算賬,雪藏了他。
“幫……我……”
司辰安眼尾泛著薄紅,像一朵盛開的桃花,皮膚也因為水汽蒸騰透著微微的粉色,牙齒輕輕咬著飽滿的唇,媚眼直勾勾地盯著閆熠。
閆熠哪受得了這樣的撩撥,打橫抱起司辰安扔在床上,低聲哄著他放下防線,將他打了個措手不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雪藏就雪藏吧,大不了他換家公司,去星璨投奔關晨。
…………
冰涼的東西從額頭滑下,順著臉頰滑到脖頸,脖子一緊,閆熠微微睜眼,看到帶著怒意的美眸時粲然一笑,伸手握住脖子間的手腕,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司辰安的手背。
“大早上的這麼急不可耐,昨晚還沒夠?”
低啞的聲音帶著笑,仿佛一隻得逞的饜足的狐狸,輕輕舔舐著獵物。
“媽的,老子殺了你……啊……”
閆熠放在司辰安腰間的手微微一動,麻木的腰間傳來劇痛,司辰安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氣憤地瞪著閆熠。
他要掐死這個傻逼!
“司總,穿上褲子罵娘,你不道德啊。”閆熠懶懶地拿掉司辰安恰在脖子上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低聲哄著:“彆鬨,躺好,我給你揉揉。”
他承認昨晚自己有些過了,不應該將獸行全部撒在第一次嘗試的司辰安身上。
不過這怪他嗎?不怪!誰叫司辰安好看的過分,又反常的十分熱情。
“你……狗東西……嗯……”
腰上再次傳來劇痛,後脖頸被一隻大手抓住,生命受到威脅,司辰安像被捏住的貓一般,不敢再動。
識時務者為俊傑,忍一時風平浪靜,等他恢複了,他要雪藏閆熠這個狗東西!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雪藏我呢?”
閆熠曲起胳膊支撐著腦袋,另一隻手輕輕揉著司辰安的後腰,目光輕佻地在他布滿痕跡的身上流連。
司辰安微微往後一縮,腰間的手力道再次加重,疼得他眼淚差點滾出來。
“彆動。”閆熠眯著眼警告著,手上的力道慢慢放輕,吻了吻司辰安的耳垂,啞著嗓子道:“現在知道害羞了?晚了!你全身上下哪一處我沒看過?”
“害羞泥馬!”
君子報仇,十秒嫌晚,司辰安越想越氣,他要報被調戲之仇!
於是,閆熠看到司辰安摸了他的腹肌一把,紅著眼睛感慨道:“你的技術要是和身材一樣不錯就好了。”
“那司總陪我練練?對你對我都好嘛。”
閆熠翻身壓住司辰安,嚇得司辰安爆了句粗口,眼眶紅得像一隻受驚的兔子,聲音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哽咽又帶著委屈:“死流氓,暴力狂……信不信老子雪藏你,讓你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信信信,司總那麼厲害,讓我一輩子翻不了身不是簡簡單單?”閆熠低頭吻掉司辰安眼角的淚珠,語氣難得溫柔,說出的話卻令人生厭:“行了,逗你玩呢,你都這樣了,我怎麼忍心再弄你?一大男人彆哭得跟個未出閣的大閨女似的。”
“哭泥馬!都怪你技術太差!”
司辰安抬腳去踹閆熠,卻忘了自己是傷員,疼得他兩眼翻白,直抽冷氣。
“所以你以後才要多陪我練練嘛。”沒有臉皮的閆熠再次厚顏無恥地扣住司辰安的細腰,在他臉上啄了一口:“你生氣的樣子真可愛……”
“可愛你……咳咳咳咳咳……”
司辰安被閆熠氣個半死,又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的驚天動地,上氣不接下氣。
閆熠怕他喘不過氣,坐起身將他摟在懷裡,拍著背給他順氣。
司辰安趴在閆熠身上,像一隻離水的魚一樣張著嘴,大口大口呼吸著。
“你是不是肺不好?”閆熠輕輕拭去他嘴角的血漬,舉到他眼前:“肺病?”
“對,還和你有關。”司辰安仰麵躺著,看著閆熠道:“自從遇到你以後,我血壓血糖直線上升,心肝肺腑脾腎胃沒有一處好的,你說你是不是猴子派來的克星?”
“嗯,專門克你的。”
如果早知道後麵的事,閆熠絕對不會說出這句話,以至於一語成讖。
“媽的,我就知道,你和滕瑞是串通好的……這個損友……”司辰安罵到一半,看閆熠笑吟吟地看著自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他媽笑什麼笑!咧著嘴跟猴兒似的……”
“你還是第一次和我說這麼多話。”閆熠砸砸嘴,拿過枕頭墊在他腰下,“我去給你買藥油揉揉,爭取讓你周一能正常去上班。”
他剛才看了,司辰安的腰一片青紫,不把瘀血揉開會更疼。
“我去泥馬的……嗷……”
司辰安直到一半的上身再次直挺挺倒下,像條死魚一樣倒在枕頭上一動不動,對著天花板翻白眼。
“讓你彆動偏不聽,好好待著,等我回來。”
閆熠無奈,抱起司辰安給他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又給他蓋好被子才穿衣服離開。
買完藥油,又買了早餐,閆熠決定給他買身衣服,司辰安的衣服皺的跟廢紙一樣,肯定不能再穿了,而且那襯衫太透了,不守男德,得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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